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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4

      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

    清理干净,魏时已经被扯出来的魂魄也慢慢地归位,等到清理完了之后很久,魏时瘫软无力地倒在地上,动不动,已经是昏迷不醒。

    所以,他没有看到,灰黑色的恶鬼在他身边,而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出现在了灰白色的雾气当中,以不快不慢地速度慢慢行进。

    被打断的鬼市,早就已经人去鬼空,只有似乎像是吸饱了水分的海绵样的沉重,连江面上吹过来的寒风都吹不动的雾气越发浓重的笼罩着江边大道。

    那个人影越发近了。

    他看上去像个出来散步的人,只是走路的动作有点不太协调,等他切切实实在了魏时面前,露出那张苍白而精致的脸,赫然就是应该被“困煞牢”镇在出租房中的魏昕。

    魏昕惨白的脸,在灰白色的雾气中显得有点不太真实,散发着股虚无的感觉,他就好像具能走能动的尸体,眼睛睁开,只有眼白,没有眼黑,跟他对视,就好像要被他拉入阴间样。

    魏昕跟那个恶鬼面对面着。

    恶鬼被魏昕要高了大半个头,虽然面目不清,年纪也感觉上要被魏昕大不少,突然,恶鬼往前走了步,它的身体是与魏时的魂魄相连的,它动,魏时的魂魄随之也会不安稳。

    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魏时,似乎也感觉到了样,身体剧烈的颤动起来,刚刚归位的魂魄,又被拉出了身体,灰白色的魂魄浮在空中,而那个灰黑色的恶鬼,跟魏时的魂魄就好像株双生的并蒂莲。

    恶鬼张大嘴,发出声尖啸。

    周围的浓雾剧烈的翻滚起来,就好像海潮样,恶鬼伸出灰黑色的大手,往下探,抓住了自己与魏时的魂魄相连的那部分,然后,用力扯,又是声尖啸,如果有人能听到的话,肯定能感觉到其中无尽的痛苦——恶鬼与魏时的魂魄已经割裂开来。

    在断开的瞬间,恶鬼的头往前扎,没入了魏昕的身体中,而还留着截灰黑色恶鬼魂魄残片的魏时的魂魄,也随即附到了自己的肉身上,魏时身体震,转而平静了下来。

    魏昕的身体先是动不动地着,接着,就好像个牵线木偶样,慢慢地抬着胳膊,挪动双腿,然后是伸出左手,僵硬的手指颤动着,似乎不肯听从大脑的命令,然而,再的尝试之后,食指终于能够弯曲。

    弯曲,伸直,弯曲,伸直,好像个玩不腻的游戏样,直到手指基本上恢复了灵活之后,魏昕才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把僵硬的脖子转过去,略微低下,看着地上的魏时。

    然后,就好像具生锈的机器,魏昕半跪下,伸出手,横抱住魏时,直挺挺地起来,接着,头也不回地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至于还留在地上的罗志勇,他连看都没看眼。

    已经被那个恶鬼占据的魏昕,就好像手里根本没有东西样的,轻轻松松地抱着魏时,在马路上像阵风样疾走而过,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了那个小院,出租房的木门是虚掩的,魏昕推开门,吱嘎声轻响,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他却似乎能看到样,避开了房间里胡乱放置的东西,走到了床边,把魏时放在了床上。

    门自己关上了。

    灯泡在几声轻轻的“啪兹”声后,也打开了,白炽灯发出苍白无力的光线,魏时在床边,看着还昏迷不醒的魏时,他伸出手,缕灰白色的,好像蜘蛛丝样的线,没入了魏时的身体中。

    随着魏昕的动作,魏时气若悬丝,面白唇青的样子得到了缓解,至少他的呼吸已经渐渐平稳,脸色好像也没有起先那么惨白。过了会儿,魏昕的手扬,那根线立刻断裂,断口分别缩入了魏昕跟魏时的体内。

    魏时觉得自己做了个冗长的噩梦,在梦里面他的身体被抢夺,魂魄被挤压,几乎是生不如死,到最后,他向着什么求救,有什么回应了他,在经历了无尽的痛苦之后,身体和魂魄被股湿润沁凉的感觉所包容,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抚慰。

    痛苦已经过去,正因为那让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显得这抚慰的珍贵。

    魏时头顶片清凉,在刺目的灯光里,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在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好像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疑惑地看着周围,他怎么在这里?难道刚才的切都只是他做的个噩梦?

    ——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又是谁?

    第203章 床上

    这个男人,自己见过吗?

    魏时有点疑惑,因为他身上有种古怪的熟悉感,但是,魏时又很肯定自己确实没见过眼前这个人,而且,这个男人身材高大,五官如刀削斧凿般深刻,说不上俊美,却绝对男人,尤其是气势,凌厉中带着股隐隐的煞气,这种人,只要见过面就不会忘记。

    这样个人,为什么会突兀出现在这里,在自己面前?

    魏时琢磨着。

    屋子里很安静,这个男人直沉默地看着魏时,过不久,魏时顶着他吃人样的视线,背上汗津津的,凭着本能,魏时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但是,他又完全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他忘记了今晚上发生的事,似乎——也忘记了该躺在床上的魏昕。

    而眼前这个不该出现的男人,出现得似乎、好像、相当的理所当然,以至于魏时捧着自己的脑袋,愁眉苦脸地思考着,到底是哪里不对?

    那个男人动不动,像个石雕样的了好会儿。

    刀削斧凿样的脸,时不时几不可见的抽搐下,随着时间的过去,这种抽搐越发的频繁和明显,就好像这个男人在做着什么痛苦的挣扎和选择样——这个选择是那么的艰难,以至于这个看起来像岩石,像钢铁样坚强的男人,也露出了点脆弱和迷惘。

    魏时算不上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也看出来了这个男人的异状,诡异的是,他居然会觉得心里疼。在魏时身上,很少会出现这种情绪,以往,这种情绪的出现都跟魏昕有关。

    魏时回过神了,他略带点犹豫地说,“喂,你没事吧?”

    生病了就去看医生,忤在这儿,也不是个事。

    听到魏时的声音,这个男人脸上的抽搐明显了,他脸上好像浮着团灰黑色的雾气,脸孔就在雾气中时隐时现,到后来,已经分不清脸与雾气的分界。魏时觉得,在雾气后面,还隐藏着什么东西——他看不到的东西——也是他极想要看到的东西。

    看着这个男人如此痛苦的样子,魏时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只要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