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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5

      欲仙 作者:五色龙章

    魂的皮囊。

    可他又不愿功法失传,最后个弟子魂魄失散后,便干脆离开西荒,到东方六州寻找可造之材。

    他在游历外州时,终于见到了名尚未被修真门派看中的好苗子。那孩子肉身纯净、根骨上佳,出身在凡间已算得极好,难得的并没被凡俗欲丨望遮住眼目,算得上“虽有荣观,燕处超然”。

    这样的心性,在正道修士眼中算是上根利器,可若进到幽藏宗修习魔功呢?

    玄阙老祖忽然生出几分兴致,从高墙之外穿入,缓步走到他面前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乐令。”那孩子也不怕他,抬起头与他对视,好奇地问道:“你是神仙吗?”

    玄阙老祖抱起他来,含笑答道:“我是魔修,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小小的身体在他眼中就如透明的,经脉骨胳寸寸显露,竟是极适合修行的上佳资质。而最令他满意的是,乐令的灵台清明剔透,他有意灌入些阴魔和恶念,竟也引不动他的心念。

    玄阙老祖忽然觉着这趟行程可以结束了,他已经找到了合适的衣钵弟子。他就将乐令带回了幽藏宗,亲自为他打下修行根基,传下了六欲阴魔锻魂大法。

    魔修功法,都是难炼而易成。难炼是难在修行时身体上的痛苦远过于正道功法,甚至有许人就是因为修行中的痛苦而死去;而且成则是说,魔道修士,在修行初阶,体内灵气便会比正道中人雄浑,可运用的法术也强。

    而乐令对六欲阴魔大法算得上极有天份。

    初修此功时,玄阙老祖几乎是每回都要把他抱在怀中,时时掌握他体内魔气变化、阴魔消长,可他在修行时心念几乎完全不动,数年之间从未遇过危险。剥离阴魄时,他的精神也能高度集中,控制着体内阴魔将连在五脏之上的细微阴魄都吃尽,却不伤丝脏腑血肉。

    玄阙老祖对他越来越放心,却也只是放心,并不放手。因为阴魄剥尽,体内只余阳魂时,才是这些弟子最容易懈怠,以致被阴魔噬尽命魂,只余具不死皮囊的时候。

    玄阙老祖仍旧时时关注乐令练功,只是不像小时候那样将他抱在怀中,而是以神识遥遥关注。他心中隐隐觉着,这个弟子可以跟自己辈子,再也不会有下个。以他阳神真君的身份,这样莫名的想法,往往就是体悟到的天命。

    于是他将乐令叫到面前,重新检视了他的身体。其体内时时豢养着几头心魔,身周魔气缭绕,举动之间便会洒落能令人失去神志的阴魔,本身灵台却清明如镜,丝尘埃也不沾。

    玄阙老祖轻抚着乐令的脸颊,满意地教训道:“为师已到了合道的关键,从现在起便要坐死关。我出关之前,你万事皆听昆诸安排,要努力精进,不要放下修行。待我出关时,你若修为精进,为师自有赏赐给你。”

    乐令乖巧地跪坐在他身边,将脸贴在他膝头:“师尊放心,我修为已不低了,正该为本门做些事,以报师尊这些年的教导。愿师尊早日出关,成为西荒诸魔道第人。”

    玄阙老祖想到他闭关时乐令要独自修行,不知会不会出什么差迟,甚至折在心魔锻魂这关上。他有些怅然地抚着乐令披散的长发,却才发现手下的肌肉已充满力量与弹性,那副身躯也远不似刚随他回来时样幼小,而是真正成了大人。

    而那张脸庞也完全长开,眉梢眼角缠绕着逼人的魔魅之意,将本就精致如画的容颜修饰得夺魂摄魄。

    不过百年光阴,他带回幽藏宗的幼徒竟已长成了这般模样。玄阙老祖心中微动,竟觉着膝头滚热了起来,心头也似被那温度所炙,随着热了几分。

    他闭上双目,挥手屏退乐令,正式开始修行。

    六欲阴魔大法本就是锻炼心念的工夫,修练年,他的心思已十分空明,只差步便可形神两忘。而自从有了乐令,他便了断了为道统传成生出的烦恼,念虚空,元神便与道相合,成为幽藏宗万年间第个炼虚合道的修士。

    而乐令果然也不负他的期望,就算没有师父时时护持,修为也稳稳升高了个小关隘。这几年中他也为幽藏中立下了些功劳,只是性情还不如师兄弟们冷酷,有时不懂得斩草锄根。

    昆诸向玄阙报告这些时,玄阙心中完全不以为意。乐令与旁人修习的本就是不同功法,心性自然有所差异,他只在意乐令会不会因为这些年被外界浸染损了灵台清明,并不在意他能干什么。

    想到闭关前与乐令见的那面,玄阙的心蓦然又动了下。

    他既然心动了,便要见到人。于是他将乐令重新召到身边,细细审视着他如今的模样。几十年的历练在乐令身上并未落下痕迹,他对玄阙老祖亲近如昔,灵台之内也依然清明剔透,和玄阙闭关前所见的模样毫无二致。

    只是玄阙老祖再看到他时,却不像从前那样把他当作小孩子,亲近他的时候,也觉出了些别样的感受。从前只当是抚慰孩童的爱抚亲近,如今落在乐令身上时,都如落在玄阙心上,令他心神难静。

    只是乐令是唯传承六欲阴魔功法的弟子,无知无识反倒容易修行。若令他开了爱欲之念,心魔便会加倍厉害,他修行必然艰难,也容易殒落。玄阙老祖爱惜弟子,便不揭破此事,仍像从前样将乐令带在身边修行。

    他对乐令的亲昵宠爱丝毫不背人,却又不许任何人在乐令面前点破。他要的是个能承续道统,能与自己同样飞升上界、法力强横的弟子;而不是只凭着他宠爱生存的男宠。

    他直觉着自己教养弟子的方式十分正确。唯在乐令本命元神牌破裂,他分出道化身重归下界,发现弟子已形神俱灭,只余点真灵逃脱时,才蓦然觉出悔恨来——

    若是早些插手,先占了他的身心,还会有这样形神俱灭的劫数吗?就算是有,那时他身在下界,也能化解于大祸未起之时,何至于走到如此惨烈的步!

    许年后,乐令仍然像初入幽藏宗时样,温顺地伏在玄阙老祖膝头,只是两人之间已不只是师徒情份,这样坐着也不是为了指点功行,而是为了加亲近彼此。

    玄阙的手指缠绕着落在自己膝上的黑发,感慨地笑道:“你初入门时,还只有我小腿那么高,也是这样伏在我身上,晃竟已是这么年了。”

    乐令玄色衣袖穿过乌发,露出截雪白的手腕,落在玄阙老祖身上,眼皮稍稍撩起,露出清光荡漾的眸子:“师尊竟还记着我小时候的模样,我自己都早已忘记了。就连这副身体小些时候的模样我都已不记得……”

    玄阙老祖拉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将他拉入自己怀中,托着他的下巴道:“你忘了也无所谓,为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