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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
制着自己的担心,看到她在房子里左看右看,陈阳差点忍不住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脱口而出了。
在别墅二楼的大厅里,张菲突然说,“昨天我梦到我爸全身是血地在我面前。”
陈阳口是心非地安慰她,“那就是个梦,别太担心了。”
张菲白惨惨的脸上露出个扭曲的笑,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在那里自言自语,“不,我知道那不是梦,我……”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谢谢你陪着我,我请你吃个饭吧。”
两个人就去附近的个饭店里吃饭。
张菲没什么胃口,陈阳也心里有事也吃不下,再说张菲在吃饭的间隙里不停地问张工在别墅里都做了些什么,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陈阳把跟警察说过遍的话,搬过来又跟张菲说了遍,顺便还附送了些安慰的话。
说着说着,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倒是好了点。
张菲擦了擦发红的眼角,有点不好意思地跟陈阳说,“抱歉,我有点失态了,我妈去世得早,我就我爸个亲人了,要是我爸真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阳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长得好看还跟他有点同病相怜的女人。
于是,只好又继续安慰,陈阳哄女人很有手,三言两语的,终于转移了张菲的注意力,让她没再哭了,两个人吃完饭,张菲又说自己开车来的,刚好送他回去,算是谢谢她陪自己走了这趟。
车开了十几分钟,张菲跟陈阳有搭没搭的说着话。
路况还算好,车流量并不算大,只要过了前面那个十字路口之后,就进入了闹市区,就在车子快要开到十字路口的时候,陈阳突然听到了丧乐的声音,唢呐尖锐的,刺痛耳膜的声音,把周围的声响都压了下去,听得陈阳阵牙疼。
还有个男人用粗哑的声音在大喊,“……借道……”
陈阳转过头,“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出葬?”
张菲奇怪地看了陈阳眼,“什么出葬?哪里有人在出葬?”
陈阳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没听到唢呐的声音?吹得个响!”
张菲摇了摇头,“你听错了吧……”
那个唢呐还在吹,声音还越来越大,怎么可能听错,而且外面的车子越开越慢,最后全都停了下来,他们的车子前面停了五辆小车,十字路口那个地方空出了大块,没辆车子过。
陈阳看到那个挂得高高的交通指示灯红绿黄不停地换来换去,跟发羊癫疯样,他跟张菲指了指那个指示灯让她看,张菲看了眼,撇了撇嘴,“怎么又是红灯,不是刚过的嘛。”
陈阳就知道了,交通指示灯的异状只有他能看到,现在交通指示灯的颜色变来变去了,几个方向上都变成了刺目的红色,然后四个方向的车子全停了下来,张菲用手指敲着方向盘,好像点也没发现异状。
唢呐声跟喊葬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很快,陈阳就看到许许披麻戴孝,手里拿着孝子棒,身上披着麻布袋的男女,抬着具黑色的棺木走了过来,最前面的,是拿着个白色招魂幡的中年男人。
这个出葬的队伍,走得很慢。
纸钱扔的满地都是,阴风刮起来,吹到了天上,是铺天盖地,把这片天都快遮住了,大中午的,愣是被搞得阴森森的,浑身冒凉气。
到处都是的纸钱,落到了旁边那些停着的车子上,有些只落上去了几张纸钱,有些差点就被纸钱给埋。
凡是被纸钱给埋了的车子,里面的司机跟乘客就下了车,跟到了出葬的队伍后面,还有些人,是从地里面爬出来的,身上还着泥巴,这是附近埋在地里的死人,它们也手里拿着纸钱,跟了上去。
就这么会儿,披麻戴孝的人,了差不半。
陈阳脸色铁青,因为他做的这个车上落的纸钱也越来越,都快把大半个车前玻璃都给盖住了,张菲还在敲方向盘,点也不急,还转头跟脸焦躁的陈阳说,“你性子哪这样急,这么点时间都等不得,还有二十几秒,几句话的功夫就过了。”
陈阳脸色有点扭曲,还二十几秒,他看着那个出葬的队伍慢慢吞吞的,只怕都走了几分钟了,张菲被迷住了,她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这地方的红绿灯般是四十五秒,在她看来,只要还等个二十几秒就过去了。
陈阳跟她说不清。
出葬的队伍已经走到十字路口中间了,拿着招魂幡的男人走在最前面,陈阳觉得他有点面熟,想了下,那不就是张工吗?陈阳知道事情不对头,他看着那些还在往下落的纸钱,跟张菲说,“我下去看下,你别动,千万别动。”
张菲喊了,“你干嘛啊!这是大马路上你下车!”
陈阳不想跟她说太,声音比她大的吼了句,“不想死就听我的,别下车,看到什么都别出声,听到了没?”
张菲被他吓了跳死的,下意识地就点了头。
陈阳下车,就发现外面的天阴沉沉的,阴风刮得都快把人给吹跑了,他下车就赶紧把车门关上,眼光扫就看到旁边的车子里黑洞洞的,也不知道里面的人现在是死是活。
他伸出手,把落在车子上的纸钱把把的摞起来往地上扔。
天上的纸钱跟下雪样的往下掉,他扔的,掉的就,手忙脚乱的,车子却还是慢慢地被这些纸钱给埋了,等到真埋了的时候,坐在车子里面的张菲就死定了。
陈阳恨不得长两只手,突然,他看到车门好像开了点,他脚上去把车门又给关死,车门里面响起了敲打的声音,张菲还在里面喊,“陈阳,你让我下去,让我下去,我要下去,他们快走了,我要赶不上了……”
没见过这么急着去赶死的,陈阳出了头汗。
他手往口袋里摸,立马眼睛亮,拿出了个打火机。
第160章 移葬
陈阳咬破了舌尖,疼得脸扭曲地把舌尖血吐在了手心上,再把打火机放上去打了个滚。
无数的阴气弥漫在这个十字路口,打火机“蹭”的冒出了个细弱的火苗子,好像不用风吹过来就会自己灭了样,没等陈阳松口气,他耳朵就痒了起来,那个火苗子还没派上用场就“呲”的声熄灭了。
陈阳眼睛余光看到自己肩头上隐约有个人头,怪不得他会觉得耳朵痒,怪不得打火机会熄灭,原来是这个东西在故意吹气。陈阳只手继续打火,只手拿出张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