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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宠 作者:公子歌
将旁的人看在眼里头,心意想要嫁给你,冬哥哥,我跟他们都不样,我是真心喜欢你。”
冬奴红着眼睛,点点头说:“我知道。”
他抹了抹眼睛,说:“永宁,这辈子除了你,我不娶任何人。”
永宁破涕而笑,抓住他的手说:“可惜上天偏偏作弄人,我都要死了。”
“你不会死的。”
永宁不再说话,只是匍匐在他怀时闻出来,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手腕细的可怜,已经没有了光泽,仿佛他再抱的用力点,就会将她勒碎掉。永宁躺在他怀里,说:“我直等着窗前的海棠花开,嬷嬷说就在这两日了……我母妃去世的早,宫里头只有父皇真心疼爱我,可是这宫里我却不留恋,总想着早早地离开这里,唯不舍的,就是这棵老海棠,从前我还想,等我嫁了人,就把这棵海棠树当做嫁妆带过去……我从知道要做冬哥哥的新娘开始,就幻想着这样的天,我们依偎在起,看这海棠树的第朵花开。”
这样静谧的个日子,他们静静地躺在起,手握着手,脸颊贴着脸颊,仿佛恩爱缠绵的小夫妻,傻呼呼地坐在这株海棠前头。夜色渐渐浮上来,花朵似乎有了开的迹象,可是身边的孙嬷嬷上来催了,说:“刚下了雨,夜里风寒重,公主身子不好,还是进里头去睡吧。”
永宁说什么也不肯,半夜的时候终于昏睡了过去,冬奴悄悄地把她抱到了床上去,小声地说:“我个人去窗前守着,你们看着公主殿下。”
“燕公子……”孙嬷嬷说:“我看你脸色也不好,怕也是受了风寒了,还是回去睡吧,这花指不定什么时候开呢,奴才在这里守着,等花开了,再叫宫女去请公子过来。”
“我不碍事,我想自己守着。”
孙嬷嬷抹着泪点点头,冬奴抱着膀子靠在窗前,默默地看着庭前的海棠树。朦朦胧胧里头他打了个盹,突然个寒颤醒了过来,他好像发了烧,眼皮子烫的厉害,可是他的心神都被眼前那枝红艳艳的海棠花给吸引住了,他哈哈笑了出来,赶紧起来将那枝花折掉了,捧在怀里头往殿里头跑去,边跑边说:“永宁,永宁,你快看,海棠花开了,只开了这枝呢!”
榻前昏睡的孙嬷嬷被他的声音惊醒,眉开眼笑地去叫榻上睡着的永宁,可是永宁没有反应。她的头发随便被拂着,虽然稠密,却无半点杂乱,光彩熠熠,华美照人。温润的烛光将她颜面耀得雪白,她如此恬静而美丽的躺在那里,胜过昔日的浓墨重彩的妆容,有种奇异的光彩和温柔。
原来,她已经在这里的个夏日里头,等着第朵海棠花开时,就那样死掉了。
孙嬷嬷当场就哭了出来,冬奴呆呆的,将海棠花举起来,叫道:“永宁,永宁。”
眼泪簌簌地掉下来,打在刚开的海棠花上头,红的教人忧伤。他的脑子晕乎乎的看不清永宁的脸,只有红艳艳的片花的光泽,他有些委屈,说:“我抱病给你摘的花呢,你也不看眼?”
他们都不曾等他,他父亲,他娘,还有永宁,这世上他爱着的人,似乎都不愿意等着他。
他呆呆地抱着海棠花,在永宁的榻前,孙嬷嬷哭着说:“公子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公主这走,皇上饶不了公子了,趁着现在外头没人,赶紧出宫吧。”
冬奴忽然捂着眼睛哭了出来,边哭边叫道:“永宁,永宁……”
这是他生命中,再次亲身经历别人的死亡,没有人安慰他,也没有人可以帮助他,他那样伤心,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
孙嬷嬷忍着伤心,教个小宫女领着他从偏门悄悄地溜了出去。天色已经蒙蒙亮,出了宫的时候,他怀里还抱着那枝海棠花,他在朱红色的宫墙前头,心想,这里从此再没有他可以留恋的人了。清晨的长街有丝薄薄的雾气,清冷的色彩,教人看了透心的冷,他在夏日的清晨回头看,只看到朱红色的宫门紧紧地闭着。
到如今,他已经孤身个人,要到哪里去呢。他的身上还留着永宁身上的香气,缭绕在衣衫上经久没有散去。或许再等炷香的时间,这京城里便都是通缉他的布告了,他哪里也逃不了,谁也不敢牵连。他红肿着双眼漫无目的地走,日头渐渐升起来,雨后的阳光干净而温暖,他将手里的海棠花扔进了河渠里头,失魂落魄地到处游荡。在经过处集市的时候,他突然被阵喧闹的锣鼓声吸引了过去,他在那群被贩卖的人里头,看见了个熟悉的人,衣衫褴褛,露着雪白的大腿,那个女子,他还记得那年斗舞时的无限风华,她叫苏墨芸。曾经名动京城的公府小姐,如今却像个牲口样,被人用绳子栓着,在集市口上被人贩卖。她这样的小姐,纵然再美貌,那些官员再垂涎,也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要了她,所以只能将她拉到大街上叫卖。
冬奴躲在帷帽里头,呆呆地看着负责买卖的那个男人大笑着扯开苏墨芸的衣袍,让来的人看她曼妙的身体,苏墨芸尖叫着哆嗦成团,披散着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又有群人被牵出来了,冬奴瞬间抖了起来,那里头竟然有几个是他们燕府早已经遣散的下人们,他身子僵在了那里,因为他看见了他的桃良,她的身上都是被人蹂躏过的伤痕,神情有些呆滞,哆哆嗦嗦地垂着头。
冬奴再也忍不住了,他脱了帷帽就要往前去,后头却突然窜出个人来抓住了他的肩膀。他回头看,竟然是明石,捂着他的嘴说:“你别过去。”
“我要去救她……”
“冬奴!”明石抓住他的肩头说:“桃良你还不懂她么,你觉得她会希望你现在去救她么?皇上已经派人暗暗地寻你了,你还在这里呆着?”
冬奴红着眼睛说:“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眼看着她这样被人卖了……”
“这事交给我,桃良和关信,我都给你救出来。”明石说着便将他的帷帽给戴上,拉着他往外头走,他们路跑过了几个拐角,直到跑到处寂静的小巷里头,明石推开家农户的房门,拉着他说:“进来。”
那房屋里头很洁净,看起来刚刚教人打扫了,明石说:“你就先在这里住下,等到我把桃良和关信带回来,你们就离开这儿。”
明石只简单交代了他两句,便急匆匆地出去了。冬奴个人在屋子里躲了半天,直到夜幕降下来,也不见明石回来。他再也忍不住了,就悄悄出了门,走到大街上去打听,这打听才知道,原来明石在白日的时候犯了天颜,如今已经被关押进天牢里头去了。
那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