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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
这种人,放在眼跟前,陈阳都不会看第二眼。
胡哥大概也知道陈阳的个性,他脸带愧色地跟着那个男人下去,本来挺直的背脊佝偻了起来,明明还是同个人,却从顶天立地变成了蝇营狗苟。陈阳是早就知道人为了生存下去能做到什么程度,就是没想到这个事居然还把他卷进去了。他转过头看着董成芳,董成芳也在看着他,两个人对视了眼,陈阳觉得自己就好像跟条毒蛇进行了近距离接触样。
陈阳也没觉得怎么激动,“董先生把我引过来,是为了什么?”
董成芳笑呵呵地说,“几百年前我们还是家,我们董家也是从你们望乡村走出来的。”
这是要攀亲戚?又不是几十百年前流行同宗论祖的时候。
不过,既然对方这么说,陈阳抬起头又看了眼那个画像,难怪他觉得这幅画像有点眼熟,那口井,还有井边上那个亭子,不就是望乡村老屋那里的废墟吗?他心里起了个古怪的念头,难道说这个女人就是那个传说跳井死了的小老婆?
就在这时,他发现画像上的女人其实是变了的。
她的头,本来是向左侧偏的,现在换成了向右侧偏。
陈阳眉心跳了跳,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他觉得不是对方太傻比了就是对方把他当傻比了,“明人不说暗话,董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请直说。”
董成芳又呵呵笑了两声,像条假扮成弥勒佛的眼镜蛇,“没什么事,就是想请你这个同族的人,在我这里住几天,你是不知道,我们董家这么年下来,嫡系就剩下我个人,连个后人都没有,我心里不好受啊。”
这扯淡扯的,陈阳心里无比的鄙视,但是看着门口守着的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自言自语地说,“住就住。”
于是,陈阳就这样顺理成章的住了下来。
除了不能出董宅的大门,陈阳的行动非常自由,他可以到处逛,董宅是个百年老宅,前后三进的大院子,却只有董成芳个人住,好屋子积了层老灰,陈阳有次吃过午饭,无聊地走进了最后面那个院子,看到堂屋的门打开着,里面有两个老家人在打扫卫生。
陈阳走过去看,堂屋里面是排排的牌位,他个个看过去,最老的那块牌位上写的名字,果然是望乡村陈家族谱上也出现过的两个名字,就是那个乡绅跟他家小老婆,看来董成芳至少在这点上并没有说假话,他们确实在三百年前是家人。
陈阳不知道董成芳到底要做什么,他也不是没想过逃出去,可惜的是,不要看这栋老宅外面看上去跟个老古董样,但是实际上高科技的监视设备武装到了牙齿,不用说到处都是的保镖和狼犬。
每次陈阳刚靠近那堵高达丈的围墙,就被人客气的拦住,请了回去,陈阳阴着脸,坐在棵老槐树下,风吹得树叶子簌簌作响,幽暗深邃的树木间,好像有无数的鬼魅藏身其中。
在这个老宅里,陈阳待就是三天。
三天之后的个晚上,董成芳终于外出回来,他回来的第时间就找上了陈阳,还是脸笑呵呵的,好像从来就没有任何火气样,“这回真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陈阳挑眉,这是要上主菜了吗?
陈阳被人押着往后院走去,那里有几个上锁的房间,现在终于打开了门,里面干净整齐,空无物,只有正中间摆着红黑两具棺木,陈阳看着左边那具黑色棺木,眼睛沉,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具棺木就是那天晚上他在十字路口看到的出葬的那具棺木,但是为什么那具棺木会出现在这里,他直以为那具棺木是个幻象。
董成芳让手下把右边那具棺木的棺盖打开,然后笑着说,“你也是董家的后人,有些事也要尽点力。”
接着,他让手下把五花大绑的陈阳抬进了棺木里面,接着,又把棺盖盖上。
棺盖从脚部慢慢地往上盖,陈阳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光线被棺盖挡住,陷入片黑暗,然后,就听到了外面有人在往棺木上钉钉子,颗,两颗,三颗……钉上钉子之后,还要用画了符的白纸把棺盖与棺材的缝隙给贴上,有讲究的人家,还要上几层桐油。
陈阳几乎可以感觉到外面的人正在进行着这些步骤。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久,他觉得有点窒息,喘不过气来,神思昏沉。
陈阳觉得棺木里面很挤,周围全都是人。
第162章 吃鬼
棺木里好人,挤得透不过气来,陈阳用力推搡着这些人,他完全没发现自己本来是被绑起来的,为什么手脚却能动了,外面还有人不停地挤进来,里面的人被挤得惨叫不已,陈阳也叫了起来。
陈阳边痛骂边下狠手推着,“莫往里挤了,都满了,满了。”
可是没有人听他的,这些人还是拼命往里挤,陈阳跟那些人纠缠在起,它们压他,推他,挤他,渐渐地,陈阳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变成了个被脚踩扁踩平的啤酒罐。陈阳心里发急,这些人在跟他抢地盘,开始他还能抢得过,可人越来越,双拳难敌四脚,形势对他越来越不利了,他的身体快被人抢走了。
陈阳手心里阵火烧样的痛,那是他用铜刀在手心刻下来的“驱鬼符”,这个本来可以护着他的神魂和身体,但是这个封闭的空间阴气太重,煞气太盛,陈阳觉得自己有东西在往他手心里钻,痛得抽抽的。
这些“人”想把他挤出自己的身体。
陈阳当然不愿意把自己的地盘就这么拱手让人,所以场激烈的厮杀不可避免的开始了,拳打脚踢,连牙齿都用上了,然后能让他施展拳脚的空间越来越小,周围这些“人”就算被他打得嗷嗷直叫还是不停地往他所在的方向挤过来。
渐渐地,陈阳觉得自己从什么东西身上剥离了下来。
这种感觉相当糟心,整个人变得轻飘飘,雾蒙蒙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只有那些“人”还在不停地挤啊挤的,挤得人心头火起。
陈阳怒了,心里面有个躁动不安的野兽被放了出来,他抓过身边的“人”就往嘴里撕咬,像血河水样腥臭的东西沿着喉咙滚下去,旁边的“人”害怕了,它们拼命地尖叫着,想躲开陈阳抓过来的手,却逃不开。
过不久,陈阳把周围的“人”全撕碎了,吞了下去。
陈阳打了个饱嗝,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冒着跟那些“人”样的腥臭味道,想到刚才自己做的事,阵恶心的感觉涌上来,他拼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