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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
发软的双脚,连滚带爬地就下了车,下车才发现他现在所着的地方是个正常的世界,这是离他家最近的个公交车台,有两三个人正在等着,其中有对年轻的情侣,嘻嘻哈哈的互相取乐。
魏宁撸起袖子,擦了把汗,等到脚不发软的时候,才往家里走去。
到家门口,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魏惜”在门内脸上带笑地看着他,魏宁突然间松了口气,到了这里应该没有事了吧?想到这,他拖着脚步,步步地挪到了客厅,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半天做不得声。
“魏惜”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惨白的脸,还在发抖的手指,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全都是汗渍的脸,“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魏宁觉得自己脸上阵阴冷的感觉,但是却并不令他恐惧,他缓了会儿,觉得自己终于完全镇定下来了,抱着头想了会儿之后,魏宁抬起头,看着直紧张地盯着他的“魏惜”,“魏惜,你现在能出去吗?”
“魏惜”惊讶地看着他,这是魏宁第次主动跟他说些要求,“魏惜”苍白的脸有点激动,幽深的眼睛如同深渊之火样,灼灼燃烧,“可以的,你要我去哪儿?帮你做什么?你说。”
魏宁被他看得别过了头,眼前这只鬼看人就跟要把人看个对穿样,谁受得了这种过分火热的眼神,“不,我是要你跟我去个地方。现在就去。”魏宁强调着说。
对于魏宁的要求,“魏惜”从来没拒绝过,除了要他离开这件事。
人鬼出了门,有“魏惜”在,魏宁对于夜晚的恐惧无端的就没有那么强烈了,他甚至还有闲心去打量周围的切,而不是蒙着头,撒开腿,飞快地走在路上,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回家。
“魏惜”不紧不慢地走在他身边,步履优雅而自在,就好像只是出门散个步样,手插在口袋里面,仰头望着天上那轮明月,月光冷冷的,洒落在地上,铺上了层银霜,沐浴在月光下的“魏惜”,身上也蒙上了层淡淡的光芒,旁边有三五个人走过,可以听到他们隐约的说话声。
魏宁看着“魏惜”,忍不住问,“他们怎么看不到你?”
刚才走过的那几个人,对“魏惜”居然点反应都没有,这种冷淡只能说明件事,他们看不到他。
“魏惜”轻描淡写地说,“除了天生的阴阳眼,魂魄不稳的小孩子,或者其他身上本来阴气重的人能在机缘巧合下看到我之外,般人本来就看不到我,只有我想给人看到的时候,他们才会看到——”然后目光放在了魏宁身上,魏宁低着头,原来如此,难怪自己直都能看到他。
两个人边走边说话,这回魏宁没敢坐公交车,而是直接叫了辆出租车,直接上了车之后,就看到“魏惜”正端正地坐在车内,侧过头看着他,脸等他进来的表情。
魏宁把地址报给了司机师傅之后,就闭上嘴,不再说话。
现在是在出租车里面,他可不想被司机师傅当成对着空气说话的神经病,现在又是鬼月,引起不好的想象,吓到了司机师傅,那就不好了,他自己反正是已经受够了这些惊吓了,所以魏宁对于“魏惜”的数次示意都当做没看到,只跟前面的司机师傅说话。
不甘于被他忽视的“魏惜”突然握住了魏宁的手。
魏宁低头看了眼,用力甩了甩,没甩脱,再甩,还是没甩脱,动作再大点,前面的司机师傅就要发现了,魏宁没得办法,只好权当牺牲了自己只手,但是“魏惜”果断不是那种知道分寸的人,而是得寸进尺,退了尺他能逼近丈的类型,那只不太安分的手,又摸上了魏宁的腰。
魏宁浑身僵,趁着司机师傅没注意,转过头狠狠瞪了“魏惜”眼,嘴巴张合,用口型说了句,“不要太过分。”
“魏惜”确实没太过分,只是路上死都不肯放开搂着魏宁的手。
到了地方的时候,已经全身僵硬,下车的时候差点因为腿发麻而跌倒了的魏宁,终于松了口气,他狠狠瞪了扶住自己,脸无辜的“魏惜”眼,这个家伙绝对是人不可貌相,顶着张看上去纯良无害的脸,专门做些下流猥琐的事。
这里是沙城区,不远处就是李老板家的茶铺子。
魏宁往茶铺子走去,走到近了,魏宁才发现茶铺子的门并没有全关上,而是虚掩的,里面黑漆漆的,点声音都没有。
魏宁心里面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这个时间,李老板应该跟他老婆在准备收摊,把铺子里的东西都整理下,然后关上大门准备休息,魏宁对李老板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今天晚上几次接到的诡异电话以及那辆公交车上的遭遇,让他怀疑李老板家出了什么事。
虚掩的门被魏宁小心地推开,发出轻轻的吱嘎声。
走了几步,魏宁轻轻叫了两声,“李老板——李老板——”突然,个没防备,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到了,个趔趄差点没摔在地上,还是身边的“魏惜”眼明手快,把拉住了他,他撞在了“魏惜”身上,这回没有直接从他身体里穿过去,而是撞到了个实体上。
魏宁在黑暗中了几秒钟,他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旁边的“魏惜”紧挨着他着,在他耳朵边轻声说,“我们还是出去吧,不要看了,这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魏宁摇了摇头,他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个打火机,啪啪啪好几声都没打上火,他的手直在发抖,心里面害怕着将要见到的东西,但是手上却还是执拗地想打亮打火机,等打火机终于打亮了,小团火在空中燃起。
于是,魏宁看到了恍如地狱的幕。渄汎沦坛
满地都是血,都是内脏,几乎看不到块比较大的尸体,李老板跟他老婆的头就放在那张他跟徐老三曾经睡过的桌子上,并排摆着,眼睛里流出了血泪。
魏宁的手松,打火机掉在了地上,“魏惜”抱着他,下秒已经出现在了茶铺子外面,魏宁撑着墙壁,把胃里面的东西全吐了出来之后,才抖索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嘴里喃喃地说,“要报警,先报警,报警电话是少去了,是少去了——”他在路上走来走去,拍着自己的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报警电话到底是少,好像脑子已经被那个画面冲击得短路了样,最后,他终于想了起来,拨通了幺幺零。
“魏惜”在他身边直跟着他,拉着他。
打了报警电话之后,魏宁就蹲在路边,他看着“魏惜”无意识地问,“魏惜,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