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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

      过门 作者:priest

    。”

    吴涛以为他没有领会精神,嗤笑声:“窦寻同学,你刚才上课开小差没认真听讲吧?要是女朋友就好了,谁闲得没事举报他们,那是俩男……”

    窦寻看了他眼,吴涛莫名其妙地从他的目光里看见了居高临下的鄙视。

    “我听见了,”窦寻漠然说,“同性恋怎么了,强/奸你了?”

    “窦寻,”徐西临在吴涛翻脸之前开了口,“你再说遍,听听自己说得像人话吗?”

    窦寻脖子僵硬了会,终于还是低了头,爱答不理地不吭声了。

    吴涛心里有火,伸出手在窦寻后背上重重地拍了几下:“哥们儿,你这狗怂脾气我知道,犯不上跟你般见识,到外面可别这样,要不然到时候挨揍我们都不知道去哪捞你。”

    徐西临说了窦寻两句之后,兴致就直不高,肉串吃了两口就没什么胃口了,烤了大堆,都顺手递给了窦寻。

    窦寻不知怎么又犯了他的“地盘病”,徐西临递给他的肉串,他是来者不拒,喂少吃少,吃撑了也不吭声,给就伸手接,并且点没有分给别人的意思。

    到最后徐西临自己回过神来,被地的竹签震惊了片刻,问他:“都是你吃的?你到底吃了少?”

    窦寻没回答,只是说:“撑得有点胃疼。”

    “有点胃疼”是个委婉的说法,余依然大概清点了下竹签数量,感觉他胃没有当场炸裂,已经说明身体素质不错了。

    其他人也震惊了,老成说:“团座的手艺是能上米其林三星了吗?窦寻……你要不要起来走两步?”

    窦寻起来,冷汗就下来了,居然有点直不起腰来,脸色难看得有点吓人。

    “什么情况啊?兄弟,你们这种学习特别好的人是不是在别的方面都有点缺陷?”吴涛幸灾乐祸,话里有刺地说,“哎,我看不行去医院吧?不是闹着玩的,电视剧里那郑老屁好像就是撑死的。”

    余依然:“……涛哥,闭嘴。”

    帮少年人出门玩,谁身上都不会备常用药,连个健胃消食片都找不着,最后没办法,几个人只好仓促结束了这次聚会,匆匆往回赶,送胃疼的窦寻回去。

    司机老成来时手潮,回去时候也不太可能练成驾驶速成技术,车开得依然上蹿下跳、左躲右闪,时不常脚急刹车,开到后来,恐怕连老成自己都有点晕车了。

    窦寻被他精彩的车技坑得不轻,直想吐,可是不肯在外人面前狼狈,只好聚精会神地忍着。

    个是闹肚子,个是想吐,这听起来都是小毛病,跟真正的伤筋动骨没法比,可是大概也只有当事人知道“忍字头上”那把“刀”悬在哪,非得有非人的毅力才能憋住。

    半路上,窦寻难受得推开车门钻到车轮底下的心都有,他在底下把抓住徐西临垂在侧的手。

    徐西临忙问:“怎么,想吐吗?想吐让老成路边停车。”

    老成赶紧补充:“对对,让我开车我不定开得起来,停车最擅长了。”

    窦寻摇摇头,很想配合他笑下,实在是连拎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后背冷汗,耳朵里开始嗡嗡作响,只好数着自己的呼吸熬时间。

    吴涛和余依然都转过头来看他,问他怎么样,然后窦寻就感觉到徐西临轻轻地挣动了下,把自己的手从他手心中抽出去了。

    窦寻偏头看了他眼,见徐西临正望着窗外。

    两侧的树木挂着死气沉沉的相,成排地往后飞掠而去,条笔直的公路绵延向远方,越往远越狭窄,他们这辆破破烂烂的小夏利就仿佛直在往捏死的胡同里钻。

    窦寻心里忽悠下,方才翻腾不休的胃突然被冻住了、没知觉了,沉甸甸地悬在那里,成了只没有生命的酒囊饭袋。

    下刻,徐西临仿佛意识到了方才的举动有伤人之嫌,他回过神来,用腾出的那只手轻轻地拍拍窦寻的后背,仿佛是想在窦寻开始不是滋味之前往回找补点。

    可是已经晚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家,窦寻下车转身就走,徐西临只好飞快地跟同学们交代道别:“下回我请客,咱们改天再聚。”

    老成:“知道,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徐西临无奈地冲他摆摆手,撒腿就跑。

    窦寻回到自己屋里,别上门,转身冲进卫生间,翻江倒海地都吐了出来,不但把方才消化不了的食物口气都吐了出来,到最后没有存货,又差点把胆汁给倒腾出来。

    徐西临在外面焦急地敲他的门,窦寻双手撑在膝盖上,垂着眼睛僵立了良久,木然地听着徐西临在外面叫他。

    “大白天没事你锁什么门?有病吗?快给我打开!”

    “豆馅儿,开门!”

    “窦寻!”

    ……

    窦寻动不动,像是聋了,徐西临敲了会敲不开,愤怒地在他门上踹了脚,然后转身走开了。窦寻胸口的口气倏地散了,他弯下腰,肩膀塌陷下去,粗重地喘息了片刻,摇摇晃晃地冲水漱口洗手,然后又开了淋浴,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他们家淋浴是太阳能和电双重供能的,能保证二十四小时都有充足热水,这天分明晴好,云淡风清,水温被晒得有些发烫,窦寻没去调凉水,他就着发烫的热水洗了个澡。

    热水把他全身都烫红了,只有胸口还是凉,像吞了块冰坨,不依不饶地堵在那里。

    以前,窦寻还是能看懂徐西临的脸色的,那时候徐西临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了也会当场翻脸吵架……虽然吵完架他自己会很快调节回讲理频道。可是这年半载过去,徐西临挂在脸上的喜怒越来越少了。

    上了大学的人会变吗?窦寻不清楚,反正他没觉出自己有什么变化。

    可是自从徐西临开学军训开始,窦寻就无时无刻不被种强烈的不安感催,他到现在都记得,当时徐西临时而不接他电话,刚回家的瞬间,甚至带给窦寻某种陌生感,窦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们两个人之间有根非常细的线,表面上看是牵在起的,以后会越来越长、越拉越细,到最后终于会断,他就再也看不见那个人走到哪了。

    现在他还在上学,还勉强算个“孩子”,腆着脸不明不白地住在徐家也没什么,三年……两年半以后毕业了怎么说呢?

    有天徐西临烦了他,再也没法忍受他了呢?

    谁能忍受辈子偷偷摸摸的?

    这些事窦寻以前没想过,他只会下意识地拖着、霸着徐西临,像守财奴不依不饶地守着他的金砖。

    等到天色将晚,窦寻听见徐西临那边门响,知道他要去老年活动中心接外婆,还会顺便买点东西,就在窗边看,看见徐西临出了院门,才离开自己的房间,结果在起居室里看见徐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