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波斯 作者:旋儿

    ？”

    “如果你戴上它，它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人。但是，同时也会给你带来毁灭。吕底亚的祭司都必须要伺奉它。其实，有点你是不知道的，曼苏尔。如果戒指不选择你作它的主人，就算是我把指头砍下来，也不会脱落的。所以，那时候我能把指环松下来，我就知道你是它的主人。”

    “你就是因此才不反抗我的？至少，没有过份地反抗？”

    塞米尔没有回答。虽然是形同幽禁在神殿，但他也对居鲁士大帝有所耳闻。他曾经也怀着好奇心，但是走进神殿把他抱上祭坛的男人，从第眼前就让他觉得窒息。近于野蛮的掠夺和占有，是他的枯燥而单调的生活里从来想都没有想过的。鲜血和祭品对祭司而言只是日常生活的部分，完全带来不了新鲜和刺激。

    曼苏尔闯进来的时候就像是阵风，或者是燃烧着的火焰。

    “献神之舞究竟是什么回事？”

    塞米尔在回答之前，停顿了下。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问题，还是滴正好滴在他分身上的蜡油。“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的神——或者说是我的主人会来观看我的舞蹈，然后我就必须把自己的身体……或者生命……献给神。几乎每代的祭司，都会死，但是，据说有某代的祭司，因为他让神灵满意，所以，赐给了他黄金之书，他就能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

    曼苏尔盯着他。“就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传说，你们代代的祭司都愿意去死？”

    塞米尔又痉挛了下。这次滴蜡油滴在了他的***上，让他疼得掉出了串眼泪。“……曼苏尔，你不是祭司，你不会明白的。”

    曼苏尔紧紧盯着他看。“你们不仅把活人作为祭品，而你们吕底亚的祭司本人就是最高的祭品。你难道不明白，会占有你的可能是些你想都想不到的东西？就像那头巨獒样，你真能忍受得了？如果你的神灵对你不满意，他当场就会杀死你，像之前的历代祭司那样。如果他满意了……你就得直服侍他，不管是什么怪物！”

    塞米尔发出了声悲哀的低呼。他闭上了眼睛。“你说过，我的名字的意义……其实，吕底亚的每代祭司都是这个名字……在遇到你之前，我虽然知道并起誓服从，但我从来没能真正理解到献给神的真实意义是什么。我过的是禁欲的生活，我完全不懂得交合是怎么回事……”

    “不懂得？可你的身体却很懂得。”曼苏尔笑着说了句，塞米尔却对他的幽默感毫不欣赏，瞪了他眼又继续说了下去。

    欲望波斯 第四部 欲望巴比伦 91

    章节字数：4433 新时间：080410 18:36

    “直到我十八岁生日的当晚，沐浴的时候，我打开了那卷历代祭司所留下的羊皮，在之前是决不能打开的。里面的文字和图画几乎都是用血绘下来的。那是每位祭司在用身体侍奉神之后必须留下的……看到那卷羊皮，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不管我么渴望那属于祭司的力量也不管我受了少祭司的教导，我都害怕了。那是种根本无法控制的本能的恐惧……”

    曼苏尔看着塞米尔停下来不说了，忍不住催他：“究竟里面写的什么？”他看到塞米尔又疼痛得痉挛了下，忙伸手把那支已经烧了大半的蜡烛取了出来。“对不起……”

    塞米尔慢慢地放下了盘在圆柱上的腿。他并没有理会曼苏尔的道歉，他的脸色非常苍白，眼睛迷茫而空洞，像是沉浸在回忆里。“在神的力量下，祭司不管受了重的伤，都不会马上死去，甚至还可以奇迹般地恢复到完好无伤。直到神厌倦他们的身体为止……羊皮上记载着，最长的足足有年之久，就在这种不断地蹂躏和恢复之间，就算想死也死不了。而且，我们必须起的第个誓言就是不能自杀，不管遇到任何事……我手里捧着的羊皮滑到了水里，只觉得脑子里片空白……正在那时候，我听到了有脚步声。我以为……我以为是……但是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是真的松了口气。不管你怎么凶神恶煞地闯进来，在我眼里你也根本算不上什么了……虽然我实在接受不了你的粗暴和野蛮，我甚至次又次地怀疑是不是弄错了，你的到来只是个巧合而不是宿命……神祗给了吕底亚宝物，但同时要求献上的就是美丽绝伦的肉体。即使是头公牛，或者是任何东西，我都不能拒绝……所以，我宁可给你，至少你还是个人。”

    曼苏尔举起只手，苦笑。“这是你对我的赞美？”

    塞米尔垂下了头。“就算你对我再残忍，毕竟……也比长久地侍奉神灵……来得好……我知道我不会像我的前两代祭司那样，那么轻易地就能死的，他们都说我是吕底亚历代祭司里最美的个……”

    曼苏尔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没有心情再说笑话了。“是的，我相信。我也相信你的神灵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枚指环要选择我作主人？”

    塞米尔迟疑了下。“从前我确实没有对你说实话，我们的神祗并非光明之神，而是传说中的恶灵之神。它代表的就是邪恶……你知道，曼苏尔，邪恶的力量往往是强大和无所不在的，因为我们每个人的心都有着黑暗和不可知的部分。”

    曼苏尔伸手去摸自己脖子上藏着的指环。“你是说，那枚指环的力量也是邪恶的？”

    塞米尔轻声地说：“以前，曾有位祭司，跟我样获得了力量。这个你应该听说过吧？”

    曼苏尔点点头。“难道也是跟你我的情况相似？”

    塞米尔说：“差不是同样的情形吧。你是神选中的指环的主人，才会在那个时候来到神殿。否则……我……我也会……”

    曼苏尔不解地摊开手。“可是，塞米尔，我还是不明白。我作指环的主人，又能怎么样？祭司能够给神灵肉欲的享受，我能给什么？”

    塞米尔摇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神灵既然选定了你，定自有目的。或许，是鲜血吧，你长期的征战和杀戮能够让嗜血的神灵饱饮鲜血。我们在满月的献祭，是满足不了他的。不过，盖吉斯指环的力量是邪恶的，如果你希望自己能善终的话，就定不要戴上它。”他叹息了声，“这句话，我不该提醒你的。我应该唆使你戴上才对。那才是神灵的希望，和我的职责。不过，我想即使我提醒也没用，定有天你会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