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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门 作者:priest
徐西临:“什么?哪班的?”
“班!”
“啊?”徐西临立刻不管cs了,把体检表往窦寻手里塞就跟了过去。
已经有学生叫来了医生和老师,徐西临拨开人群:“谁啊?”
前面有人回过头来:“蔡敬,可能是因为体检没吃早饭,低血糖了——来个人帮把。”
徐西临忙从人群中钻进去,跟个医务室的老师起扶起蔡敬,方才已经准备跑出去的老成他们也纷纷回来。
窦寻拿着两份伪造的体检表,无事可做,默默地跟上。
“现在的学生都怎么回事?”医务室老师说,“男生也跟着瞎减肥吗?”
老成和徐西临对视了眼——因为高三要加早晚自习,学生们的课余基本上会被压缩得只剩下吃饭睡觉时间,连周六都要补半天的自习课,蔡敬想把高三的生活费提前赚出来,现在,他每星期只有周四晚上没有班,天天晚上下班后要用功到后半夜,经济压力和学习压力都能压死人。
余依然跟女生要了块巧克力,就着温水给蔡敬吃了,医务室老师在旁边照顾着,让他先躺会。
网游是打不成了,老成在旁边出馊主意:“要不然咱们也组织次捐款?”
徐西临:“老蔡跟你急。”
老成:“那怎么办?”
徐西临想了想:“要不然……要不然以后每星期我晚上替他值天班。”
“当服务员吗?”老成愣了下,随后飞快地回过神来,上道说,“我也算天。”
“我们平时得训练,”吴涛说,“但是周末应该可以。”
“我妈星期五晚上值班,”余依然说,“我星期五可以去。”
她说完,目光在窦寻身上落了下,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虽然因为徐西临的关系,窦寻偶尔跟他们混在起,但是不合群依旧,除了徐西临,他基本也不太爱搭理其他人,尤其跟吴涛还挺不对付。
“窦寻就别去了,”徐西临说,“他这学期要高考。”
头次听说这个消息的众人“哇”了声,纷纷用烧香的目光参拜窦大仙。
窦寻心里忽然有点别扭,曾经他迫不及待地想高考完以后远走高飞,恨不能最后个学期缩地成寸,此时却莫名不想考了。他自己跟自己别扭了会,开口说:“考不好还会回来继续上高三,没事。”
“呸呸呸,”徐西临说,“怎么还有咒自己考不好的,赶紧‘呸’下去去晦气。”
窦寻:“……”
他莫名了解了徐西临平时在他面前摔门而去时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
窦寻讨厌学校。
无论是课堂上那种让人觉得浪费生命的讲课进度,还是周围没法沟通的同龄蠢货,都让他对校园生活没有留恋也没有期待。
从小到大,他看不上别人,别人也不爱带他玩,善良点的环境会孤立他、冷落他,乱点的地方还会三天两头大动干戈。
窦寻总是刚到个环境,就恨不能立刻摆脱,好像下个环境能好样。直到他的中学生涯只剩下短短的个尾巴,方才浅尝辄止地体会到点做学生应有的滋味。
也只是“浅尝辄止”而已,徐西临虽然去哪都带着他,但是别人讨论的游戏和女孩他都插不上话——游戏他不爱玩,女孩……除了偶尔混在起的那几个,他基本都不认识。别人也仿佛知道他听不懂样,从不主动找他说。
可即使是这样肤浅的感受,都快要到头了。
窦寻心里茫然若失,又无从倾诉,对徐西临生出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恨不能考完试以后能把他起打包带走,可是那货非但先天大脑发育不良,还天到晚吊儿郎当,半的心思都不在读书上,根本没有上进的意愿。
窦寻越想越恨铁不成钢,于是当天又寻衅滋了回事,找碴跟徐西临吵了架。
吵完,他自己默默回到屋里拆了整包猪肉脯,边思考人生边吃,不小心吃完了,窦寻也思考出了结果,他想:“我要再上年高中。”
徐西临少爷脾气,时常让窦寻气得拂袖而去。不过吵归吵,等气头过去,他也不大会跟窦寻般见识,因为窦寻属于只哺乳纲、灵长目下的不明物种,是只俊秀的人形宠物,有副别出心裁的脑回路,不能以人的道理来衡量。
那以后的几天,老成徐西临他们几个轮番上阵,天纠缠蔡敬三次,硬磨着蔡敬答应他们伙人去代班。
五放假回来,徐西临就带着甩不掉的窦寻同学,出席了他有生以来的第份“工作”。
蔡敬周二和周六在麦当劳工作,不能随便替,其他时间则无所谓,他在家很小的私人快餐馆里当服务员,小快餐店管理宽松,跟老板打过招呼就行——反正老板只出份工钱,不在乎是不是个人领。
第天上班还挺新鲜,徐西临干得津津有味的。
当天傍晚,有个打扮得让人眼前亮的中年男子走进小快餐店。他衣料挺括,打理得很细致,风度翩翩,没有寻常中年男女挺胸叠肚的“富态”,头发甚至能看出点打理的痕迹,跟店里的民工与穷学生们对比,显得非常格格不入。
那男人进门,不着痕迹地四下打量番,然后挑了张角落里的桌子,先用餐巾纸把长凳和餐桌抹了遍,这才微提裤腿坐下来。
那坐姿很是优雅,好像此人不是来喝地沟油,而是来品拉菲的。
窦寻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想起徐西临嘱咐过他对客人要微笑,于是又强行挤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硬邦邦地问:“吃什么?”
徐西临在柜台后面捂住了脸。
来客远远地看了徐西临眼,点了几个菜。
这客人可能是个事儿逼,统共两个菜,他这个不让放香菜,那个不让放葱花,会要求少放酱油,会要求给他盛小碟醋,窦寻只手插兜,连根笔也没拿,着听完客人的通细碎的吩咐,他略微点头,转身就走。
男人叫住他:“同学,你记得住吗?”
窦寻:“要不我给你重复遍?”
那男人脾气不错,笑了下,没和他般见识。
窦寻心里却觉得十分不对劲,因为在这种小店里干活的打工仔和打工妹们,基本也就是高中生的年纪,他们俩混在其中不显得突兀,那个陌生人张口就是句“同学”,他怎么知道他是学生的?
窦寻转到柜台后面,给厨房报了菜单,转过头问徐西临:“你认识那个人吗?”
“嗯……嗯,好的,知道了,谢谢您,马上送到。”徐西临刚登记完个叫外卖的电话,递给窦寻个疑惑的眼神,“谁?”
窦寻用眼神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