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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门 作者:priest
塞给她个额外的。
徐西临:“那你干嘛答应?”
“我根本没发表意见!”徐进压低声音抱怨,“都赖你姥姥嘴快,祝橙子嗷嗷哭场她什么都答应,也不知道是谁亲妈。”
说姥姥,姥姥就到,只听身后阵小碎步响起,徐外婆带着点南方口音软绵绵地发话:“啊哟,你们两个组撒(干什么)来嘛,没事情做么就起欺负小狗,小惠,你还有没有当人家妈妈的样子啦……”
“小惠”和“小临”姥姥临头各自飞,哄而散。
徐西临吊儿郎当地在屋里放着英语听力当bgm,不能领会徐进女士怕麻烦的恼怒。
他成日里与中老年妇女为伍,每天睁眼就要灌耳朵外婆咿咿呀呀吊嗓子的声音,从卧室到客厅走圈,另只耳朵还要灌满杜阿姨的唠叨,这让徐西临分外期待家里能来个同龄的小伙伴,男的最好,女的也行——只要长得漂亮,让他陪着跳皮筋都行。
在徐西临的期待中,祝小程姗姗来迟。
听见门铃响,徐西临把英语听力本往床上扔,飞身奔出屋门准备迎接:“橙砸!”
玄关处位中年美女露出头来,亲切地冲他招手:“小帅哥,过来干妈看看。”
徐西临三步并两步地从楼梯上跑下来,目光不小心落在祝小程身后的高个男生身上。
然后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像被零下百九十五点八度的液氮扫了次,冻了个邦邦硬、心飞扬——
徐西临和窦寻在玄关处大眼瞪小眼片刻,飞扬的心绪各自碰撞了下,落成式两份的心声“我操”,分头冲进两处胸口,掷地铿锵。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请家长
顿家宴,从坐定开始,祝小程就开启了她例行的倾诉。
徐外婆带着戏腔跟着长吁短叹,杜阿姨负责陪哭,而徐西临和窦寻这对假装不认识的“仇敌”各自瘫着如丧考妣的脸。
徐进则是让祝小程的车轱辘话烦得要发疯,她跟那俩熊孩子道,摆出了三足鼎立的低气压,被锁在地下室的豆豆狗不时发出野狼样的呼天抢地。
窦寻知道祝小程想把他送到别人家住几天,好腾出场地供他们两口子发挥。老实说,他们家那个乌烟瘴气的样子,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反正这些年来,他寄人篱下也习惯了。
他身无长物,只能随着付他生活费的窦俊梁与祝小程安排,小时候对父母不切实际的期待已经随着反复的落空而麻木了,窦寻本想着在六中凑合几个月,落落脚,就尽快考个大学走,让那对奇葩爱谁谁去。
谁知道祝小程会把他徐西临家!
窦寻看徐西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就知道从“相看两厌”这个角度来说,他们俩是达成了统致的。
而他在六中念不到个学期,学校附近恐怕没人愿意给他短租,刚跟吴涛他们那伙人闹了不痛快,住宿舍也是堆麻烦事。窦寻在祝小程絮絮叨叨的背景音里思前想后,最后打定了主意,心想:“干脆,我去学校附近找个酒店住算了。”
想住久住久,有人给打扫卫生,还能顺便解决下三餐——完美。
徐外婆轻声细语地对窦寻说让他放心住的时候,窦寻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口:“我……”
可他只来得及蹦出个字,徐外婆突然伸出手,在他头顶和脸侧摸了摸。
她的手有点枯瘦,人老了,肌肤就不饱满了,不过保养得当,看起来依然白皙。
白皙的手腕上戴着只水润的镯子,袖口透出股香皂味,当中还隐约夹着点旧式国产护肤品的香,是十几年前女人们用的那种——窦寻轻轻抽动了下鼻子——他奶奶生前就是这个味道。
“是叫百雀羚?郁美净?还是什么夜来香的雪花膏?”窦寻刚才严丝合缝的思绪突然凌空劈了叉。
“可怜的。”徐外婆说,“你妈妈说你读书老灵的,几岁啦?”
窦寻正古今中外地走着神,骤然听问,他嘴唇微微动了下,没反应过来,脸却先行红了。
就这样,他错过了发表意见的机会,稀里糊涂地让大人们定下了他未来段时间的归宿。
等窦寻他们走,徐西临才气急败坏地冲进徐进的书房。
徐西临:“徐进同志我告诉你说,我不同意。”
徐进默默地摸出钱包,从里面抽了打红彤彤的现金:“拿去花,别烦我。”
徐西临很有原则地把持住了自己:“少来这套,我是钱能收买的吗?你就算收养个孤儿院都没问题,让那个……姓窦的来就是不行!”
徐进抬头看了他眼:“怎么,你认识?”
徐西临:“……那天跟我打架的就是他。”
徐进听完,微微挑了挑眉,冷静地回答:“那真是有孽缘。”
徐西临:“妈!”
“徐西临同学,你现在放马后炮有什么用?当初我问你的时候,你想都没想,口就给我答应了,弄得我在你姥姥面前孤立无援,极其被动,只能屈服。”徐进叹了口气,“哦,现在你又不干了,晚了!”
徐西临:“那你当时也没说弄这么个货进门啊!”
“别跟我胡搅蛮缠,”徐进说,“跟你说过少遍了,对人对己得说不二,这是做人的起码原则,三天两头反复无常,那成什么了?”
徐西临:“我不是人,不要脸,我是狗行吗,汪汪汪!”
徐进被她宝贝儿子的不要脸震慑了片刻,不过很快恢复了战斗力:“你跟我说没用,这是我妈你姥姥下的决定,你能摆平你姥姥吗?”
徐西临:“……”
“你要是能,你就上,摆平了你姥姥,明天开始,我管你叫爸爸。”徐进女士双手摊,也不要脸了,“不然你就哪凉快哪呆着去,以后跟同学好好相处,不许再打架——长房高,也不嫌丢人现眼!”
徐西临和徐进在外婆面前从来都是脉相承的怂货,互相看了眼,各自敢怒不敢言。
就这样,窦寻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搬进了徐西临家。
当天晚上,徐西临为了表达自己隐晦的抗议,没回家吃饭,跑到了蔡敬值班的麦当劳里。
“是可忍孰不可忍。”徐西临说。
蔡敬知道徐西临只是随口抱怨,不予置评。
徐西临想起自家以后要和窦寻抬头不见低头见,心里好像装了座蠢蠢欲动的火山,有心跳起来爆发回,但是当着蔡敬的面,他发不出来——徐西临从来不在余依然以外的女生面前脱鞋展览臭脚丫子,同样,他也不习惯在蔡敬面前粗鲁地骂骂咧咧。
倒不是说他拿蔡敬当女生看,但他也很难将蔡敬与吴涛老成之流视为国。
徐西临总是下意识地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