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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

      过门 作者:priest

    炫耀儿子的平台。导师没料到窦寻有这么个暴发户爸爸,听他扯淡听得哭笑不得的,最后只好找了个借口匆匆婉拒了窦俊梁的邀请,也没顾上跟窦寻深谈。

    狐朋狗友们当然要拍马屁,个个捧场地听他吹,结果窦俊良晚上回去就喝大了。

    吴芬芬和保姆把他扶进门的时候,窦俊良还大着舌头撒酒疯,抓着吴芬芬的手反复傻笑:“好孩子,真……真给爸爸长脸!以后咱家就……靠你……靠你……”

    吴芬芬刚开始以为他在说自己的小儿子,边把他往卧室里拖边说:“看你那点出息!”

    窦俊良嬉皮笑脸地打着酒嗝:“爸爸这辈子顶头也就这样了,你不样……你跟你老子不样,那个老廖,他们家那丫头不就……就去个德国吗?咱们比她牛逼!到时候爸爸给你……”

    吴芬芬再缺心眼,也听出这说的是谁了。

    她脸上的笑容倏地凝固了,吴芬芬松手把窦俊良往地上扔,转身就走了。

    她三步两步回到自己屋里,用力摔上门,孩子正在围起来的小床里咧着大嘴哭,声声地刺人耳朵。吴芬芬没有要管他的意思,她正呆呆地看着房间里的大穿衣镜。

    她不记得自己久没化过妆了,脸色晦暗得不行,那烦死人的缺德孩子好像吸干了她身上的养分,生产后鼓起来的肚子至今还没收回去,脸上带着充满怨气的黄斑,看起来居然有了点中年妇女样。

    窦俊良早就跟她分房住了,理由是孩子晚上闹,打扰他休息。

    但吴芬芬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看腻她了,嫌她了。窦俊良狗改不了吃/屎,天生就是个活动的墙脚,能让她轻而易举地撬来,也能被别人轻而易举地撬走,反正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满世界都是。

    吴芬芬忍无可忍地冲那孩子大吼声:“闭嘴!哭什么哭!”

    孩子吓坏了,愣在那,憋着哭嗝,不会,脸都紫了。

    吴芬芬想起来保姆告诉她的事,说是前几天趁她出去逛街的时候,窦俊良回来过次,哄着孩子玩了会,谁知没长时间,孩子突然哭了,保姆赶去看,正看见窦俊良把根软软的小头发放在个小塑料袋里。

    吴芬芬以前整过容,全脸整的,没告诉过窦俊良,现在孩子长得越来越不像爹妈,窦俊梁怀疑这小东西不是他亲生的。

    吴芬芬用力咬了咬牙,侧脸绷出道狰狞的弧度,这么看,下颌骨还是有点大,白磨了。她吐出口怨愤的浊气,走过去抱起吓坏的男孩,边拍边哄——鉴定结果肯定没问题,吴芬芬有这个自信,她也算看透了,窦俊良不把女人当回事,但是儿子呢?

    吴芬芬下下地拍着孩子的后背,心里恶狠狠地想:“妈肯定给你争出份家业来。”

    窦寻这整天都很不顺,先是被导师勾起了脑门烦心事,又糟心地碰见了窦俊梁。心力交瘁地回了家,等到天黑,也没见徐西临回来。

    窦寻连打了三个电话,前两个包房里声音太大,徐西临没听见,打到最后个,徐西临手机干脆没电了。

    窦寻压了天的火着了三丈高,踩着风火轮就冲出去了。大门被他摔得“咣当”声,徐外婆都被惊动了,跑出来看了眼,只看见了窦寻个火烧云似的背影。

    徐外婆莫名其妙地拢了拢鬓角:“哪能啦?”

    灰鹦鹉智能地回答:“女人年要静心!”

    徐外婆的头发已经从花白变成了全白,这两年腿脚也不那么灵便了,走路的时候,她总是下意识地想扶点什么,背也没法仪态万方地挺直了。

    徐外婆叹了口气:“都大了,有心事了。”

    灰鹦鹉天真烂漫地歪头看她。

    窦寻是在月半弯外面接到徐西临的,老成喝了两杯啤酒,身二百五人来疯习气暴露无遗,指着窦寻开玩笑说:“你老婆来查岗了。”

    窦寻:“……”

    徐西临笑得很有内容。

    窦寻脑门的官司顷刻平息了,板着脸走过来接过徐西临的包,冲老成点头:“下回有机会再聚。”

    老成招财猫似的他们挥手告别:“窦仙儿,你在团座这永远是大老婆!小桌子小凳子她们都得当姨太太!”

    徐西临:“滚你大爷的!你丫娶帮小太监当姨太太!”

    窦寻听他们俩越说越不像话,连忙把徐西临塞进出租车。

    徐西临刚出来的时候还挺清醒,在车上就睡着了,不知道是醉了还是累的,他路迷迷糊糊地跟窦寻回了家,进门还知道说声:“姥姥我回来了。”

    窦寻看了眼被惊醒的灰鹦鹉,知道家里老鸟的作息是同步的,赶紧说:“嘘,睡了,你别吵。”

    徐西临乖乖地闭嘴上楼,到了楼上就开始缠着的窦寻——他平时不这样,只有特别累,大脑彻底放空的时候才黏糊糊的,两个人在起三年,徐老板在外面威风得很,越来越圆融,回到家,却好像成了棵被催熟的大叶菜,把少年时没来得及撒的娇都留给了窦寻消受。

    徐西临赖在床上不起来:“老婆……”

    窦寻:“谁是你老婆——起来,洗澡去。”

    徐西临不肯,把枕头拽过来,往脸上盖。

    窦寻等了会,发现言语不管用,干脆动手。他简单粗暴地上前夹徐西临的腰,打算把他当条大个的行李卷,直接拎起来扔进卫生间。

    徐西临声惨叫跳起来,拿起换洗衣服跑了,过了会又探出头来:“老婆,给我把手机充上电。”

    窦寻挽起袖子,打算直接进去修理修理某个乱叫的人,徐西临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忙把卫生间门带。

    窦寻绷了天的脸终于有了点笑意,去徐西临包里翻手机和充电器。

    徐西临的书包像个破烂堆,里面什么玩意都有,不知道谁塞给他的校园活动宣传单、书、没皮的日程本、投影仪激光笔、堆没有笔帽的笔,还有堆笔帽……

    窦寻翻了半天也没找着充电器的迷踪,于是把包里的东西股脑地全倒了出来。

    然后他就看见了盒刺眼的巧克力。

    巧克力盒上画着个缱绻俏皮的小桃心,不是端端正正的心,它扭着“腰”,“尾巴”向左翘,像颗少了个肾的桃心。

    “小凳子。”窦寻把老成的玩笑话扒拉出来,在脑子里过了几遍。

    窦寻可不是徐西临这种撂爪就忘的是失忆症患者,他至今都记得,那天,李博志要打他,徐西临带着个篮球,踹门闯进来,三言两语把吴涛他们轰走了。

    那是他第次把徐西临这个人看进眼里,觉得他身上有种特别干净的帅气。窦寻觉得,歌里唱的“穿白衬衫的少年”这个意向,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

    那天徐西临指甲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