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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
完之后,立刻要来了清水漱口,“我说,你刚才说的‘守宫’是什么?”其他东西虽然古怪,但还算明白,只有“守宫”魏宁不知道。
魏时拿着碗往后退了步,“守宫啊,哈哈,其实,就是那个壁虎——”
魏宁脸色黑,趴在床上吐了起来,边吐边指着魏时,“你小子等着,不要有落在我手里的天,到时候我非整死你。”
魏时溜烟跑了。
魏宁哭笑不得,这小子也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偏方,魏宁对偏方倒没什么偏见,不过这小子的药方子也太偏了点,不知道是从哪本发黄的旧书上看来的,也敢就这样给人用。
到了下午,魏宁终于觉得舒坦了,身上的不适全都扫而空,整个人神清气爽,他跑出门就看到庄子里了些陌生的面孔,魏宁抓着旁边的个魏庄人,“阿叔,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魏庄人繁衍生息了这么代,称呼和辈分早就有些乱了,想扯也难得扯清,再者,般人也懒得讲究这么,所以般年纪小的见到年纪大的就阿叔阿伯阿婶阿嫂的乱喊,大家也都习惯了。
那个魏庄男人笑呵呵地说,“这是要整路,我们庄子通往外面那条路修了也有差不十个年头了,好地方都坏得车子都快过不了了,下雨到处都是泥坑、水洼,这不,上面终于答应整整了。”
原来是这码子事,那条路确实有点烂,是要修修了,魏宁回想起自己开车回家时的路面状况,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魏宁看了会儿热闹,慢慢地往庄子里走,打算去魏时那儿坐坐打发点时间,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股阴毒的视线盯住了他,让他后背发凉,毛骨悚然,魏宁猛地转过头,循着那股视线看过去,却只看到魏七爷和着庄子里的几个男人,正和施工的工程队在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
没有人看向他这里——但是刚才那遍体生寒的感觉也不是他想错了,魏宁甩了甩头,觉得自己大概是在魏庄呆久了有点神经过敏。
这时,魏七爷刚好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魏宁,扯着破锣嗓子喊了声,“阿宁啊,还好吧?”
魏七爷佝偻着腰,枯瘦的手捂着嘴,呛咳了几声,身体抖得跟筛糠样,眼睛浑浊无神,副行将就木的样子,魏宁看了也难免有些心有戚戚,连忙应声说,“好了咧,七爷,您忙。”
魏七爷点了点头,“好了就好,好了就好,也免得让你妈替你操心。”
魏宁看着魏七爷衰老的样子,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和魏时闲聊的时候说起,魏庄的老辈子们正打算给魏七爷那支过继个嗣子,这么年了,魏七爷的儿子都没个音讯,估计早就没了,可这件事刚提起来,魏七爷就跳脚了,说什么都不答应,只说这事用不上他们操心,自己这支绝对后继有人,而且还不是“半路货”是亲生的。
这“半路货”指的当然就是过继的嗣子。
那些老辈子们听,好啊,不要嗣子也行,有亲生的好,那就赶紧把那亲生的带出来给他们看看啊,但是魏七爷佝偻着腰,边咳边摆手,只说再过阵子,再过阵子。
这“阵子”就过了好几年,魏七爷是想拖,可拖不了久了。
魏庄的老辈子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估摸着这两年就会强迫魏七爷接受嗣子承继香火,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魏庄的老辈子们对这件事有决定权,就连直高高在上的魏七爷这支,对于这个决定也是不能违逆的,这也是魏七爷这支唯要受制于魏庄其他人的地方。
第17章 洞穴
魏宁看了会儿热闹之后,慢吞吞地往魏时家走去。
在外面打拼的时候,总觉得时间不够用,连走在路上都步履匆匆,生怕赶不上下辆公交车,下个会议,下个——总有无数个下个密密匝匝地挤压过来,让你喘不过气,伸不开脚,然而在魏庄,时钟好像停摆了样,就连路边上经过的土狗,也时常会停下来看着朵花,只虫子发会儿呆或耍会子。
若说魏宁对魏庄有什么留恋的话,大约也就是魏庄里与外界相比,陡然慢下来的时间和步调。
也许正是因为已经习惯了魏庄的这种生活,所以魏妈妈才死活不肯搬走,即使是去自己唯的儿子身边,依然如此。
魏宁也是理解他妈妈的想法的,然而,理解却不代表接受,只能说,两代人之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而最后妥协的,定会是魏宁——人老了就会恋旧,舍不得挪窝,强迫老人改变观念,也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又为什么定要强逼呢?他们已经老了,还能活几年?让他们高高兴兴的,也是做子女的本分。
如果不是因为魏庄,魏宁是很乐意照着魏妈妈的意思做事的。
魏宁敲开了魏时那间破旧卫生所的木门,魏时在门内大喊,“进来,进来,门没锁。”魏宁推开门,就看到魏时戴着那副无框眼镜,穿着件白色汗衫,提拉着双人字拖,大剌剌地叉开腿坐在办公桌后,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看到魏宁进来,也是瞧了眼就又低下去,丢下句,“随便坐,等我把这事搞完。”
这屋子没安空调就算了,连个电扇都没有,闷得让人心里发慌,也不知道魏时怎么受得了,魏宁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把旁边那个竹制的躺椅拉过来,躺了上去,顺手把旁边的册书拿过来,看了起来。
书的纸张泛黄,发出股潮了又干,干了又潮的臭味,竖繁体,般人不会感兴趣的类型,魏庄很人家里都有这种线装老书,魏宁囤囵吞枣地看了不少,不过这也是小时候的事情了,现在这些书烧得烧了,丢得丢了,坏得坏了,也剩不下少。
这书里写的东西也怪,全都是些奇奇怪怪,从未听说过的药材、偏方,写书的人,也许是怕后来看书的人不理解,还在那些药材旁边,画上了图解,那些药材的炮制方法是闻所未闻,里面有些奇门八卦、茅山方术、降妖捉鬼的办法,林林总总,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的同时又觉得滑稽荒诞。
魏宁看得正有趣的时候,手里的书被人抽,他抬头看,魏时手里拿着书在他旁边,“忙完了?”魏宁问。
魏时点了点头,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汗涔涔的,有气无力地对魏宁说,“我们去个地方。”说着就把手里的书随手扔在了办公桌上。
“去哪?”魏宁跟在他身边问,“你这是怎么了?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魏时脸色黑,“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