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神起同人】在这里(允在) 作者:沈卿卿

    始源，真是可喜可贺。”

    “你的小命就要没了，这才是真的可喜可贺吧。”

    我冷冷道。话音未落，已提了那小鬼的领子摔出几米之外。

    周围噤了声，这下年轻的吸血鬼们也不再敢以人势众便轻视我这个血族长老。

    “不是。”现在的情况让我不能向起范解释，但他听到我的否认之后便似松了口气般，我想他是原本就相信我，只是来向我求个答案。

    但他个人来，总是有些莽撞。

    我面向起范，围着的大概有二十几只吸血鬼，我心里计算着有几分把握能带着起范全身而退：为首吸血鬼只有六百岁，气势也远不如那天那个九百岁来得震人；吸血鬼们似乎有所分心，为首的六百岁也不很确定似的，克制着不左顾右盼。但他的这点不安已不能逃过我的眼睛——真正的首领定另有其人。

    我觉出几分不对劲，却没有时间想。

    ……

    我伸出双指爪，泛着噬血的鲜红；起范手中的光剑也已经成型。

    “范范，不要硬拼，交给我。”

    我几乎忘了他才是个吸血鬼猎人。如今金起范只是我疼爱的弟弟，而我只想尽最大努力护他周全。

    起范轻笑声，“嗯。”

    ……

    我的力量果然受到了削减，左臂在隐隐作痛。我杀戮着我的同族，忘记了疼痛，忘记了时间和空间。

    我渐渐不知身在何方，脑中阵阵嗡鸣；但想着与我背对御敌的起范，想到个吸血鬼与个猎人居然向对方交托了生死，不禁莞尔。

    也是为了起范，我全了最大的努力保持清醒，直到最后个吸血鬼倒下。

    “还好？”

    “……嗯。”

    起范身上挂了点彩，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是会影响身手。我埋怨地说了他两句，这孩子就和昌珉样能逞强，明明不行了也要死撑。

    “过来，我帮你弄下。”

    我随手把外衫脱下来撕成布条，给起范绑在伤口上止血。起范看着我很是感动，却又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好阵无语。

    “……谢谢哥。”

    “跟我还讲什么谢，明明是你过来帮了我，我还要谢你愿意相信我。”

    我专心处理着他的伤口。起范肩上这处最是严重，血流不止。

    人类的鲜红血液在我面前汩汩流动，我看得久了，突然感到脑子晕，全身颤。

    ——血，血，我要血。

    ——不，不可以，这是范范。

    我连忙推开起范，不想却碰到了他的伤口，起范闷哼声，却关切地看着我。

    左臂的伤口钻心地疼，疼得我要眦牙咧嘴。

    “在中哥？在中哥你没事吧？”

    “我……”

    身体里似有暗潮涌动，有股陌生却又极度熟悉的感觉汹涌而来，喉头紧，我忽然意识到——这是噬血的症状！

    非同小可。这种噬血发作起来比人类的毒瘾还要难受，而且很容易发狂。但这种情况自三百岁以后便渐渐消退下来，满千岁之后是从未发生。

    “起范，快……快走，离我越远越好……”

    我拼着最后点意识赶起范走，没想到他却担心地靠过来；半昏半醒间身后有什么东西接近，接着后心传来股剧烈的疼痛，我仿佛就要失去知觉，身体突然不受控制。

    眼前的切都变成了血红色。我看不清范范的脸，看不清平日里那令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只知道体内血液不断翻腾；体温前所未有地高，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恍惚间，我听到昌珉撕心裂肺的呼喊。

    ……

    “起范——！”

    片血色中，我看到个高大的人影疾电般出现，胸口猛地痛。

    我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出十米远，身体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抖，左臂上的疼痛有增无减，胸口像要炸裂。

    思维却似乎摔得清醒了点，视力也恢复了。我硬撑着爬起来，却看到昌珉紧抱着起范跪在不远处，起范就像平常样靠在他胸口，小小的包子脸上却没有红晕而是毫无血色。

    “金，在，中。”

    我第次见到沈昌珉的眼泪，是在亲手杀了金起范之后。

    ……

    银鞭在身体上留下道道印记，可我却好像没有知觉；每次抽打都止不住全身颤抖，可我却步步爬到起范身边。

    “你别碰他！”

    昌珉把我掀到边。他双目通红，全身颤抖，显然悲伤愤怒到了极致。

    ……

    理智不断崩溃。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让我再度感到阵阵眩晕；我努力克制住体内噬血的欲望，任由昌珉发泄，却在此时不经意看到个人影。

    ——人，人，血……

    我扑到那个路人身上，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牙齿触碰温热，鲜血滑过喉咙的感觉让我全身剧烈的疼痛稍微减轻。

    ——不，我不想……

    可是，有很东西都能快过我已经崩溃的理智。

    “在中。”

    我全身像被电击，猛地放开那个人。

    平日里心心念念想要看到的人，此时却成了我最不想看到的。

    “允……允浩……”

    满地的同族尸体。

    失去生命的起范。

    无辜路人颈间的鲜血。

    昌珉的眼泪。

    ……

    我全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允浩……允浩……我不是……范范他……你……你要相信我……”

    我连滚带爬到他跟前，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角。

    “允浩……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允……允你相信我……求求你……求求相信我……”

    我语无伦次。极度的恐惧、剧烈的疼痛，我突然觉得我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他的不相信。

    可是切都摆在眼前，让他怎么相信我……

    “在中啊……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八年了，我们认识整整八年了……在中，你知道我有愿意相信你？即使明知道你接近我是有目的，即使早在第眼，我就知道你是吸血鬼……”他低头看着我，“可是，你却瞒了我那么年，如果不是任务期限将至，你是否会瞒我辈子？”

    “允……”

    “在中啊，告诉我，起范不是你杀的，对不对？起范不是你杀的，是昌珉看错了，你跟我们回去，昌珉还是我们最疼的弟弟，我们还是最好的爱人，我们起找凶手报仇，好不好……”

    他捧着我的脸，眼神近乎痴了，

    “在中，告诉我，你没有杀起范，对不对？”

    “不，是我杀的。”

    我用没有语气的声音说道。

    “是我杀的……是我……我杀了起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