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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男为 作者:埃熵
也没有立刻回答如意的问题。
他和卫奉国?
如果卫奉国是戎狄的十二翟王之的话,他们原本从开始就是对立的。就算他没有嫁给凌与枢为男妻,在锦朝为官,他也是主战的。
戎狄扰边,若能举歼灭,自然可保便将长治久安。
就算往日种种皆可不计较,现在他和宁王水火不容,卫奉国的所有都是宁王许的。宁王此生不可能放弃帝王梦,而他文以宁绝不会让宁王如愿。
“唉……”
终归千言万语只化作句叹息,文以宁摇了摇头道:
“还能如何,露水情缘罢了。”
天终归是会亮的,天亮、太阳出来,露水,也就该散了。
如意看着文以宁那样子,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想了想,又轻轻地扯了扯文以宁的袖子道:
“主子放心,我和平安会陪着您的,陪着您辈子,您不会孤单的。”
文以宁看着如意,难得地没有拂去他袖子上的手。
从帝陵折腾回来已经是黄昏,好不容易陪着小皇帝凌风慢用过晚膳,将他哄着睡着了,文以宁才能放心地回到寿安殿之中。
心知不能输给宁王,动手自然也需要快些,文以宁心里寻思着明天再去找次沈钧——他们南阳沈家历代修史,当年锦朝建立的时候,太祖皇帝都在他们家宅的墙壁之中发现了他们所编的六国史书,比乱世时期任何个国家的官修史书还要全面。
甚至记录了很不为人知的历史,比如:锦朝的第位宁王,大约正是前朝的末代皇帝厉殇宗。
不同于时下坊间度卖至断货、卫奉国手书的《深宫秘辛》,沈家私修的史书颇具真实性,且只有孤本独册,若非是当年曲太后焚书坑儒,也没人知道沈家原来还有式两份的史书集料。
文以宁正待沉思中,殿内似乎有人端着洗脚的热水进来了,等被脱了鞋袜放在热水之中的时候,文以宁低头却惊呼了声:
“你——”
是挣扎着想要把自己的脚从对方手中拿出来。
足心最为敏感,那个身上只穿了件八品监侍衣衫的卫奉国,竟然就这样握着他的脚,轻轻笑,按中了足心的涌泉穴。
文以宁吃痛,挣扎的力道就弱了,只咬牙切齿地压低了声音道:
“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伺候主子您。”
卫奉国说得理所当然,甚至利索地拿起了盆边儿上的汗巾着了热水,细细地给文以宁洗了起来。文以宁还想要说什么,如意在这个时候却推开门进来了,看见卫奉国也不奇怪,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
“主子,午后奏事处的人就来过了,那时咱们不在,便只让人留下了这个。”
文以宁接过了如意递过来的牌牒,才看了两眼,就大惊地捉住了卫奉国的手:
“你被革职查办了?!你、你竟然被革去了所有的头衔?!从四品宫殿监正侍变成个八品的监侍?!”
卫奉国满不在乎地笑笑,挣开了文以宁的手道:
“至少还有品阶不是吗?”
“可是这合宫里八品的监侍莫说有百□□十人,你……”文以宁还想说什么,却被如意打断了。
如意道,“主子,您也不必劝了,我刚才就劝了他时了。他也是这么副不怕死的说辞,到底还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千岁大人’,我如意混到今日能够坐上个四品总管太监的位置,可是每天都在祈求佛祖保佑。”
“您倒好,十五个首领太监之首、掌十八司印,这么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柄,说放弃就放弃了,这境界、这气度——当真是咱家学不来的。”
如意说了句不够,是捏了嗓子开始说了好大堆。卫奉国却跟个没事人似得,只继续手中的活儿,将文以宁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般的小太监粗制的衣衫穿在卫奉国身上……
见惯了卫奉国身上那身蓝色的蟒袍,如今换成了八品的绿色,却有几分不习惯起来。
“好了,如意,我有些话想要问卫公公。”神色复杂地看着卫奉国,文以宁吩咐如意道。
如意不大高兴,哼了声就从门口出去了,只将大门虚掩上,瞧瞧蹲在了门缝处想要偷听点什么,却不想被平安看见,把抄在怀中拉着就跳上了屋顶。
外面的动静文以宁不想理会了,只看着卫奉国说道:
“你——到底想要如何?”
卫奉国抬头看着他。
“我记得我在监侍馆的时候,就与你说清楚了,卫奉国,你我走的路不同,注定是不能在起的。”
咬咬牙,文以宁干脆直接拒绝卫奉国。
可是这样决绝的话听到了卫奉国耳中,却不痛不痒,卫奉国点点头道,“那日您说得很清楚,我也已经记在心里了。”
“那你现在来做什么——”文以宁有几分动怒,奏事处的几个人是怎么想的,竟然将卫奉国革职查办,难道宁王对此无动于衷吗?
革职查办就算了,竟然安排到他的身边来当个八品的小太监?!
许是瞧出来文以宁心里所想,卫奉国长叹了口气,只将文以宁的双腿抱在了床上,用被子盖好了,他自己也蹭到了床榻上坐下、又把文以宁的双脚放在了自己腿上,搓热了双手,细细地给文以宁按摩着:
“来您身边,做个卧底,堂堂正正‘监视’您来着。”
嗯?
文以宁愣,抬头看着卫奉国,却发现对方嘴角弯着,笑得满脸温柔,只继续解释道:
“您那夜也听到了,王爷亲自去盗帝陵是为了查什么。帝陵由我暂管这事宫里宫外大家都知道,宁王不可能不知。就算王爷推脱说他时情急忘记了,我也不觉得是什么好理由。”
文以宁听着,却不再挣扎,任由卫奉国用高超的技巧弄得他浑身都很舒服。
“王爷身边有个厉害的江湖人,想要借由王爷造反的机会,在京中拓展他的实力。此人直瞧我不顺眼,只怕这次也是他拿的主意,”卫奉国说到这里,眼中寒光闪,然后笑了笑,“只可惜,他大约没有想到,王爷疑,只怕是不能全信他——所以才会有了那日在监侍馆中的幕。
“确实是顾诗心会做出来的事情。”
文以宁赞同,宁王疑的性子又不是此刻才有,同为和帝、章献皇后嫡出的孩子,从小就不受章献皇后待见,想尽了办法处处争着比哥哥优秀,却终归得不到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