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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男为 作者:埃熵

    茄汁、粉皮、破衣衫——唉你不知道我下午对着那衣服抽鞭子可努力了,我说师傅你别跑啊——”

    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全部都被夜风和骤降的大雨给吹散。

    文以宁从尚方院出来,因为恼羞成怒,直接选择了往北的道路没有往东,可惜没有走远就被身后追过来的人给抓住了手腕,文以宁气急:亏自己在看见了那些血迹和鞭痕的时候信以为真,当真揪心了次。

    偏偏这人倒好,扮猪食老虎,演得手好戏!

    “放开我!”

    文以宁作势想甩开对方的手,可是才抬手就被对方给拉了回去,大雨之中那人是紧紧地拉着他的手不让他挣脱。

    “你——”

    憋了口气想要破口大骂,可惜文以宁抬头就看见了卫奉国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在雨水的冲刷下,有水珠顺着他的鼻尖落下来,顺着双唇滚落到下巴上,然后滴落地面。

    文以宁愣,下意识地顺着那水珠的轨迹看过去,落入眼帘的却是卫奉国赤裸的上身,大雨已经洗掉了他在尚方院中鼓捣的那些伪装:结实的胸膛,紧致的小腹,隐约可见的肌肤曲线滑向被裤带系紧的下身。

    ……身材,真好。

    有些不甘心地承认对方拥有令任何男人都嫉妒的身体,文以宁翻了翻眼睛,挣了挣手腕,小声地说道:

    “放手……”

    卫奉国这次依言放开了他的手,文以宁收回自己被捏得泛起红痕的手腕揉了揉,后退步准备离开,今夜他不该来的——

    人旦活着,就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他付出的代价太,到无可计数。所以他的心不能动、不能乱。无论是为了他自己,还是这十年来的选择。

    没想到,他才退开步,卫奉国反而朝他逼近了步,文以宁愣,立刻又后退了步。进退之间,几番纠缠,文以宁感觉自己身后触及了宫墙,抬头想要骂卫奉国句“放肆”,却又被对方忽然抬起的手给固定在了他和宫墙之间。

    “您是在意我,所以、今夜才到尚方院来的吗?”

    在意?

    文以宁看了卫奉国眼,对方眼中执拗的光,让他瞬间就咬紧了嘴唇,不想承认也不能承认,这个太监什么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苦苦相逼。

    “您不说话,”卫奉国笑了笑,弯曲了手臂、上前步靠他近,“我可就权当是默认了。”

    “……”

    “我等了三天两夜……”卫奉国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还以为您不会来。”

    文以宁别过头去,不想也不敢看卫奉国的眼睛,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带着微笑,却饱含着满满的心酸、委屈,最后却化为了无奈和宠溺。

    仿佛在尚方院的闹剧,无论他来与不来,眼前这个太监,都会无条件的包容他。

    这个世上没有人会无条件对另个人好,文以宁带了几分不解和埋怨地剜了卫奉国眼,他不知道卫奉国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他给不给得起。

    犹豫了半晌,天也渐渐晚了,被雨水大湿的衣衫湿哒哒地黏在了身上,文以宁这才讷讷地接了句:

    “我若不来,你当如何?”

    卫奉国闻言,笑了笑,抬起右手轻轻地拂过他的脸颊,用拇指若有意、若无意地摩挲着他的脸庞:

    “您若不来……”

    犹豫了会儿,卫奉国的拇指却已经触及了他的嘴唇,不是太粗糙却不同于嘴唇的肌肤拂过,惹得文以宁阵轻颤,别过头去想要逃开卫奉国的手指,却忽然被那手指用力扳开了唇舌。

    恼火的句子还没有说出口,就觉得眼前铺洒下来大片的阴影,然后就是就着雨水吻下来的卫奉国的双唇,被双唇接管之后,卫奉国的手却悄然放开了他的嘴,反而扣住了他的后脑——揉捏之下却是不容他逃脱的力道。

    推拒的手才碰到了对方赤裸的肌肤,就像是被烫到般,不同于天气的阴寒,卫奉国身上的温度是那么的灼人,正如他追寻过来的唇舌样。

    卷着他的舌头极有技巧的缠斗,甚至是侵略到深喉,这个吻带着惩罚他躲避的意味。

    文以宁没有想过有天,他会在深夜的宫中,天还下着大雨,被个太监、个甚至是他敌人鹰犬的太监按在墙上强吻,就算对方帮过他数次又如何,文以宁忍不下去,不由得暗中聚拢了真力,想要将卫奉国推出去。

    宣政院对上宁王,那是他不得已。如今,赌上的却是自己的心,他不得不动手。

    可是手掌抬到半,就被卫奉国握住,对方睁开了双眸、放开了他的嘴唇,皱起眉头来盯着他看了眼:

    “我不是您的敌人,或许以前是,但是从十年前开始——就不是了。”

    “十年前……?”

    “您没必要为了推开我,动用您本不该动用的武功……”卫奉国自嘲地笑了笑,后退了步、放开了文以宁,目光黯淡地看向了旁边的地面。

    “被个太监这样对待,您其实觉得很恶心吧?”

    ☆、第二十七章

    雨直在下。

    其实京城地处北疆,并不常见这样彻夜的雨水——尤其是雨季之后。今年的雨季来得较往年早些,文以宁以为,他的噩梦也可以醒得早些。

    却没有想到,从桓帝凌与枢的突然暴毙开始,文景九年这年对他来说,其实并不那么顺心。

    看着卫奉国那落寞的样子,文以宁心里痛,咬了咬嘴唇,深吸了口气别过头去道:

    “卫公公该注意自己的身份。”

    明明是句不相干的话,任是什么旁人来听、都听不出什么暧昧。

    在他对面那个高大的太监竟然弯起嘴角笑了,文以宁愣愣地看着卫奉国,不知道卫奉国为什么要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

    “您这是关心我呢。”

    “忤奴!休得胡言!”

    文以宁红了脸、别过头去骂了句,刚才心疼真是浪费,眼前这个欺下瞒上、忤逆不道的太监,人狡猾、心思还,哪里需要他担忧。

    恨恨地瞥了卫奉国眼,却发现那人淋湿在大雨中,耸着肩膀笑的样子,却十分迷人——个太监,竟然能有这样的张脸和身材,着实让文以宁有几分不甘心。

    此刻,

    天空中恰到好处地闪过道闪电,然后就是个惊雷炸开在了天边,雷声和雨声终于拉回了文以宁的神智,稍微回想,文以宁就变了脸色,有几分不可思议地看着卫奉国:

    “为什么你连我武功的事情都……”

    文以宁不可思议地盯着卫奉国,他会武功的事情被人知道不难,可是他到底练的是种什么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