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
太后男为 作者:埃熵
的,王爷,就让在下替您下了这个决心吧——”
宣政院坐北朝南,此刻刚好日出,太阳从殿外照射进了殿内,文以宁只看见了那人身边有什么亮光闪,大惊之下,他只来得及叫出句:
“平安——!”
平安虽然在文以宁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动作,江湖中人、又是文以宁身边的侍卫,平安时刻警觉,在对方丢出暗器的时候他就已经行动。
可是到底他在殿外、沈钧等人皆在殿内,事发突然,平安再快、也终究慢了步。眼瞧着当朝史官沈钧就要这样被人暗算、毙命在殿下,文以宁心里着急,顾不上那么许,晃眼看见了如意手中的拂尘。
把将那拂尘抢在手中,文以宁只抖了手腕,那拂尘就像是有了什么无形的力量般,以个奇怪的角度替沈钧挡掉了那致命的暗器。
拂尘落地,文以宁快步到了沈钧面前,拉着惊魂甫定的老头退开了几尺,狠狠地瞪着宁王和他身边的江湖人。那人击未曾得手,第二手后招竟然是提剑来刺,平安此刻已经赶到,立刻与对方缠斗起来。
殿内生了变乱,百官都乱作团,纷纷四散躲避。文以宁挡在史官前面,只咬牙看着宁王:
“顾诗心你——!”
宁王恍惚地看了文以宁眼:以宁眼角的泪痣、狭长的睫毛倒还是那么好看。若是十年前,十年前……
宁王咬了咬牙,突然寒了张脸,“嗖”地抽出了腰间软剑,“不为我所用者,杀之;这天下原本成王败寇,以宁,是你——逼我的。”
说着,
宁王随手挽了个剑花,满面决绝地冲着文以宁和沈钧刺了过来。平安早看见了文以宁身陷危险之中,可是却被人缠住——对方武功极高,平安很难脱身。
看着文以宁有难分心,平安立刻被对方划伤了手臂。
如意也看见了自家主子危险,小如意不管不顾直接迎着宁王的剑花就跑了上去——他的主子待他恩重如山,他的命换主子的性命,点不辜负!
可是,
没有如意想象当中撕裂的疼痛,没有血溅三尺的毙命,如意只在众人的片惊呼和抽气声中,偷偷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睁眼,他却目瞪口呆地看见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幕:
如意只看见——
他的主子,文以宁,迎着宁王的剑花上去,凌空以套精妙的手法接下了宁王手中的软剑,是用了巧劲儿将宁王跩了过来,个翻身越背从宁王背上闪了过去。
文以宁只在宁王背心轻轻按,气势汹汹的宁王就立刻吃痛跪倒在地。
文以宁夺了宁王的软剑,也不管殿外慢慢聚拢过来的宁王亲兵,他只脸色惨白、剧烈喘息着,用夺来的剑指着宁王眉心:
“王爷,你——现在叫他们退兵,还——来得及。”
☆、第十九章
宁王如遭雷劈般,目瞪口呆地看着用剑指着自己的文以宁。文以宁还是那个他认识的文以宁,十年前皇帝召见的当年科举高中的状元、榜眼和探花之。
文太傅的嫡长子,皇兄凌与枢的男妻。
年来,宁王看见的是、面前这个用剑指着自己的男人——在雨夜跪在明光殿外的苦苦哀求,日日夜夜的忙碌和如此用心良苦换来的缠绵病榻,如同被生折了翅膀关在笼中饲养的海鸟。
鲁王养鸟,那鸟不正是文以宁。
可是,
宁王此刻看着文以宁,他虽然脸色惨白、气息未定,但是持剑的手、却没有半分不稳。
宁王不明白,为何文以宁会武功?
然而宣政院之中,惊讶诧异的人岂非只有宁王人,满朝文武只用了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这个前朝男后、当朝太后。他们许人都和他打过交道,却没有个人能够猜到,方才只用了那么个瞬间,文以宁就将占尽上风的宁王给制住。
局势扭转、瞬息万变,文以宁看着宁王:
“王爷,刀剑无眼,你若再不让你手下的人退下,若是伤了王爷,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宁王这才如梦初醒,使了个眼色,殿外的亲军立刻退下了。殿内剩下的百官动也不敢动,平安和孙傲客却还在缠斗。
“若是众位大人无事的话,今日早朝就到这吧,我和宁王还有几句话要说。”
“你们先退下。”
文以宁和宁王竟然同时开口让身边的人退下。
得了恩准,殿内的群臣立刻飞快地从宣政院之中撤了出去,各个都是汗湿重衣、惊魂甫定。
当殿内只剩下了文以宁、宁王、孙傲客、平安和如意的时候,宁王率先开了口,“以宁,你以为,就算你今日能逼着我退兵,日后,本王就不会再谋反起兵吗?”
“朝中这半支持你的人,到了那时,还会剩下少?”
“以宁,你以为你——能困我久?”
文以宁听着宁王如此大不敬的话,只是挑了眉:
“那王爷以为,王爷了解我少呢?”
“王爷十年暗藏杀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在江南陈兵数万,以江南洪涝为契机,私藏粮饷、克扣赈灾银,以期养兵起势,王爷以为我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
“且王爷以为,我锦朝天下只有你位王爷、且只有你人有兵马军权吗?”
文以宁席话,叫宁王的脸色变了数变,甚至连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孙傲客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文以宁。
文以宁只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冷冷地对宁王说道:
“王爷想清楚了,若是还想动手——”
文以宁回头若有意、若无意地看了孙傲客眼,将手中软剑丢在了宁王面前:
“我文以宁随时奉陪。”
说完,文以宁也不看愣在原地的宁王和孙傲客,只转身拂袖而去,临到了宣政院的门口了,文以宁才停下脚步,看了眼外面乌云密布的天空,道,“如意,平安,我们走!”
“唉?唉……哎!是!主子,我、我们这就来!”如意大梦初醒,这才慌忙抓着受了轻伤的平安追文以宁去了。
文以宁其实并没有走远,甚至都没有走到殿外的轿辇上,硬撑着走出了宣政院的大殿之后,文以宁才走下台阶没有几步,就整个人眼前黑,身体软倒下去。
昏迷之前,文以宁看见抹蓝映入眼帘。
那蓝色并不亮眼,可是不知道为何,看见了那色、那人,文以宁满面紧张的神情,在昏迷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