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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2

      权主 作者:谢千灯

    没准备的水灌喉咙比起来,后者的下场显然狼狈。

    刚刚射精的殷野白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苏恒掬水抹了把脸,漱了漱口,稍等片刻才走到殷野白身前,搂住他的腰,说:“外边那个是不是水疗床啊?”

    从前殷野白发泄之后,大数时候都是懒洋洋地不愿搭理苏恒,相处十年之后,这点儿坏毛病已经被他改正了过来。苏恒凑过来亲热,他就揽住苏恒,亲了亲自家小情人湿淋淋的额头。刚刚射了次,他身体的欲望暂时熄了,也就不着急催促苏恒洗浴上床,闻言温声款款地解释道:“那是术前抚慰器,帮助患者在手术前放松精神用的,也有水疗功效。想躺会儿么?”他记得苏恒直都热衷于睡各种床、泡各种汤。

    孰料苏恒竟然摇头:“要不阿白你去躺会儿?我洗好了来找你。”

    殷野白即刻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他将人赤裸裸地往怀里圈,两人肌肤相贴,浑身上下没有丝阻隔:“怎么不想让我看见洗身子?怕我嫌弃你脏?”这么年来,苏恒和他起洗澡的机会数不胜数,洗里面也不是没有,不过,都是事后。苏恒做事前准备时,永远都是背着他的。殷野白原本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不能持久,预备时就动了情会尴尬,现在才惊觉恐怕这小孩儿是爱面子。

    苏恒在他怀里低着头,低声道:“你去外边躺会好吗?”

    若说重生初时殷野白还会别着苏恒的性子,揉搓他番,这么年过去了,殷野白也少学会了些妥协。见苏恒情绪都不太好了,他也不好强迫,只捏着苏恒的下巴令他抬起头来,苏恒抿着唇眼中有些局促,显然也是害怕他不悦。

    见苏恒害怕,殷野白的心肠就越发地软了。他冲苏恒笑了笑,亲了苏恒嘴唇下。

    苏恒那忐忑的小眼神立即就化作了汪春水,投入殷野白怀中仰头小声说:“我想阿白每次看见我,想起的都是干干净净香喷喷的样子。”

    殷野白遗憾地说:“我原本想亲手帮你洗。”

    苏恒明显吃了惊,稍微有些意动,又坚决地摇了摇头:“那我谢谢你好不好?是我不识好歹了,你不要和我生气,我会补偿你的。”他并没有刻意哀恳,脸上不自觉就有了丝愧疚遗憾又感动的表情。

    殷野白又低头亲他说话时不住开合的嘴唇,低笑道:“怎么补偿我?”

    他只是随口问,并未真的想过“补偿”。毕竟,这辈子的苏恒在床上实在太乖了,这些年来,无论他试探着想怎么做,苏恒的反应都相当配合,甚至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与上辈子苏恒的反应来看,那些无疑都是他非常抗拒的玩法。殷野白不是得寸进尺的人,他很懂得珍惜如今这个乖顺温柔的苏恒,他想要和苏恒长久地生活下去,就不能让苏恒觉得勉强和煎熬。

    苏恒很认真地思索了会儿,很快就想了个印象中殷野白很喜欢,却因为身体情况直无法实现的玩法:“这样好了。”他拿起殷野白只手,掐在自己脖子上。

    殷野白刚开始没太明白,直到苏恒扣着他的大拇指微微用力,他才倏地明白过来。

    窒息游戏。

    这种濒死游戏殷野白其实并不喜欢。如他此时地位稳固却依然有杀生之忧,数十年前还没稳坐钓鱼台时,经历的生死劫难是不胜数。殷野白贯自诩惜福之人,求而不得的东西,旦得到他就会珍而重之,绝不会玩腻就扔,何况生死?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殷野白既然欲生不欲死,那他就绝不会玩弄生死,不管被玩弄的生死是属于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之所以苏恒以为他喜欢窒息游戏,那其实是上辈子他和苏恒刚闹别扭时,他旁敲侧击恐吓苏恒的谎言。那时候苏恒对他始终不怎么热情,然而,二人还在蜜月期并未彻底撕破脸,殷野白有些不痛快又不好直接对苏恒发作,就用死亡恐吓了苏恒下。

    ——实际上,那确实就是个“恐吓”,从头至尾,殷野白也没打算付诸实际。

    苏恒的记性不怎么好,前世今生的记忆交错,很时候他都会晕陶陶地分不太清楚,他也许是把这件事记成这辈子发生的了。如果他能准确记得那是上辈子殷野白说过的话,那他绝不会如此理所当然地说出来。

    对于上辈子的切,苏恒早已不太在乎了,殷野白却藏在心中讳莫如深。

    只要想起上辈子那疲惫无望又疯狂的十年,他就会再次明白,苏恒绝不会爱自己。

    苏恒根本不知道自己记岔了上辈子和这辈子,他以为自己的提议会让殷野白如愿以偿,脸上有些兴奋。这些兴奋当然不是因为他喜欢窒息游戏他是个抖m,他只是单纯为自己能取悦他的爱人而感到愉悦高兴。他眼巴巴地望着殷野白,期望从他年长的抖s爱人眼中看到丝被满足的喜悦:“你觉得好不好?以前怕我濒死挣扎,现在你这么有力气……”

    殷野白低头堵住他的嘴。我觉得不好,非常不好。简直都要硬不起来了。

    我是个抖s,可是,任何时候,我都不希望看见你濒死的模样。

    上辈子,也样。

    第6章  疑(六

    清洁室里水声哗哗继续响着,被苏恒赶出来的殷野白百无聊赖,步步漫行室外。他从无菌走廊的b号通道门走向花庭,小巧精致的庭院里妆点着无土栽培的奇花异草,水池里养着会游会动的假鱼,这不切实际的花庭中,似乎只有透明穹顶上璀璨的星空真实不伪。

    殷野白在这个小小的花庭里坐下,他找到张看上去躺着就会很舒适的躺椅,顺手裹紧他身上轻薄的浴袍。——哪怕他已经恢复了健康,独处时,他这种喜静不喜动的老头秉性还是没能改掉。

    上辈子,殷不器直都很安分。殷野白直认为他的家庭教育是成功的。

    云台宫亲王这个位置诚然代表着普通人无法想象的权势与风光,同时也注定了据有它这份荣耀所必要的辛劳沉重。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云台宫的前任主人镇国公主高龄产子,生只有殷野白这么个独子,没等殷野白长大成人,他那位执掌帝国神器年、生废立四任皇帝的实权派公主母亲就去世了,若不是殷野白早慧聪明,他根本活不过十八岁。

    云台宫的势力曾在镇国公主薨逝的那段时间跌到了谷底,殷野白根本没有功夫去思索“恨莫生在帝王家”这种小清新问题,他要活下去就得恢复云台宫的荣光,摆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活得风风光光,要么死得悄无声息。年幼时的殷野白也曾托庇姻亲贵戚门下,借势步步杀回帝国的权力中枢。刚入阁时,身份最尊贵的他却只能敬陪末座,首辅句话就能差遣他做半尺高的无效文件。他也只是矜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