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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

      过门 作者:priest

    觉得不对劲,具体缘由,自己也说不清,就是觉得他和窦寻之间的亲昵仿佛有点走调,并非正统的亲。

    他轻轻地抹了把自己的额头,窦寻嘴唇的触感好像还留在上面,轻柔得像片羽毛,徐西临激灵了下,反应迟钝地察觉出了羽毛流过的痒。

    这时,卧室的门“吱呀”声又打开了,徐西临撑起头看,发现窦寻又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个包装过的纸袋。

    窦寻仿佛怕惊动什么似的来到他面前,屏息凝神地把纸袋往徐西临手里塞:“给你买的。”

    徐西临意外地眨了下眼。

    窦寻装作顺口提起的样子,故意轻描淡写地说:“我帮人做了点翻译,稿费没地方花,随便买了点东西。”

    徐西临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发烧了,不时有点口干,他看见窦寻棍子似的戳在边,跃跃欲试地眼眼瞥过来,就觉得此棒槌身上有种诡异的可爱。

    他吸了吸鼻子,感动地拆开那包装得颇为严实的纸袋……

    然后里面掉出本厚实的《高考考点精讲汇编(生物)》。

    徐西临:“……”

    呸,可爱个屁!

    神经病!

    窦老师相当进入状态,答应了徐进,他就本正经地把每周日押着徐西临学习的承诺贯彻到了底。

    因为除了承诺,他也有点私心——窦寻始终对徐西临那句“上不了所大学”耿耿于怀,如果可以,他希望能直和徐西临在起,每天霸占他的业余时间。

    当然,徐西临不是这么想的。

    本来上了高三,徐西临就有种“个礼拜学习七天,天学二十四小时”的感觉,看见试卷直犯恶心,好不容易每个礼拜有天休息时间可以得以喘息,还得应付窦寻!

    而且上课能走神,自习课偶尔也能偷偷打个盹,在明察秋毫的窦老师面前却什么戏都没有——徐西临怀疑,自己身上根汗毛异常抖动下,窦寻都能察觉到,而旦窦寻发现他走神,他就会把计时的闹钟关掉,把走神时间从“三个小时”里扣除。

    刚开始,徐西临念在他片好意的份上,都默默忍了,忍了个月,从溽暑未褪忍到银杏勾金,期中考试来了。

    徐西临班级排第四,年级十八,对于这个成绩,他自己感觉是相当不错了,要是能直保持下去,能稳进全国前十所,超出预期,徐进看了都要给他额外奖励的。

    拿成绩单的时候,徐西临还满心想以这个成绩单为由,回来好好谢谢窦寻,顺便请他出去吃顿好的。

    回家路上本来都已经订好了餐厅,还没来得及邀请,窦寻就泼了他盆凉水。

    “成绩不行,”窦寻不冷不热地说,“从这礼拜开始,每周再加个半小时吧。”

    这都不行还什么叫行?非得考个状元吗?此人简直不可理喻!

    徐西临用力压下心里的不快,试图跟他讲道理:“其实我觉得挺好了,你看,我比去年……”

    窦寻截口打断他:“高考录取标准是看你比去年提高了少吗?”

    徐西临把笔扔,很想喷他,但舌头在嘴里卷曲了圈,又忍回去了。

    他先是深吸了口气,耐心地跟窦寻说:“人和人的三观不样,你看,世界上有你这样的学霸,有我妈那样的工作狂,也得有我这路人啊,我就觉得世界如此彩,何必在棵树上吊死,差不就行了嘛,没必要去追求那个拔尖,念哪个大学不都样……”

    窦寻听明白了,他自己心想跟徐西临起读大学,原来只是剃头挑子头热,自作情。

    他自行钻了个大牛角尖,用种很压抑的语调问:“你觉得没必要?”

    徐西临还以为他在讨论“追求拔尖”的问题,坦然回答:“辈子十七八岁的年纪就这么两年,回头看,都让书本和考试填满了,有意思吗?不值当啊。”

    他是说者无心,窦寻听者有意。 “不值当”三个字好像根又细又长的针,准确无误地戳进了窦寻心窝里脆弱的少年情愫。

    窦寻猛地起来,又失望又愤怒地瞪了徐西临会,言不发地转身摔上门走了。

    徐西临莫名其妙,十分恼火,心说:“我还没发脾气呢,你倒来劲了。”

    他弯下腰抱起跑进来玩的豆豆狗,挠着豆豆的脖子:“你馅儿哥比你还喜怒无常。”

    豆豆刚开始娇娇柔柔地蹭着他的手撒娇,撒了会,不知怎么又不耐烦了,回头挥了他巴掌,呲牙咧嘴地“汪”了两声,趾高气扬地从他膝盖上跳下去跑了。

    徐西临:“……”

    混蛋玩意,大豆跟小豆个德行。

    窦寻还真生气了。

    平时他没事就发些笑点飘忽的冷笑话给徐西临,这回个礼拜没搭理他,周末也没说要回来。

    周六自习,徐西临等到最后节课下课,也没等到窦寻那条“我在学校门口”等你的短信。

    他正心里犯嘀咕,突然额头上凉,老成说:“团座,看这里,抬头!”

    徐西临抬头,只见把红黑相间的软尺横亘在了面前,老成神神叨叨地边念叨边在他脸上左量右量。

    徐西临:“什么鬼东西?”

    “鲁班尺,”老成煞有介事地说,“别动,能卜凶吉!”

    徐西临僵着脖子,眉毛抬得高低:“你平时算命不都拿那仨钢镚玩吗,怎么鸟枪换炮了?”

    “那叫‘六爻’!还三钢镚……你有没有文化?”老成稀里哗啦地量了路,看着徐西临摇摇头,“凶,真凶。”

    拿木工风水尺子相面,还有脸说别人没文化。

    徐西临心情不佳地问:“量出什么了?”

    老成大言不惭道:“大事不好,房子要倒,大肚子蝈蝈你往哪跑!”

    徐西临把乌鸦嘴老成捶了顿,烦躁地收拾书包回家了。他方面挂念着跟他赌气的窦寻,另方面也有点烦——窦寻每次无理取闹都要他去哄,女朋友都没有这么能作的。

    他心浮气躁地回了家,发现两个月没回过家的徐进女士回来了,行李箱还扔在地上没有收拾,她还在脸疲惫地打电话沟通工作,见他进门,徐进踮起脚摸了把他的头,指着楼上让他去看礼物。

    徐进每次出长差都会带礼物回家,徐西临三步并两步地跑上楼,看见徐进在二楼公共起居室里放了堆大包小包,大部分都是吃的,还给他跟窦寻人带了块表。

    徐进口干舌燥地打完堆电话,从冰箱里拎了瓶冰水上了楼,往徐西临他们的“风水宝座”上摊:“累死老娘了——小豆馅儿这礼拜没回来?”

    “呃……嗯。”徐西临有点心虚,随后乖巧地贴上去,给徐进女士捶背揉肩膀,“徐总,当老板的不就是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