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09

      过门 作者:priest

    碰。

    “同学。”徐西临说。

    宋连元神色动,结果徐西临又补了句:“也是你想的那个。”

    宋连元:“……”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脱口而出,徐西临突然痛快了不少,好像身上个重担卸下来了样,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问宋连元:“打吗?”

    宋连元不再是身匪气的小青年了,徐西临也是奔三张的人,总不能再动手,宋大哥被他气得七窍生烟:“我说你怎么这么着急往回赶,你嫂子跟我说我还不信……不是早就断了吗?怎么还有联系?”

    “碰上了,想重新追,人现在不理我。”徐西临漠然从他身边走过,“你还打不打,不打我要去横会,别吵我。”

    宋连元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自己身边飘过去,时反应过来暴跳如雷:“徐西临!你丫……我真欠掰开你那脑子看看怎么想的。成家成家,生儿育女、取长补短,个家要他妈俩男的干嘛使?功能不重复吗?地方都显得挤得慌!”

    宋连元的愤怒声嘶力竭,然而徐西临可能是大喜大悲过了,这会感情有点麻木,愣是从里面听出点搞笑来,自己往沙发上蜷,笑了。

    宋连元抄起旁边的纸文件在他脑袋上抽了下:“笑个屁!”

    宋黑脸愁肠百结地往旁边坐,生了会闷气:“你们这都是什么毛病?能不能治?”

    徐西临听了这句就明白了,宋连元脑子里还有旧式的供桌,想来是装不下“同性恋”三个字的。

    他茫然地发了会呆,忽然转头对宋连元说:“绝症,治不好……你还拿我当兄弟吗?”

    年前,宋连元句“你还拿我当哥吗”,抽了他巴掌,抽得他跟窦寻拍两散,年后,他把这个问题抛回去,从他画地为牢的规则中探出个试探的头。

    宋连元噎了下。

    徐西临移开目光,低声说:“接受不了也没事,你要是接受不了,我以后就不再你面前碍眼了。”

    “滚!”宋连元没好气地骂了他句。

    两个人相对无言了片刻,宋连元深吸口气,准备长篇大论,徐西临却先步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想说,就算我可以不在你面前碍眼,总会碍着别人的眼,觉得我变态乱搞四处睡——说真的直有人这么想,我也挺纳闷的,白担了这么长时间的冤枉,坐实了也没什么。还有……没证,没孩子,两个人的感情出问题,就很容易拍两散,将来没人给养老送终,万住院连个有资格给我签字的人都没有,没有共同财产,想在房产证上添个名都大堆麻烦。”

    宋连元想说的话都被他抢走了,郁闷地闭了嘴。

    “这些事我十年前就想过。”徐西临说,“没想明白,所以跟他断了……不是被你打的。”

    宋连元没好气地问:“现在你就想明白了?”

    徐西临苦笑了下:“现在我没办法。你可以不让我抽烟,不让我喝酒,但是你不能不让我喜欢个人,除非打死我。”

    宋连元目露凶光。

    徐西临诚恳地说:“打死我,时态就变了,那只能算是生前喜欢过他了。”

    他这辈子最不应该的,就是当年脆弱之下时冲动,轻易答应了窦寻,像个没长成的小马,鲁莽地想趟水过河,趟了半,发现前方举步维艰,恶水没过了头顶,被风浪吓破了胆子,只好仓皇逃走。

    而时过境迁,他发现河流彼岸始终是自己魂牵梦萦之处,有生之年,如果终于不能抵达,那这边的草木繁芜、人事音书,全是寂寥如许,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他无论如何想再走次。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哪怕淹死在水中央。

    宋连元认为他是鬼迷心窍,说不通,气得拂袖而去了。

    新年假期短得仿佛只有个鼻息,转眼就过去了。

    过了年,窦寻那边的“事情”自然不是托词,徐西临这边也手忙脚乱了起来。

    大老板宋连元那日与他不欢而散之后,打定了主意要把他们徐总的“毛病”纠正过来。

    宋黑脸不知怎么说服了高岚,两口子时留下没走,整天在这边子公司里巡视,宋连元双眼睛牢牢地盯着徐西临,恨不能天给他找火车事,省得他闲了就出去泡男人。

    新年工作目标汇报材料被宋连元连标点符号都找了次茬,生怕他节假日没事干,宋老板托人把徐西临塞进了当年窦俊梁他们那伙人流行的emba班……当然不是窦寻他们学校的——活像个防止学生早恋的家长。

    徐西临足足有个月的时间没机会见窦寻,每天跟中学生异地恋似的给窦寻发微信。

    窦寻发现他从来不在朋友圈里发自己的事,基本是个自动点赞机。

    今天干了什么、吃了什么这种别人秀在朋友圈里的内容,徐西临都发给了窦寻,晨昏定省似的,风雨无阻,哪天窦寻要是说声“不错”,下午就能收到同款——有时候是没拆塑料封的书,有时候是保温盒包好的饭,现代物流解救了被“家长”控制得分/身乏术的“早恋少年”。

    窦寻的工作重心在项目上,但也不能白在学校里待着,正好有个老教授过年把腿摔了,窦寻就接了他的大纲和教学任务从选修课教起,负担不重,每周两课时——他负责大教室的公开课,主要针对非本专业学生。

    听说这件事,徐西临发了张照片过来——是当年窦寻亲手画的那个学科脉络本,柔软脆弱的印刷纸封皮被后来加上了塑料封皮保存,纸张尘不染,甚至没有泛黄,上面的字迹依稀仿佛昨天写的,带着他少年时代的戾气逼人。

    ……然后徐西临给他的学生点了排蜡。

    但其实窦寻的课堂点也不森严。

    学生来自全国各地,各地教材和政策天差地别,有些地方高考囊括了他的教学大纲,还有些地方连理科综合都没有,理化生就选门考,大数物理化学生高中生物都没怎么学过,窦老师讲基因工程基础,有的人无聊地在桌上睡觉,有的人跟他大眼瞪小眼,全然不知所云。

    好在,老师年轻长得帅,有颜性恋们给他保驾护航,学生普遍比较给面子。窦寻也从不刁难,精准地把自己的课定位在无聊混学分的选修上,第天上课就通情达理地把全年作业和考试评分标准列明了。

    “期末考试我本想让诸位带张纸进去,可惜教务处说本门课程不适合半开卷方式,没同意。但是闭卷考试范围我会列明,只占学科成绩的40%……”

    有学生在底下插嘴:“老师,范围什么时候给啊?”

    窦寻用茶水润了润不适应长时间说话的喉咙:“提前个礼拜——早给你们也没有意义。”

    底下学生哄笑,纷纷露出“老师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