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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仙 作者:五色龙章

    了黄曾州。我今天也是怕有人认出我,回去告诉他我还没死……”

    这情形似乎不像夺舍,不过那东西既然不能凝成坚固形体,法力应当强不到哪去。之前以为李含光只是手里有这真种,还想着叫湛墨出其不意地吃了他,看来还要先解决了他身上那件东西。

    乐令皱了皱眉头,将道真气拍入宣鉴头顶百会穴中,驱尽魔气,换了副笑容安慰他:“师弟莫怕,此事我明日就与池师兄商议。你只管紧闭洞府,安心修行就是。这次门内大比你也不必参加了,到时太华宗修士也要观看,你露面不好。”

    宣鉴迷迷糊糊地被他送出洞府,出门后还有些纳闷,自己怎么会对这位没见过几面的师兄这般信任,连最大的秘密都毫不犹豫地告诉了他。

    他离开真观崖后,乐令就立刻步出洞府,自嘲地笑了声:“我倒真成了正道中人。这种事本该坐山观虎斗,叫他们两败俱伤才好,管来做什么?”

    这么说着,乐令还是敲开了池煦的洞府,将自己新得的消息,连同魂灯中那点真种并拿给他看。

    池煦也认得这真种,登即就变了脸色,拿过魂灯反复看了几遍,忽地抬手抓住乐令,样不由分说地将真炁探入,把他的肉身从内到外查看了遍。待确定了乐令无恙,他才低低叹了口气,埋怨道:“怎么不早把这东西给我看?若不是宣师弟今天来找你,你是不是还想瞒着我,自己解决此事?”

    这句话猜得实在太准。

    不过看着池煦担心的神色,乐令也不好拒绝这份关心,只得敷衍道:“不管怎么说,李含光是太华宗的人,咱们疏不间亲,贸然说出此事,太华宗未必相信,反而要怨咱们诬陷他们的得意弟子呢?眼下既然已知道了他的身份,我就有办法当众撕破他的面具。师兄放心,我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地,等到门内大比那天,我有法子叫他当众露出马脚。”

    池煦静静听着他说话,嘴角不知不觉带上了丝笑意,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温柔地说道:“那种东西太过危险,你只告诉我做法,由我来出手就好。我是你师兄,有我在日,什么担子都有我来替你担着。”

    60

    60、第 60 章 ...

    问道峰与明性峰已揽下了接待两宗来客的重任,这届的门内大比,便由归命峰的玉匮真人操持。

    宋崇明果然有几分本事,这场大比已不是他师丈秦真人主持,他也能插手进去,撺掇得玉匮真人答应让湛墨和他那灵隼在大比之前表演番。

    归命峰那位弟子找到乐令时,他正在比武场上维护擂台,听到这消息也不过点了点头,不甚在意地答了句:“宋师弟有心了。”

    有心,也比不上他的湛墨有实力。不过这位宋师弟向奇遇极,手里法宝应当也不少,若让那灵宠用了,他这边岂不吃亏?若要不吃亏,少不得也叫湛墨也恢复阵灵智,用用他的法宝。

    可就是这蛟的性子真要命啊……

    乐令忍不住将手伸入袖内,摸了摸如臂环般紧缠在身上的黑蛟,想着该如何调丨教,才能让他恢复灵智时也样听话。他满腹心绪地抱着湛墨,面走面以指尖在他头顶处绕来绕去,逗弄得蛟头在空中乱转。

    股锐痛忽地从指尖上传来,乐令低下头,才发现湛墨已口咬在了他指头上。细小而尖利的牙齿立刻穿透了护体罡气,陷到坚韧的皮肉之下,细小的血珠便随着利齿流了出来。

    湛墨低啸了声,细长的舌尖扫过血珠,将其舔入自己口中。他似乎也明白自己犯了错,舔净血珠后便轻轻含着那枚指头,血色双眸轻眨,盯着乐令微皱的眉心。

    乐令低头看了眼伤口,又想到他化作人形,咬上自己颈子的情形,忽然又觉着宁可输了也不该叫他恢复灵智。就在犹豫之际,道满含自信甚至自负的声音顺着风传入了他耳中:“秦师兄,这场比试你我还有赌注在,但愿这只黑蛟不要输得太容易,叫我没有成就感。”

    迎面山路上已显露出宋崇明潇洒的身影,身旁还伴着个眼生的女子,外表看来只有十六七岁,正好奇地看着他,身子半贴向宋崇明身上。离得近了,乐令才发现那女子并不是修士,只是簪环衣饰都有灵气流溢,遮住了身妖异气息,头上有件发钗竟还是法宝。

    料想宋崇明胆子再大,也不敢把妖修领到罗浮,此女看来就是他的灵隼了。乐令上下打量了番,对着他笑了笑:“宋师弟真是体贴,知道湛墨单身久了,到了成亲的岁数,还特地将秀儿打扮好了来相亲。你放心,将来秀儿到了我这里,我定叫湛墨好生爱护她,不叫你这个前主人担心。”

    不等对方答话,乐令已唤出飞剑,道剑光划破天空,落到了真观崖上的洞府前。只这么几句话的工夫,他就觉着湛墨还是赢了的好。宋崇明虽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但若老是在自己面前这么晃悠,也着实叫人堵心。

    待到大比前天晚,他便在洞内布下五行八卦阵遮掩灵气,逆转体内真炁,将道磅礴魔气化为巨手,侵入湛墨灵台,将其中遮蔽灵智的阴魔等物都束到其中。阴阳陟降盘随之凭空浮现,其中流泻出道道精纯的五行精气,随着魔气流入黑蛟体内,凝成片无形无质的薄壳,将那道魔气与其中的魔念紧紧包裹起来。

    眼前那对鲜红蛟眸定定看着他,其中血色随着五行精气流入,渐渐向四周退去,露出清明而冷酷的神彩。

    只晃眼,那条细长如丝绦的黑蛟便已化作人形,只是五指仍如利爪,如同扣锁般将乐令的手锁在了其中。这回他的态度倒是从容了许,微微咧开嘴,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你要用我。”

    果然还是不如傻的时候可爱。

    乐令点了点头:“你既已奉我为主,便该唯我之命是从。明天与那只灵隼比试的事你应当也记得,我手上有件法器予你,明日这场赢得利落些。”

    湛墨眼中乌光沉沉,端然坐在那里,自有股慑人的威仪:“我要对付那只鸟何须用法宝。就是你的修为也不配做我的主人,我留在你身边,只是因为我这里有股无法压抑的执念,”他拉着乐令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向前倾了倾身:“我想要你。”

    他此时说话条理清晰,与平常话都说不完整、全无理智的模样大相径庭。

    乐令听得牙酸,忍不住就想把他化成蛟形,再压到角落里。念头才动,只冰冷坚硬的手便落到了他小腹处:“你相不相信,在你动念之前,我就能破了你的玄关祖窍,让你成为凡人?”

    那只手的速度极快,平淡的话语中也蕴含着十分有力的威胁。

    乐令脸上浮起层淡淡血影,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