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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
定又要东想西想,魏宁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这回是真跌入个泥潭里,脱不开身了。
过来好会儿,“魏惜”才转过头,“阿宁怕鬼吧?是我没考虑周到,那我们做完这笔就不做了。”
魏宁听了他的话,嘴角抽了下,“这笔也不要做。”
刚才到家里来的那个女鬼,看就知道是被人杀死的,般被杀死的鬼肯定怨气很重,血都漫到桌子脚了,想到刚才那幕,魏宁的后背就凉,卷到这种事里面去,绝对没好下场。
“魏惜”摇了摇头,“不行,我已经答应她了,跟鬼做好的承诺,是定要完成的。”
魏宁不信这个邪,再要求“魏惜”不去管这个事,“魏惜”被他磨得没有办法,只能勉强答应了下来。
还没过天,魏宁就后悔了。
那个女鬼放在茶几上,用来当报酬的纸包,第二天开始往外渗血,渗出来的血流了茶几,滴滴答答的溅在地板上,魏宁本来是想要“魏惜”把这个纸包送回去,但是“魏惜”说除非那个女鬼自己来拿,否则是送不回去的。魏宁忍了天,下班回了家,那个纸包还在往外渗血,到了半夜的时候,那个血滴下来的声音能把死人都从坟墓里吵起来,何况是魏宁这个大活人。
到了第三天,渗出来的血已经漫过了沙发,往卧室门口靠近,客厅里已经快找不到可以下脚的地方了,连去卫生间的路都被血给堵上了,魏宁只好在那些血上面摆了几张椅子,要去卫生间的时候就从那些椅子上跳过去。
魏宁扛不住了,他看着脚踩在那个血里面,踩个血印子,神情自若的“魏惜”喊,“魏惜,你倒是想想办法——”
“魏惜”看着在沙发上的魏宁,“我也没有办法。只有完成跟那个女鬼定下的承诺,这个血才会消失。阿宁,你不用害怕,这个血就是点怨气所化,对你的妨碍并不大。”
那也就是还有妨碍,魏宁现在已经不信什么妨碍不太大的鬼话了,上次魏时也告诉他,虽然他沾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但是喝了药做了法之后,妨碍已经不太大了,结果呢?他病得住进了十几年没踏进过的医院,到现在,身体还没好。
现在又是个“妨碍并不大”,那岂不是说他又可能病场?
最后,万般无奈之下,魏宁也只好妥协了,他有气无力地冲着“魏惜”挥了挥手,“你赢了,爱做什么做什么去吧,赶紧把这些血给我弄干净就行,屋里都不能来人了。”
这要是朋友同事哪天突然上门来玩,看到这地的血,不吓死才怪。
“魏惜”好像早就知道魏宁会是什么反应样,轻轻“嗯”了声。
到了这个份上,魏宁想着,既然要办事,总要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事吧,他不放心,虽然“魏惜”看起来是蛮厉害,但是有些事他好像分不清到底是能做还是不能做,要是把阴世的那套用到阳世,也许会出什么乱子。
所以就问了句,“那个女鬼,到底是要你做什么?”
“魏惜”慢吞吞地说,“有人杀了她,她要我帮她报仇。”
魏宁立刻从沙发上蹦起来,差点没跌下去,他手忙脚乱地扶着沙发稳了,才指着“魏惜”大吼出声,“你就这样答应了?前因后果都没问下就答应了?就算有人杀了她,也有警察在,难道还要你动手?”
说杀人就杀人,就算那个人是该死,也不该由他来杀!
恶业因果,轮回天道,他“魏惜”又不是头顶上的老天,凭什么去替天行道?要是因果落到他身上该怎么办?要是报应来了又怎么办?他难道以为自己是个鬼所以就能无所顾忌?开玩笑,什么都逃不脱那张无形的网。
魏宁大口大口地喘气,让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
事已至此,发火也于事无补,魏宁觉得这个事自己不能不管,他让“魏惜”过来,开始问起那个女鬼的事。
听来听去,那个女鬼居然还是个糊涂鬼,她是在荒郊野外被持刀抢劫的歹徒杀死的,那个歹徒准备得蛮充分,杀人之前还用了迷药先把她迷晕了,所以她到死都没看清楚是谁杀了自己。
人死了之后的段时间里,魂魄无依无归,飘飘荡荡,不知自身是谁,直到恢复了些记忆,她才知道自己是死于非命。她认为自己之所以成了孤魂野鬼,没有去往阴司,就是因为没有找到杀害自己的凶手,怨气弥而不散,所以为了能解开执念,再入轮回,必须查出真相。
这个女鬼生前就爱上网,死了之后,还是没有丢掉这个习惯,冥冥中,她不知通过什么途径,找到了“魏惜”建的那个网,满页都是阴世的字符,只有鬼魂以及极少数学过殄文的活人才能看懂。
如果是般的人,根本发都不会发现这个网。
魏宁双手拍,做了个决定,“明天我跟你起去那个命案现场看下,了解下情况——”
虽然想到要去命案现场,心里还是凉飕飕的。
到了第二天,魏宁下了班,就搭车去往郊外,那个女鬼说的地方居然是片废弃的厂区。
这里几十年前是b市外围的个村子,后来搞开发,建了个化工厂,八几年的时候,出了个大事,好像是化工厂里的什么有毒物质泄露了,死了好人,厂子搬迁到了其他地方,随后,这片的住户也陆陆续续搬走,只剩下块荒地。
b市里的人都知道这个事,现在城市都是市区地皮吃紧,个劲儿地往郊区扩张,这个地方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按理来说,肯定不会被那些开发商放过,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个开发商表示过对这块荒地有兴趣的。
荒地也就继续荒下去,除了野狗,这里没有其他外来的活物出没。
魏宁看着这片长满了杂草和灌木的荒地,还有些残破的建筑物,七零八落地散布在这片荒地上,乌鸦在树枝上,屋顶上,扑扇着翅膀,“嘎嘎”叫着,在渐渐黑下来的夜色中听着,分外渗人。
魏宁看了眼,轻轻喊了声,“魏惜。”
“魏惜”立刻出现在了他身边,魏宁看了他眼,虽然知道他路上跟着自己,但是没看到人影子,心里总是不太踏实,尤其是身在这种诡异的地方,他们踩着杂草,时不时条蛇或者其他什么活物被惊动了,从杂草中闪而没。
魏宁开始被吓出了几身冷汗,到后面,渐渐镇定下来,这里曾经是个自成体的小型村镇,那个时候的人,做事都蛮扎实,用的砖头都是上好的青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