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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龙吟的绝响 作者:二目

    见这话,不免好生奇怪,当下便停下了手上转动着机甲枪,偏头瞧了瞧添密斯。「那些老妖怪本来就没那麽长命的,就是因为他们贪婪地摄取精纯的魔导力,才可以没完没了地为害人间!」

    「是这样吗?为了将他们赶尽杀绝,才使用机甲术的吗?」添密斯扳动嘴唇问着,此时後方的炮台又往高空射出了枚炮弹,爆开的火花震得他双耳发聋。

    轰隆!

    是这样吗?不是吧。他当初苦心研发机甲术,不过是想平民也能有自保之力,在广阔的世界中自由闯盪。不知道从甚麽时候开始,机甲术却变成了对人的兵器,变成了争权夺利的手段……

    轰隆!轰轰!

    不对吧?不论是杀人还是杀妖兽,机甲术本来就是用来伤害他人的东西。所以说,开始会错意的人只有自己吗?

    此时身後炮台又连发了排炮弹,长烟在空中划出了明快的线条,迅即堕落在地,又震裂了学习所中庭前铺得井然有序的地砖。

    「第三队!上前!」传讯兵在他面前挥动红旗,高声呼出军号调兵遣将。前方残存的术士们似乎仍在做些无力的抵抗,龟裂的防衞盾下仍零星传出如电击般的闪光。

    「呼,还好有机甲炮,不然这场仗可就难打了。」荣恩扶扶军帽,眨眨眼,似乎相当庆幸能受机甲术保护。

    在他後方的维尔少将倒显得不以为然,瞄了瞄远处逐渐黯淡的光芒便道:「这些术士们本来就自视甚高,惯於单打独斗的,要逐个击破本也不难,机甲术只是帮助我们争取了时间而已。」

    「可、可是如果像过去那样打,损耗可是很不得了的吧?」荣恩马上便争辩边。

    维尔少将听罢只是油然笑:「那不过是战术的问题。」

    「对了,黄金骑士阁下。」维尔说着,扭头便瞧向待在旁发呆的沃密斯。「此处便是术士在城中最後个据点了,堵截魔导能的工作也会争取在未来三天完成。阁下认为我们应先派中队前往城外讨伐尚家的残兵,还是先整点兵士数目?我看到有些机甲炮因为过热损耗挺严重的……」

    「讨伐?把他们赶出去不就好了吗?像对待妖族和精怪样,只要把他们隔绝在墙外……」以司令官而言,添密斯的问题就像个呆子。可他还是想发问,彷佛只要他愿意,便能得到正确的答案,该事情重回正轨。

    只是何谓正确,始终是因人而异的。维尔少将微笑着,彷佛是认定了长官因太劳累才失常了似的,用着耐心的语气说明:「那怎麽可以呢?大人。术士们可不比魔物,便是该魔导墙灼痛了,也不会学乖後退的。」

    「对,本来我们跟他们就是你死我活!如果现在不斩草除根,将来有机会术士必然会反噬的。毕竟这片地上的魔导能他们都能顺手沾来啊。」荣恩耸耸肩,也有点搞不懂添密斯的傻话。「尚家的人都是很狡诈的,别忘了那个甚麽芬提跟我们套近了那麽久,最後逮到机会还不是想把继承的王子都杀了?」

    怎麽会?添密斯本想这样说,最终还是无法解释芬提当日不臣的举动,如果坦护他的话,便连自己也会有谋害王子夺位的嫌疑。

    国王实在太清楚这切了,他就是明了添密斯无法背负不名誉的骂名退场,才指派自己担当前线指挥官的任务。毕竟在情在理,平日便极力鼓吹机甲术的人旦稍为「过火」地将术士全部残忍地抹杀掉,也是可以预计到的事。

    芬提当日在长空中摆动的尾巴,意外地成为了扣动扳机的动力,所有事情和背後的理由如倒下的骨牌般顺理成章地串连起来,不论他的本心如何,只要待在这片国土上,添密斯就有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

    作战计划已经拟好了,接下来只要待流往西南土地的魔导能截断,便可以安心挥军直进。无论添密斯想加插甚麽意见,他所要做的也只是装模作样地挥动指挥杖,让术士从此成为天图王国的历史。

    「那些臭术士也耀武扬威太久了,接下来就让他们尝尝我们大炮的厉害。」荣恩恨得牙痒痒的,用力地踏着地面,似乎那沾了脚的血仍不足以让他解气。

    「获取了自己不应该有的寿命,又因为长寿而长久占据权力的颠峰,这些腐朽不堪的人种,早就应该抹杀了。」维尔少将笑着,那麽残忍的话说了出口,竟然就像閒话家常般毫无恻隐。

    实际上想要後退的只有自己而已,战场上的士兵无不向前方露出期盼的目光,彷佛只要前进,过去积压已久的寃郁就可得到昭雪。

    当然在史书上,这幕会被记载成作威作风已久的术士因人心尽失,最终被举推翻。实际上假若他们平素真的为善最乐,那些平常就有上大教堂求神问卜的民众们,此时也不会轻易舍弃他们,紧闭门窗缄默不语。

    只要这样想,便是掠夺生命,双脚踏在鲜血上,也能理直气壮高呼自身就是正义。亦惟有成为正义,才能在惨叫声中显得心平气和。

    可添密斯知道不是这样的,不是所有的术士都是罪人,最少他熟知的那个便罪不至死。

    不过便是如此又能怎样?怪只怪他不如其他简单的人般,只懂非黑即白的真理。

    作家的话:

    七月很困难才写了篇啊~~~~~~

    哎呀呀

    ☆、龙吟的绝响 10:4

    10:4

    人总认为他是寂寞的,所幸那并非事实。

    就在添密斯为着无谓的情感伤春悲秋之际,另边厢亦有人为出奇不意的状况感到无比愠恼。说起来,这和那天还真有点关连,那天,如果添密斯不是触碰到逆鳞的话……

    「那头混帐的东西到底是在搞甚麽的?这和约定根本不样!」闪闪生辉的权杖重重敲打着地面,失去当初支配切的沉稳,在泛绿的波光中显得摇晃不定。

    老人绕在房子走着,身上还是穿着往常那套华美的衣服,只是金线却无法再焕发往日的光辉。仅仅在周前,他们还是无比尊贵的贵族,可在瞬间,尚家就成为了叛徒!

    「可恶的家伙!」史提芬.尚咬咬牙,瞄了在堡垒中心的绿柱眼,又吐了句。「可恨!」

    叛逆之心,他们自然是有的。可再白痴的篡位者,也不会在准备周全前曝露野心。可恶的臭虫雅因,竟然把皇城中心的术士们都给灭了,也不怕月神蒙尼会施下怎样的报应……

    「父亲大人,只是抱怨也没甚麽用吧?」专心把玩着地上管线的班尼忽然发出了声响,彷佛能读到史提芬心中的不安般,他接而便略带嘲讽地笑了起来。「若诉诸神明,就是显得懦弱。」

    不肖子!史提芬暗地骂了声,灰白的眉毛刹时显得乱了,他瞄了瞄城堡外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