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24

      过门 作者:priest

    走的书包,什么时候拉着他离开的包房,什么时候坐上的出租车,什么时候到的家,窦寻概是印象模糊的。

    直到半夜三,他已经安全到家躺回了床上,窦寻突然诈尸样地爬了起来,钻到厨房,扒开冰箱,拎出瓶冰红茶喝了。

    冒着白霜的饮料从喉咙冰到了胃里,除了凉,什么味都喝不出来。

    窦寻打了个寒噤,砸吧了下嘴,心想:“我有病吗?”

    作者有话要说:

    ☆、萌生

    头天晚上虽然玩疯了,但窦寻还是在生物钟的作用下早早起床,肉体是起了,不过他的三魂七魄还挂在七窍上,飘飘忽忽地下了楼,迎头遭到徐外婆的顿唠叨。

    徐外婆唠叨起人来绝不让人烦,她语气不徐不疾的,音调好像说戏词里的念白,不带点烟火气:“你妈妈昨天晚上打了两个电话来问,啊哟,哭得来乱七八糟的,我也没听清楚是什么事。你说说你,哪能不跟妈妈讲好就跑掉呢?唉,外婆都不晓得你们两个啥辰光回来的,现在外面那么乱,你们小孩子家家的,大半夜的不回家,碰到坏人哪能办啦?还有这个小临啊……你看看他,也太不像话了,明年就读高三了,睡到现在动都不动下……”

    窦寻胡乱地应了几声,没着没落心思短暂地在祝小程身上停留了片刻,问:“那我妈今天会过来吗?”

    徐外婆愣了下。

    窦寻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哦,明白了。”

    祝小程出国十年,与她“红颜薄命”的孤苦为伴,每天顾影自怜已经是繁忙非常,儿子又怎么顾不上呢?

    那十年都顾不上,别说他现在已经老大不小主意正了。

    昨天出了那么档事,祝小程大概正忙着跟窦俊梁互相推诿责任,是没空跑来和他沟通高考问题的。

    何况恐怕祝小程也知道,窦寻的事,她以前从来没有管过,眼下恐怕也管不了,因此缺少干涉的底气。

    窦寻食不甘味地吃完早饭,在徐外婆有点担心的目光中上了楼:“爱来不来吧,我去叫徐西临起床。”

    他轻轻地把徐西临的房门推开条缝,股阴森森的冷气立刻渗了出来,窦寻感觉自己是推开了冰箱门——徐西临满身臭毛病,从来不懂“节约”为何物,夏天屋里空调永远都是十六度,他自己穿着春秋时候的长袖睡衣,在棉被里缩成团,只露出脑袋上团乱七八糟的毛,可能是想修炼成企鹅。

    窦寻蹑手蹑脚地钻进屋,在徐西临床边,低头打量了他片刻。

    徐西临半张脸都缩在被子里,脸睡得有点发红,地震也吵不醒。窦寻很少这样专注地打量徐西临,他发现这个人这张脸仿佛天生是为了讨人喜欢长的,闭起眼睛也好像含着笑,头乱毛摊在枕巾上,柔软极了。

    窦寻忽然莫名其妙地很想伸手摸摸。

    他是个行动主义者,想到就做,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插/进徐西临的头发中间。

    徐西临的短毛被空调吹了宿,摸起来不带体温,像冰冷的缎子,手感异常的好。可惜只有很短的截,稍稍动,它们就轻柔地从窦寻的指缝中掉了出去。

    徐西临被自己的头发扫得有点痒,把脸往枕头上埋去,鼻尖还很腻歪地在枕头上轻轻蹭了下。

    窦寻愣愣地盯着他鼻梁的侧影足有半分钟,方才意识到自己在发呆,脸上升起点无措。

    他的手指在身边蜷缩了几次,终于还是没有推醒睡着的人,窦寻在床头徘徊了阵,默默地拿起空调遥控器,把室内温度调成了三十度,像来时样警惕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二十分钟以后,睡在团棉花里的徐西临被活活热醒了。

    他目光呆滞地爬起来,脑门起床气,先自己跟自己发了通脾气。他把睡衣的上衣扒了摔在床上,光着上身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半天才察觉到把他吵醒的罪魁祸首是温度。徐西临抓过空调遥控器看,炸了。

    不用说,这么缺德的事除了窦寻,别人也干不出来。

    徐西临胡乱把脱下来的睡衣抓过来,擦了把身上的汗,把肩上甩就准备冲出去跟窦寻算账,可是手刚放到门把手上,他的脚步忽然停下了。

    头天晚上的记忆缓缓回笼,徐西临轻轻地眨巴了下眼。

    随后他不怎么自在地干咳了声,反锁上门,自己默默刷牙洗澡换好衣服,拾掇干净了,才若无其事地出了屋。

    徐外婆的老收音机里咿咿呀呀地唱着不知道什么东西,都是退隐光阴的昆山腔,当年曲高和寡不肯低就,纵然后来放下身段,凭着人们改再改,也依然是无济于事,如今只能在老太太落满尘灰的收音机里露真容。

    徐西临扒在栏杆上听了会,没听出什么意味来,他下楼随便吃了点东西,又给豆豆抓了把狗粮。往常周末,徐西临早就叼了早饭就跑回楼上了——楼下只有阿姨外婆和狗,没人跟他玩,可是这天,他却无所事事地围着徐外婆打起转来,想起上楼面对窦寻就有点犯怵。

    “不就是亲了口么?”徐西临默默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又不是女生,有什么的大不了的。”

    徐西临越想越觉得很有道理,可两只脚却背叛了理智,死活挪不动路。这简直就像怯场的人样,就算每次上台前,都很有理智给自己分析通“没什么好怕的”,上台还是会哆嗦。

    他在小黄片里观摩过好动作片教程,过程已经十分熟悉,然而体会却只能靠飞翔的想象力,头次真真切切地实践次,居然是从窦寻身上。

    徐西临手脚没哆嗦,心里却在打摆子,他很怂地在楼下磨蹭了会,自己发愁地拍起了篮球。

    他拍得太扰民,还被外婆训了:“小临,你要玩球就和小寻出去玩,不好在屋里乱拍的!”

    徐西临半死不活地拿着球在食指上转,学着外婆的口音喊了回去:“晓得啦——”

    话音刚落,他抬头,目光正好与二楼楼梯上的窦寻撞了个正着。

    徐西临吃了惊,下意识地微微躲闪了下,随即又纳闷地想:“我躲什么?”

    窦寻喉咙有些发紧,抬了下手,咳不出来,又放下了,他干巴巴地说:“你们这周订正出来的数学练习册答案借我看下。”

    徐西临“哦”了声,闷头抱着球跑上楼了。

    二楼两个房间中间有片类似起居室的开放小空间,放了套沙发和几个书柜,变成了两个人回家起写作业的公共空间,其中,有个角落是“风水宝地”,旁边不单有个小墩子可以搭脚,还能伸手够着书柜下面的小冰柜,直接掏饮料喝。

    往常,徐西临跟窦寻总都要为了抢占风水宝地互相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