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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来就变成“娘亲” 作者:巴尔大人
,眼泪顺着脏兮兮的脸颊流下来,露出下面过于白皙惨淡的肤色。
男人这才又露出笑脸来,“这才是爹的好越儿。”
孩子扶着男人艰难的起来,又要往前走却听到身后传来女人的笑语,是之前那个女人。
“要我说啊,你这孩子只有个去处了。”
“哪儿?”男人已经是濒死的蚂蚱,只要有线生机,也想要顺着绳子爬上去,所以根本就没听出女人话里的戏虐。
“顺着这个巷子走到头,然后往左拐,那最高最大的门楼就是,我看你这孩子长相还不错,那里肯定要。”
男人以为女人真心实意的帮他,忙不迭的弯腰感谢,领着孩子瘸拐的走了。
“你可真够坏的,怎么不告诉那人那是倌楼。”
“嘁,有什么好说的,我说的不对么?他们这种人,也只能进那种地方,我看那孩子长相不错,以后若是做了头牌,他还要感谢我。”女人嗤笑声,丝毫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顾自与后来的人调笑着,丝毫看不到人家的绝望艰难。
男人顺着女人的指引,直到到了那个最高的门楼前才停下来,抬头看,脸色雪白。
他不识字,可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越儿的亲爹就是来自于这里,当年若不是这个地方,他爹也不会死。
孩子就算再年少无知,看到这样的架势也明白了,这是倌楼,据说他就是出生于此。
男人看着牌匾呆愣着还没顾得着走,门就开了,花枝招展的女人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看到男人和孩子愣,然后笑开,“哟,看我这眼拙的,这不是苏锦的相好和儿子么?怎么?日子终于过不下去了,想把这孩子卖进来了?我早就说了,你个穷教书的,带着个青楼小倌的孩子能过几年?你还不信,怎么?现在穷困潦倒了,想把他送进来了?”
女人扭捏着走进,伸出细长的指头抬起孩子的脸。
“啧啧,倒是个美人胚子,和他爹爹苏锦起码有七分相像,这调教调教,以后说不定又是第二个头牌,说吧,你要少银子?”
女人难听的话说出口,男人这才反应过来,颤抖着把打开女人的手。
“把你的脏手拿远点,我是不会把越儿卖给你们的。”
女人吃惊的瞪大眼睛,不过会儿,又不屑的笑起来,“哟,瞧你这话说的,我这是脏手,你那相好苏锦难道不是么?最后他可是连死都死在这聚香楼里的。”
男人听到这话是颤抖的厉害,声音都下子沙哑起来,“要不是你们,要不是你们,锦儿他怎么会死......”
女人吹吹自己的指甲,“关我什么事?他自己妄想攀高枝结果没攀上郁郁而终了,这难道也要怪我么?不跟你说那么了,我看你这样子莫不是也活不长了吧?他你到底卖是不卖,不卖我可就走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你自己考虑清楚。”
“我就是死,也不会把越儿卖给你!”
女人嗤笑声,“哼,那你就让他跟你起去死吧。”
女人的话在耳边不住的回响,男人终于支撑不住气郁攻心两眼黑倒在了地上。
“爹!爹!”
孩子撕心裂肺的叫起来,“救救他,你们快救救他!求求你们了,你们快救救他!”
换来的也只有冷眼旁观。
辆天青色的华盖马车因为被堵住了去路停在了旁。
“怎么回事?”
驾驶马车的男人并没有下车,只向在聚香楼门口的女人看去。
女人不知道来人的来历,不过光看这马车也知道不是般人,女人精明的将手指往孩子和男人身上指,“这两人无端的跑到我聚香楼来撒泼闹事,我还没有说什么,这男人就这样了,他们可都看见了,这事可不赖我。”
男人面无表情的从孩子身上看过去,然后声音冷冷的,“让开。”
孩子正六神无主哭的伤心,见又来了人,直觉的就跑上去把抱住了男人的大腿,“我求求你,你救救我爹吧,他本来就有重病,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男人不为所动的正想把他提开,就听到马车里传来道尚有些稚嫩的声音。
“扶风,给他些银子。”
听声音像是年纪不大的样子,正处在变声期,微微有些沙哑,听在孩子耳朵里却像是救命的菩萨。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可我不要银子,求公子替我找个大夫,求公子替我找个大夫。”
孩子跪在地上边说边不住的磕头,他是聪明的,这里这么人,若是给了银子,这马车只要走,银子说不定就会被有心人抢去,他只求能找个大夫,先替他爹看了病。
马车里半晌没有声音,然后传来声不耐烦的轻语,“麻烦,扶风,你安置好他再来见我。”
孩子是感激,又连连不断的磕头。
扶风听命上前去将男人扶起来,马车又开始向前走动,路过孩子旁边的时候,帘子被风吹开,露出了张尚在少年却风姿绝代的脸。
孩子只看了眼,就知道他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了。
然后时间过七年,他爹还是在那年寒冬死了,他辗转流落,最后成为个艺子。
然后在又次见到他直没有忘记的那张脸的时候,眼认了出来。
“亦炎,不是我说,这品楼里面的东西简直是绝,你尝尝。”
男子殷勤的将碟菜放到另个华衣男子面前,华衣男子执筷尝了点,面上并没有什么改变,眼睛却微微亮了起来,“确实不错。”
帘之隔的苏越边抚琴边激动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这声音虽然有些改变,可他知道,就是他,没错。他在这京城辗转了七年,却始终没有再见过他,却在他已经快要放弃的时候见到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找他,只知道他想要再见他面,只要再见他面。
可现在见到了,他却什么都不能做,这品楼来者非富即贵,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与他原本就是云泥之别,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何况,他根本就不记得他。
曲毕,苏越经过秦亦炎身边的时候想。
也是,当年他在马车上还隔着个帘子,怎么会注意到跪在地上浑身脏乱的他。
苏越以为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结束,谁知道竟然不是。
他被当作礼物送给秦亦炎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朝朝暮暮想的念的竟然是将军府的秦公子,而且他好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