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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过门 作者:priest

    事。

    他搜集了大堆地摊鬼故事书、各国恐怖电影还有张震讲鬼故事的音频,每天晚上回家把门关,就开始自己鬼哭狼嚎的夜生活,时不常被吓跳,勉强能算点刺激。

    家人都不敢说他,每每不轻不重地念叨几句,他嘴上应了,概不往心里去。

    就这么醉生梦死了个月,窦寻终于看不下去了,在徐西临看鬼片的时候闯了进去。

    电脑屏幕上正好有个青面獠牙的鬼突然跳出来,徐西临被屏幕内外的两重巨响吓了跳,脸上的血色急速地往四肢退步,脸惨白的转过头去。

    窦寻眉心动,差点就心软了。

    可是徐西临惊之后,脸上的表情刹那就凝固了下来,目光漠然地从窦寻脸上扫过,他转头暂停视频,半死不活地问:“干嘛,吓我跳。”

    窦寻深吸了口气,从他书包里翻出沓试卷,试卷用塑料夹子整齐地夹在起,上面还有几张小纸条,有蔡敬的字,有老成的字……甚至余依然的字,提醒他哪张试卷要在什么时间做完。

    新的纸条覆盖旧的纸条,时间溜过了半,该做的卷子却比脸还干净。

    徐西临不由自主地沉下脸:“你们没事老翻我包干嘛?”

    他没好气抢过那沓试卷,粗暴地卷成团,随手塞进书包。

    窦寻:“你以前不是跟我们说,想用什么、想吃什么可以直接去你包里翻吗?”

    “我让你们随便拿,没说让你们随便塞吧?” 徐西临面无表情地把书包往床上扔,“我说怎么这么沉。”

    徐西临说着,坐回椅子,正要把手伸向鼠标,窦寻忽然步上前,关了台机的显示器。

    徐西临恼怒地“嘶”了声:“你是吃错药了,还是让豆豆咬了?”

    窦寻字顿地说:“你起来,去把作业写了。”

    “不可理喻。”徐西临心想。

    他高高地挑起边的眉毛,非暴力不合作地说:“干你的正经事去吧,我今天不想写,别吵。”

    他重新按开显示屏,继续欣赏原声大碟里立体声的鬼叫。

    窦寻在旁边着沉默了会,然后决定“君子能动手时少废话”。

    他猛地把徐西临的椅子往后拽,趁他重心不稳的时候,双手抱住了徐西临的上身,用蛮力直接把他从椅子上拎了起来。

    不过徐西临毕竟不是床被子,没那么好拎,他被窦寻生拉硬拽了个趔趄,回过神来就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肩膀撞开窦寻的手:“你干嘛呀?吃饱撑的啊!”

    大学都在郊区,窦寻每天下午还有课,他从学校回来,紧赶慢赶,也要两个小时的行程,陪徐西临宿,早晨还要赶着最早班车赶回学校,如果早晨第节有课,他基本早饭都来不及就要直奔教室,每天披星戴月疲于奔命地两头跑,难道都是“吃饱了撑的”?

    窦寻的太阳穴突突地乱跳了片刻,强行按捺,复读机似的又重新放了遍:“你去把作业写了。”

    徐西临不耐烦地甩了脸色:“关你什么事!”

    他们之间,其实是徐西临直是或明或暗地让着窦寻,即便偶尔急了,也不过就是拂袖而去,过会自己就好了。除了刚开始的小误会,徐西临还从未这样疾言厉色地吼过他,窦寻时间没顾上发火,先有点蒙圈。

    徐西临重重地喘了几口气,隐约察觉到自己过激了,他飞快地说:“谢谢你的好意了,以后要是没事,你也别每天起五爬半夜地两头跑,我没有想考七百五的意思,你不用跟我这白费劲。”

    窦寻静静地说:“是徐阿姨让我给你当家教的。”

    这么天,没人敢在徐西临面前提徐进,他们都战战兢兢地避开这个话题,唯恐他想起来。只有窦寻这个棒槌不懂人情世故,脱口而出。

    这句话简直如水入沸油,下掰开了徐西临的逆鳞。

    “现在是我当家,我做主,她说的话过期了,”徐西临的脸色下冻住了,冷冷地说,“给你开双倍的家教费行吗?少来烦我!”

    窦寻:“她要是知道你这么挥霍她已经没有的时间,抽不死你。”

    徐西临被这句话噎得两秒钟没反应过来,随即豁然变了调子:“滚出去!”

    “你要是这样,就只剩下伤活人心和辜负死人愿望两个功能了,”窦寻不用过脑子,张嘴就是副唇舌如刀,“等活人的心被你伤得差不了,你这个德行还能摆给谁看?跟你妈撒娇有什么用,她看不见了!”

    徐西临把揪住窦寻的领子。

    窦寻的后背撞在墙上,还不肯闭嘴:“没了就是没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明白,你脑子过期了吗?”

    他们俩吵起来没控制音量,楼下徐外婆和杜阿姨都听见了,外婆的腿脚不方便上楼,连忙指使杜阿姨跑上来拉架。

    杜阿姨不知所措地戳在门口:“哎……这怎么……怎么……”

    徐西临阴沉地瞥了她眼,少克制了下脾气,把窦寻往门外推,狠狠地拍上门,从里面反锁了。

    杜阿姨叹了口气,小声对窦寻说:“他这是心里不好受,平时没有这么混蛋的……”

    “我知道,”窦寻看似冷静地说,“阿姨您让下。”

    他挥手示意杜阿姨避开,自己走上去敲门:“徐西临,开门。”

    徐西临没搭理他,窦寻不厌其烦地敲了四五遍,然后退后两步,飞起脚踹在了紧闭的房门上。

    那声巨响把楼下的豆豆狗吓得从睡梦中惊醒,惊慌失措地叫起来,杜阿姨心脏病好悬没给吓出来,满嘴“阿弥陀佛”地捂住胸口。

    木门不堪重负地乱晃了片刻,点墙灰都哆哆嗦嗦地落了下来。

    窦寻额角的青筋暴跳,微微活动了下震得生疼的腿,换了条,又脚踹了上去。他不知从何方练就了夺命连环腿,杜阿姨根本来不及说话,他已经含怒连踹了好几脚,卧室的门本来就不结实,根本经不起他这不把南墙踹飞不死心的暴力破坏,那门锁嘶哑地惨叫声,阵亡。

    房门洞开,紧接着,徐西临把书包从屋里扔了出来,书包路摔过起居室,滚到楼梯间,锁扣寿终正寝,包里的书本纸笔全都稀里哗啦地掉了出来,从二楼路滚到楼。

    徐西临:“操/你大爷窦寻,你丫找死吧!”

    “我没有,”窦寻说,“是你在找死。”

    徐西临盛怒之下,差点抄起椅子给窦寻开个瓢,被杜阿姨大呼小叫地拦住了:“你干什么!小临!你你你你快放下!”

    徐西临手指关节白得发青,僵持了片刻,他泄愤似的挥手把椅子砸在卧室墙上,言不发地转身就走。他闷头冲下楼,跑到门口,鞋都没换就要出去。

    徐西临猛拉开屋门,正好跟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