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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下的恋人 作者:易修罗
个放到了左手边,个放到了右手边,“假设这就是人尊卑心理的两个极端,”他又把第三个贝壳放在了中间,“正常人,处在中间这个位置是最舒服的,越往下,地位越低,受到的压迫也就越大;越往上,地位越高,承受的压力也就越。”
老徐手里的贝壳随着他的话左右移动着,“人的心理是会自动调节的,当上升到承受不住的高度时,就会主动寻求下落的方式,离地面越高,加速度就越大,自我解放的方式就越极端,反之也是样。”
“任何边如果达到极限,都很容易出事,比如说,”他把中间的贝壳移到最左边,“个长期遭到压迫却又沉默寡言不懂得释放的人,他的爆发是最可怕,所以些大型凶杀案的凶手,往往是让人意想不到,平日里大家都觉得老实巴交的人。”
贝壳移到了偏左的位置,“些社会底层的人,容易产生施虐心理,因为长期做小伏低,自然就渴望把别人踩在脚下。”
祁东第想到的人便是小王。
“相反,那些人人都羡慕嫉妒的社会精英,因为得高,压力大,反而容易发展成受虐癖,通过被别人的侮辱践踏,达到心理的平衡。”
老徐扔了贝壳,“其实sm这种活动,本来就是以前的贵族发起的,他们从出生就高人等,没有人敢对他们严厉,久而久之必定心理扭曲,于是变着法地给自己减压罢了。”
祁东还在思考,老徐见他听得专心,好奇地问,“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个,难道你……”
“不,是我的个……”祁东顿了顿,“朋友。”
老徐低头笑笑,突然毫无征兆地把手搭到祁东肩膀上,祁东偏过头瞄了眼,又看向老徐,不明白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老徐把手拿开了,“你知道吗,来我这里做咨询的,十有八九都会以我有个朋友开头,实际上说得却是自己,这也是种常见的逃避心理。”
祁东眼中露出危险的光芒,“你该不会以为我……”
老徐立刻转了口风,“不过我刚才试了下,就知道你不是,像你刚才问得那种人,就算症状再怎么严重,骨子里也是傲慢的,轻易不会跟人发生肢体接触,除非……”
“除非?”
“是他认可的人,而且定要是强者。”
萨摩不愧是祁东养大的,第次提枪上阵便展雄风,点没给祁家丢人。
老徐送他们出去的时候,还大方地邀请祁东有空再来做客。
“你朋友的这个问题,虽然无法根治,但也不是不能缓解,下次你来,我再给你好好讲讲要怎么治疗。”
“治?为什么要治?”
老徐纳闷,“难道你问我的原因不是想帮你朋友治病?”
“不,当然不用。”
他想了想,又强化了下这句话,“我觉得这样就挺好,不用治了。”
第十四章 曝光
祁东做完下午的工作,抬头正好隔着玻璃看到凌道羲在送客人,那中年人跟凌道羲握手道别,出门前还伸出手去,大概是想拍凌道羲的肩膀。凌道羲个侧身,顺势比出个请的手势,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对方的举动。
——像你刚才问得那种人……轻易不会跟人发生肢体接触,老徐的话重现在祁东脑海,凌道羲已经回去了,祁东稍坐片刻,也乘电梯来到了顶楼。
他进入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人,从休息室的隔间里传来水声。他循着声音慢悠悠地踱过去,果不其然凌道羲正在洗手池前。
祁东看了眼表,距离客人离开到现在已经过了刻钟,也就是说凌道羲起码有十分钟的时间都在洗手,两年前他就发现对方有洁癖,哪怕是自己不居住的卧室也总是打扫得尘不染,这次回来之后,这个症状好像严重了。
“再洗皮都洗掉了,”他双手插兜倚着门框,慵懒地开了口。
凌道羲惊得转头,居然此刻才发现祁东的存在,“您怎么来了?”
“没事就不能来吗?”
“当然不,”凌道羲迅速关了水,用墙上挂的毛巾擦了擦手,走过来,“您想搬上来办公都可以。”
祁东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手,”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个字,把凌道羲搞懵了。
“举起来给我看看,”他又道。
凌道羲照他所说伸出右手来,方才与人握手的就是这只,皮当然没有洗掉,不过有些发皱。
祁东下颚点,“放地上。”
凌道羲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还是乖乖照做。
祁东提起脚尖,踩住凌道羲的手碾了碾,把刚刚洗过的手又踩脏了。
“现在干净了没有?”祁东问。
凌道羲捂着自己的手起来,居然还有点高兴,抿着笑点了点头。
“舔脚你都不觉得脏,跟人握个手你就受不了,”祁东挖苦道。
凌道羲不同意,“别人的手怎么能跟您的脚相提并论。”
祁东冷不丁地举起手,搭在凌道羲肩膀上,凌道羲动未动,低头看了眼,又疑惑地看向他。
“主人您怎么了?”凌道羲觉得祁东今天有些奇怪,开口问道。
“没事,”祁东若无其事地把手收回去,重新插进兜里。
既然祁东这么说凌道羲便不再问,只向他汇报道,“主人我晚上有应酬,要晚点回去。”
“知道了。”
晚上凌道羲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酒喝得有点,步伐略显蹒跚,天又黑,脚下踢到了石头,险些摔倒。
司机见状急忙来扶,手还没碰到对方便被他甩开。
“别碰我!”他低声吼了句。
司机吓得赶紧收了手,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生怕出什么意外。
凌道羲眼前是花的,按了半天密码都开不开门,司机刚想上去帮忙,门却自己打开了,屋内的人逆光而,面目五官都隐藏在黑暗中,待司机仔细辨认清时,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
祁东手伸,直接把凌道羲拉到了屋里,这回凌道羲点都不拒绝被人碰,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
见司机还在那里发愣,祁东面无表情地道了句,“你可以走了。”
“啊?哦……”司机仍旧处于半真空状态,门却啪的声在他面前关闭了。
他掐了掐自己,确认没有在做梦,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刚才那位难道不是他们公司市场部的同事吗?
祁东拎着凌道羲的领子把他丢进了浴室,“不能喝就别喝那么,看你这样子像什么话。”
凌道羲摇摇头,“菜太咸。”
“明天开始每天喝两酱油,看你还咸不咸,”他抓起浴巾扔到他头上,“洗干净了再出来,不许搞得屋子酒味。”
凌道羲坐在瓷砖上点了点头,祁东门摔便出去了。
过了半个小时,浴室点动静都没有,祁东打开门看,那家伙居然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靠着浴缸就睡过去了,他毫不客气地脚把他踹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