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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

    有时候魏时看着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日子天天过去,摆在魏时面前的最大问题已经不是找到魏昕而是现实生活的压力,自从魏妈妈不去上班之后,家里就没了收入,坐吃山空也挨不了久,光是两个人的吃用就是个大负担。

    这并不包括魏时的学费。

    魏庄的传统跟外面不样,百年前,魏庄里开了族学,只要是魏姓的子弟都能免费入学,等到了解放后,公学兴起,负担族学的祭田也被收归公有之后又分了下去,族学就自动解散了,为了族里那些子弟都能够上得起学,当时族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辈子商议了下,就设了个“义学”。

    老辈子们定下了这样的规矩:魏庄里的每户人家,每年都要给“义学”里捐笔钱,少随意,五十百都可以,各凭家境和心意负担自己能负担的数目,而那些经由“义学”读了出去有了工作的魏家子弟,也要把在“义学”里用了的钱全部还回来,以便后面的魏家子弟都能上得起学。

    这样下来,魏庄里的子弟成了才,在外面混出来的不在少数。

    这也是因为魏庄跟外面不样,他们都是个姓,个老祖宗传下来的血脉,几百年都住在起,本身的家族凝聚力就要比外面的强上许,所以附近十里八乡就算羡慕魏庄里有那么出息的子弟,也只能徒劳兴叹。

    所以魏时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而就在他为生活费操碎了心的时候,在市里的舅舅罗许国突然联系了他,让他安心念书,生活费的问题不用魏时操心,他会按月打给他,魏时没有任何异议地接受了这个安排,之后就把全副心神都用到了念书和学习看卦这上面去了。

    学习还好,魏时可以轻松应付,到了看卦这上面,简直是让魏时学的抓狂,那些深奥的内容,似是而非的文字,常常让他云里雾里,完全不知所云,他也曾经试着去找东老先讨教,结果东老先直接把他拒之门外,说两个人并没有师徒的缘分,他把那些书送给他,已经是做过了。

    魏时没有办法,只好自己慢慢摸索。

    就算他把《易经》倒背如流,也不见得能够真正理解上面的含义,学到点皮毛已经算是了不起了,同时,他看的书很杂,里面好包括奇门和玄门。

    年之后,魏时自己开始学着卜卦。

    他从家里流传下来的古钱里面捡了几枚出来,这几枚古钱年代都比较久远,上面没有生铜绿,也没有被锈蚀,依旧光亮可鉴,并且闻起来没有土腥味,说明从来没有被埋于地下过。

    埋在地下,尤其是随葬的古钱,不能用于卜卦,沾了阴邪之气,算不准。

    魏时并没有开始就用魏昕的八字去算,而是用了跟自己从小玩到大的魏宁的八字,魏宁知道自己这个兄弟这年变得跟个神棍样,每天嘴里念的都是这个卦那个相的,听说他要算人生第卦并且还想用自己的八字的时候,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并且还定要在旁边看着,说是生怕魏时把自己的八字给算坏了。

    魏时骂了他句狗屁,然后到边准备去了。

    东西都是现成的,这年魏时准备了不少看卦算命的家业,包括个小铜镜,把自己刻的桃木剑,沓黄符纸,几枚古钱,还有线香、纸钱、香炉子以及些神像画纸,都摆在了面前。

    魏时身上穿的也是自己画的“道袍”,这个“道袍”其实是件明显不合身的t恤,穿上身下摆到了大腿那儿,魏时在前胸后背分别画了个八卦跟个阴阳鱼,看起去不伦不类的。

    魏宁看魏时穿着这么个衣服出来,当时就笑得喘不过气来。

    魏时不满地看着魏宁抱着肚子笑得要死要活的样子,端着架子走到了桌案前面,开始自己人生的第场做法。

    其实般的算卦根本用不着这么大场面,路边上那些算命仙都是举着个布条子挂个对联搬个小板凳坐在那儿就可以了,不过魏时为了以示郑重,重要的是怕自己能力不够,所以才煞有介事地想用些书上记载的法术来弥补。

    此时天已经黑了,到天黑,魏庄里就会变得很安静,没有很紧要的事,外面不会有人走动,所有人家都关门闭户,万籁俱静,只有夜鸟声声,显静寂。

    魏时手心有点冒汗,他把线香恭敬地插入香炉,又把烛台上的白烛点上,火光摇曳,把挂在墙上的神像映照得忽明忽灭,魏时拿出了那三枚古钱,在放着黄符纸的水里面沾了沾,又甩干净上面的水之后,合在掌心郑重敬告了四方神灵,接着,手掌往外推,古钱掉在了地上,并没有任何的翻滚,就直接落在了地上。

    魏明看着古钱给出的卦象,点点的推算。

    在旁边等着的魏宁看他这个认真的样子,倒是不好再继续嘲笑他了,轻轻咳嗽了声,把自己的身体坐正。魏时皱起眉头看着那三枚古钱,嘴里嘀咕着,“不会吧,难道算错了,不应该是这样啊。”魏宁实在忍不住了,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这样?你算出了什么?”魏时抬起头,脸色有点不好,他把地上的三枚古钱收起来,“没什么,肯定是算错了,看来我学得还不到家。”

    魏时有点沮丧,他刚才算的是魏宁的姻缘,卦象不明,卦象显示魏宁的天定姻缘阴中有阳,阴阳不均衡,又不是找个人妖,就算是人妖,那也是阴阳分明的,根本就不可能嘛,只可能是他算错了。

    魏时觉得这都是因为自己学艺未精的缘故,为了不丢脸,他没把卦象讲给魏宁听,魏宁当天没有回家去,而是跟魏时起睡,魏时睡得并不安稳,总觉得有个阴冷的视线死死地盯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盯穿了样,让他起了身鸡皮疙瘩,魏时把魏宁盖着的被子全都抢了过来,裹紧了,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魏宁边打喷嚏边喊,再也不跟他起睡了,老抢被子!

    刚好,魏时也不想再跟魏宁睡,半夜三,老出鬼。

    经过这次之后,魏时又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地学了年,这年他已经念高三了,学习上也紧张起来,不过魏时还是尽量把时间留出来学那些不知道将来是不是能派上用场的东西。如果说以前单纯是为了把魏昕找回来,那么现在却也有部分是兴趣所在的缘故,那些精深古奥的学问,早就把魏时深深地吸引了过去,让他欲罢不能。

    时间已经过了两年,将近三年,所有人都说魏昕已经找不到了,只有魏妈妈跟魏时还在坚持着,魏妈妈每隔半个月次的询问从未中断,而魏时的学习也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