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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过门 作者:priest

    非常恶劣,逮着谁谁倒霉,像他这种处于食物链底端的人,不能反抗,只能迂回自救。

    平时李博志他们训练起得早,每天会把他戳起来让他给叠被子买早饭,男生早就注意到了每周都来塞东西的蔡敬。他听人说过这个小四眼,吴涛他们班的,特别会钻营,到处打工,自己兼顾不过来,还找人替班。

    高二下学期,吴涛他们轮流帮他值了将近个学期的班,李博志还在背后笑过,说吴涛仗义得都傻逼了。

    “他肯定有钱。”偷了东西的男生想。

    隔天晚上晚自习,蔡敬照常给自己加课,快十点才走,整个教学楼都空了,各班都熄了灯,他个人从空荡荡的楼道里走出去,出教学楼,就看见几个人聚集在门口。

    蔡敬看了眼,见是李博志那伙人。没有徐西临和吴涛他们在,蔡敬不想跟这伙人有什么交集,低着头权当没看见,绕着他们走,谁知刚走出几步,身后突然“哎”了声,个东西从天而降,正砸在蔡敬面前。

    正是蔡敬给罗冰那封无署名的信。

    李博志大摇大摆地带着人走过来:“我哥们儿捡了个东西,是你的吗?”

    蔡敬脑子里“嗡”声,不由自主地攥紧了书包带。

    李博志踢了踢地上的信封,似笑非笑地对蔡敬说:“别人拾金不昧,丢东西的总得表示表示吧?不过我也听人说了,你手头不太松快……这怎么办呢?”

    李博志装模作样地想了会,伸出巴掌重重地往蔡敬肩上拍:“要不然麻烦你帮个小忙吧,就算咱们两清了,怎么样?”

    ☆、第33章 抉择

    李博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当然想不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阴谋诡计,就是上次在月半弯被宋连元搅局弄得他很不甘心,他当时本来只想顺便出口气,未果后回来生了几天闷气,反而越来越顺不过气来,打算不依不饶了。

    六中毕业证已经发下来了,他即将滚出这里,到时候条条大路,没有条是他走的。

    李博志想得也开,既然这样,不如趁临走之前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把他看不顺眼的人都收拾通,没什么用,就图个痛快。

    人活着不就为了痛快吗?

    李博志知道窦寻常到六中来,想让蔡敬找机会把人留住,然后创造个落单的机会——他打算从叛徒吴涛开始,把以前当面给过他没脸的徐西临,“旧冤仇”没解决的窦寻还有干看不顺眼的人都收拾遍,反正别人有前程,他没前程,别人要高考,他的高考就是个凑数,去不去都样。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要是不愿意干也行,你李哥佩服你讲义气,不勉强你,”李博志说,“下礼拜我们还在这等你,也不用太,给千块钱就成,够意思吗?”

    蔡敬高二年打工,攒下了两千块钱,上学期分钱掰成八瓣花,硬是把每个月的生活费压缩到了两百以内——六中食堂价格比别的学校高,普通女生随便吃顿也要四五块钱。有次七里香他们去个县级中学学习,回来拿艰苦朴素精神念叨他们,全班都恨不能塞住耳朵,大概只有蔡敬个人听进去了,他羡慕县中的物价水平。

    除了省,蔡敬还趁寒假没日没夜地帮语文老师攒了套作文书,拿了点稿费,至今,他手里总共就还有千出头,这是他从牙缝里攒出来,他也想高考的那几天能稍微补充点营养,也想能存下来些,起码凑够去外地求学的路费。

    六中校风整肃,三年间,徐西临又直照顾他,谁都知道蔡敬是谁罩的,平白无故没人故意招他。蔡敬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无赖,时气得有些说不出话。

    “你脑子清醒点,”李博志只脚踩在地上的信封上,“罗——冰——哎,罗冰是哪个妞来着?”

    他身边几个人猥琐地笑起来。

    蔡敬的脸色变了:“你别忘了这是学校,别说你没证据说这玩意是我的,就算我给女生写情书又能怎么样?你这是敲诈勒索!”

    李博志挖了挖耳朵:“给哥普法啊?哈哈——我就是敲诈勒索啊,毕业证都发了,开除我啊,谁管得了我?你接茬牛逼吧,哥以后天天带人来跟你打招呼,祝你考个状元!”

    李博志说完,带着帮狗腿子嗷嗷乱叫着从蔡敬身边呼啸而去,临走,有个尖嘴猴腮的还回过头来冲蔡敬嬉皮笑脸:“我知道你在哪当服务员,下回吃饭找你去啊!”

    第二天早天气就不好,刚到学校没久就下了场雨,课间操只能取消,白得了个大课间的高考生们忙着补觉做题,蔡敬的气色跟沉沉的天相映成阴。

    连整天算命的二百五老成都察觉到了。

    老成以为他是临近高考了紧张,故意逗他,拿两张纸条给自己贴了两撇小胡子,举着个笔筒,里面塞满了纸条卷的签,转身趴在蔡敬桌上:“来来,老蔡,抽根去去晦气。你怎么这个脸色,昨天梦见七里香了?”

    蔡敬勉强笑了下,刚要伸手,就听见徐西临干咳了声,老成回头,正跟“晦气的”七里香看了个对脸,吓得魂飞魄散,慌慌张张地转回头,落了张纸签在蔡敬桌上,被蔡敬用卷子盖住了。

    等七里香怒气冲冲地走过去,蔡敬才偷偷把那张纸签拿出来,看了眼,手就哆嗦了下——上面写着“下签(今天请你吃饭)”。

    “别搭理他,”徐西临在旁边发现蔡敬脸色不对,小声说,“姥爷那罐子都是上签,谁抽着谁得请他喝奶茶,依然嫌他太贱,往里插了几张下签,专门让他出血的,抽中的是中奖了,让他晚上请吃你吃牛肉面。”

    蔡敬僵硬地笑了下,没把他的劝解听进去。

    人得意时,逢凶也能化吉,失意时,喜鹊也报丧。

    蔡敬僵坐良久,仿佛鼓足了勇气,开口对徐西临说:“有件事……”

    徐西临:“嗯……卧槽!”

    他兜里电话响了——不用看都知道是窦寻,他个礼拜回家三天还不肯满足,只要天气不好,窦寻就会掐着他大课间的时间给他打电话,徐西临怀疑窦寻辈子的话,半留着损人,剩下半可能都跟自己说了。

    徐西临只能在桌子底下偷偷接,因为七里香铁血规定了,高三下课除了上厕所和小声讲题,不许干余的事。

    这规矩立了有阵了,但徐西临没跟窦寻说过,否则窦寻就不会打扰了。

    于是窦寻依然是打,徐西临也依然是偷偷接,有时候七里香在旁边巡逻实在接不了,就回短信说老师压堂。

    等徐西临跟地下工作者接头样接完电话,这才有暇转头问蔡敬:“怎么了?”

    蔡敬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这么打岔,早已经消弭于无形,他摇摇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