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宠 作者:公子歌

    生摇摇头，说：“都督大人很好，还问我怎么样了。”

    马车路往石府走去，到了石府大门口，就见外头停着好的马车，估计这天连城里头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过来了。但是他们身为戏子，是不能从大门过的，早有人过来了，领着他们进了后门。他们下了马车，按着顺序往里头走，朝生怯怯地朝里头看着，只觉得石府里头这样的阔气，连那房屋楼阁也有着和那个男人样的豪气轩昂。他们行人正在往里头走，守门的那个老头子却突然叫了出来，喘着气叫道：“舅少爷，舅少爷……”

    春生拉住他的衣袖，小声说：“朝生，他像是在叫你呢。”

    朝生有点胆怯了，班主瞧了他眼，说：“那是从前石府里头的李管家，当初还去戏班子找过你呢，放心，他是认错了人。”

    果不其然，那个老头子叫了两声就自己醒悟过来了，皱着眉头，似乎脑子不太清醒。朝生低声问：“他把我认成什么人了？”

    “石府夫人的亲弟弟，大名鼎鼎的兰陵公子燕来。”

    朝生有些吃惊，又听班主小心翼翼地说：“听说，燕少爷生的绝妙，咱们大人曾经热恋着他。”

    朝生心里头咯噔了下，似乎有些隐隐的伤感，心里想，原来，那个人也是有喜欢的人的，而且喜欢的对象，还是以美貌著称的燕少爷。

    他想到自己的容貌，心里就灰了，刚才路上的忐忑与激动都消失殆尽。他只是个小戏子，实在不该有那些羞耻的念头，哪怕只是点点也不该有。

    他们继续往里头走，路过几座山石，便看见处庭院，又华丽又雅致，高高的老远就可以看见。班主又说：“这就是燕少爷曾经住过的凤凰台。”

    朝生痴痴地瞧着，心里羡慕极了那个叫燕来的男孩子，他想，都督大人定很爱他，为他建了这么好的住处，他们的故事，想想也觉得香艳缠绵。

    外头的寿宴已经开始了，他们到了临时搭建的戏台子那里，就开始上妆准备。班主布置好了围屏，但过来问他：“跳舞用力气，难免会出汗，你还要不要上妆？”

    春生说：“不上妆的话，他的脸都露出来了。”

    “还是上妆吧。”朝生有些难堪，可他也知道自己的面貌是煞风景的，跳完舞之后他还要唱戏，他怕有人万闯到了后台来，看见了他的真容。

    “你脸上贴着那么块假皮，出汗了要难受有难受，这样，你戴上这个。”春生从案子上拿过来他在花市上买的福娃娃，给朝生戴上。朝生背过身悄悄将福娃娃后面的金色面具摘了下来，放在了边。其实整个戏班子的人，除了班主之外，没有人见过朝生脸上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朝生像个敏感的小野兽样，不许旁人看他的容貌，因为他怕看见的人了，他会丢了饭碗，他还要靠着唱戏给他爷爷看病呢。

    外头的宴会已经开始了，喧嚣热闹，瓜果皆备，侍女们穿梭其中，唯恐服侍的不够周到。赵管家引领着石坚在正当中坐下，笑着说：“这是大管家请来的戏班子，听说会有惊喜呢。”

    石坚没有说话，沉沉地看了他眼，问：“明月，确定是我上次让你寻的那个戴面具的少年么？”

    赵管家惊了下，随即恢复过脸色来，说：“奴才见到明月的时候，他确实是戴着面具的，是不是主子要找的那个，奴才也……”

    “知道了。”石坚皱起了眉头，说：“或许是我看错了，今日在街上遇见了个男孩子，模糊见他好像也戴着模样的面具。”

    赵管家惊出了身的汗，戏台子上突然响起了锣鼓喧天，院子里立即静了下来，赵管家扭头看，看见富春戏班的班主从后头走出来，吓得差点没叫了出来。他也曾担心过会不会是富春戏班子过来唱戏，可是后来他又想，都督大人的寿宴，即便是要请堂戏了是请连州城里的名角儿，富春戏班子哪里能够排的上号，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石总管竟然做了这样的安排。

    座下的人也议论了起来，说：“富春这个戏班子怎么没有听说过？”

    “兄台不知道，这个戏班子虽然不算有名，可是里头今年新出了个小戏子，唱的那叫个好。”

    他的话音刚落，便见戏台子上头突然亮了起来，竟然是处大大的围屏，后头燃着数十根红蜡烛，把围屏后头的人影全都照到了上头。在座的人听戏也不是次两次了，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派头，个个都给吸引住了。乐器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竟然不是二胡，也不是笙箫，而是塞外才有的胡笳，嘹远粗哑，凄凉广阔。接着便出现了个身着长袍的少年，赤着脚，跳了曲越人舞。那舞蹈以缓慢缠绵为特色，因为看不见真人，只能看到那个影子，于是便觉得神秘情色。石坚微微倾过身子，问：“是什么人跳的？”

    “是富春戏班子的个小戏子，这样的新鲜把式儿我们也是第次看见。”

    观众里头有人了起来，石坚放眼看，是孙青，身为连州首富家的少爷，他是代替他父亲来的。他于孙青并不厌烦，反而因为共同有着关于冬奴的回忆，有种彼此叹惜的感慨。舞蹈渐入佳境，个男孩子能舞成那样着实不太容易，想必也是下了番苦功的缘故。台下有人叫好，孙青似乎是激动，他爬上戏台子，在旁痴痴地看，台下的人都笑了起来，说孙家的少爷是个花痴，见了漂亮的少年便要流口水。这样的场合之下，他还做出这样的举动，赵管家微微蹙起眉头，对旁的小厮说：“把孙少爷请回来。”

    那小厮便急忙跑过去了，在戏台子下头叫了声，眼看着舞蹈已经到了终结，谁知道那孙少爷不但不听他的叫唤，反而快步走了上去，仿佛要到围屏后头去。戏台子后头有人出来阻止他，这样你推我拦，下子便将那围屏推倒在地上。石坚顿时眼睛里亮，只见个身着飘逸白衣的少年，还维持着舞蹈的姿势，身材窈窕，秀雅风流，脸上带着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福娃娃。

    第五章 相见相忆

    孙青这闹，戏台子上顿时乱了起来，朝生也有些慌张了，他往后退了几步，孙青突然被人推倒在地上，正好滚到他的脚下，伸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朝生尖叫声，戏班子里的其他人就围了上来，把朝生救了出去。孙青还在挣扎着，说：“我认得你，我认得你，你以前给我跳过……”

    朝生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底下的人都看了过来，他慌乱地往后台跑，刚跑了两步，却下子撞在个人的胸膛上，他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