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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宠 作者:公子歌
林成再忠心,到底是外人,姐姐觉得这事找姐夫怎么样?”
“他是定要出头的,但是林成也得出来,你姐夫跟这些大臣不熟识,需要个人从中协助。”燕双飞边说边扭头问:“姑爷呢?”
“姑爷已经知道了这事,正在前厅跟带来的人商议呢。”
冬奴听,松开他姐姐的手,撒腿就朝前院跑,红色的披风随风飞舞,像团燃烧的火。燕双飞在后头叫道:“冬奴!”
冬奴拼了命地往前院跑,大病场,他的腿还有些软,可是他也顾不得了。他想他的姐夫会不会因为自己对他不够好,就不去尽心尽力地救他父亲,何况,那个人跟他父亲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再或者,他会不会假意营救,却趁机收了他们燕家的权利,举数得,以此要挟他爬上他的床?
可这些他都顾不得了,他只想他的父亲平安,早日从牢里面出来,哪怕要他跪下来求那个人,他也是愿意的。
第八十章 叶知秋
他路疾跑跑到前厅里头,远远地就看见男人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微微皱着眉头,却浑身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跟他平日见到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底下着好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在说些什么。男人抬头看见他,从椅子上了起来,叫道:“阿奴?”
冬奴跑进屋子里头,喘着气说:“姐夫,我爹爹他……”
“你别怕,不会有事的。”
冬奴急了起来,抓住男人的衣袖说:“什么不会有事,我爹都下大狱了!”他的眼圈都红了,瞪着男人的脸庞,说:“我年纪小不懂事,以前冲撞了你,我向你认错,你要肯救我父亲,想要什么我都答应。”
冬奴喘着气,跑了路,脸早已是片潮红。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眼,他看到男人那样的表情,心里黯,不由松开了男人的衣袖,唇角了几分鄙夷的味道,嘴上却说:“我不骗你。”
他说完话,燕双飞就紧跟着走了起来,厅里的几个人慌忙叫“夫人”,个个都退到了大厅侧。
“我父亲的事你都听说了吧,冬奴年幼,老夫人已经年迈,我娘又病,我虽然有心,奈何是介女流,我们家现在连个主心骨儿都没有,如今就全指望你了。石坚,你想办法救救我父亲吧。”
“你放心,先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定将岳父大人尽快救出来。”
燕双飞已经哭了出来,石坚拢住了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她的神情却还镇定,擦了擦眼泪说:“待会林大人他们就会过来了,他们都是我们燕家的家臣,对爹爹都是忠心的,只是如今爹爹被关押起来了,冬奴年纪还小,只能恳请你出面了,你是我的夫婿,又将名在外,他们会服的。”
冬奴抬起头,看见男人正脸担忧地望着他,咬着牙垂下头来,后退了几步,直走到大厅门口,立在雨后的光影里头,他还太小了,真的是个富贵闲人,家里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事情,他也什么忙都帮不上。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他以前富贵安然,从来只当紧句笑谈,可原来他们燕家荣辱得失,真的只在某些人念之间。如果他们燕家真的没了,他又该到哪里去,怎么为自己的父亲报仇,还有他们家这些人,会不会变卖为奴,从此再也不能相见?
他想了会儿,突然想起他的明大哥来,便呆呆地往外头走去,天色水亮的片,只有西边天际浮着几块浓厚的乌云。他出院子就跑了起来,跑到马厩里,马厩的奴才听见声响赶紧跑了出来,问他要到哪里去。冬奴跳上马扬鞭就走,大风卷起他的衣袍,身后的奴才吓破了胆,追出来大喊道:“少爷,少爷,当心路滑!”
可他心急火燎的,哪里还听得进去,前头桃良也跑了过来,想要赶上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急忙扭头喊道:“关信,你快跟上去!”
关信飞奔到马厩翻身上马,喘着气说:“你别担心,我跟着过去!”
“小心,小姐要我们看好少爷,别让他乱跑!”
关信摆摆手,早已经快马加鞭追了上去。两个人种疾奔出了燕府,直往城中的明府而去。哒哒的马蹄声溅起地上的积水,因为刚下了大雨的缘故,京城街上竟然寂静的片,几乎看不到人影。冬奴越发心急,那鞭子也挥得狠,关信追的有些吃力,在后头大喊道:“少爷别慌,不急在这时半刻,相爷不会有事的!”
长街两头黛瓦灰墙,无限庄严肃穆。两个人赶到明府才发现原来明石已经得知了宫里的事,不久前刚刚进宫去了。关信安慰说:“相爷有上天庇佑,又有这么贵人相助,定不会有事。”
冬奴喘着气说:“当年我爹知道他与太子不睦,为了缓和关系,特地请旨让明大哥做了太子殿下的老师,明大哥是我爹的学生,又与我们家交好,直在燕府和太子党之间周旋,可是这件事,明大哥居然点都没察觉,可见太子殿下这回来势汹汹,恐怕连明大哥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他看了看明府的大门,翻身上马,似乎失魂落魄般,说:“咱们回去吧。”
关信听,心里也沉重起来,他想安慰几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少爷自幼聪慧,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少爷都知道我是在安慰你,可是少爷你想,咱们燕家这几十年权倾朝野,怎么可能夕之间就倒下去呢,瘦死的骆驼还比……”
他顿觉失言,冬奴也笑了出来:“我知道……只是怕我爹在牢里夜长梦。不说了,回府吧。”
两个人回到府里,石坚他们已经出去了,燕双飞身子本来就弱,已经不堪重负,回去休息了,正招了太医过来瞧。天空又渐渐沥沥下起雨来,冬奴下了马,接过嘉平手里的雨伞,呆呆地往里头走,关信问:“少爷要去哪儿?”
“我个人去后山走走,你们谁都不许跟着。谁跟着我就打发他出去,再也不准在府里呆着。”
他撑着伞往里头走,直走到后园子里头,在山上躲了整整个下午。深秋树叶凋落了地,踩上去软软沙沙的片。那里有他去年的时候让关槐搭的个草亭子,年没整修了,已经有些漏雨。他顺着土坡爬上去,红红的看见,昏黄色的油纸伞,在灰灰的草亭子里面,后来的累了,就扛着油纸伞蹲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土坡后头的小水塘。天色快黑的时候,才见有人上来找他,是关信,摇着手说:“少爷,少爷,老爷平安回来了!”
冬奴这才起来,微微笑,抹了把脸,笑嘻嘻地跑下坡去,红着眼圈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关信也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