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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男为 作者:埃熵
到天明,”沈钧大笑起来,慢吟了几句,“哈哈哈——老朽没有别的嗜好,就喜欢喝点小酒。”
“方才那问,便算是给二位的小小试炼,今夜往后老朽会问你们二位三个问题,都能答上来的,老朽便去明日的朝堂上为他说话。”
这话出,文以宁心里紧,下意识看了卫奉国眼,卫奉国却副成竹在胸的笑意挂着,冲自己笑得人畜无害。只瞧了他那脸的笑,文以宁就忍不住想要拳揍过去。
心里又忐忑,只盼着能幸运些从河山阁之中瞧出些端倪来——
河山阁中的陈设十分简单干净,虽然老人看上去有些邋遢、发髻胡乱用毛笔扎着就出来应门,可是书籍都是整整齐齐排列着的,不远处的书案上的东西都十分整齐,可见是爱书之人,且条理分明。
才看了没会儿,沈钧就手中拿着个酒葫芦摇晃了出来: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太后主子是读书人,老朽看着千岁大人你的文法也不差,我倒是想问问二位——”
沈钧说着,自己仰头灌下口酒:
“在二位的眼中,这个世上最美的人是谁?”
这问题问得突兀,文以宁时有些措手不及,最美的人?
若说外貌,这个天下有太的美女子,只是他文以宁知道的不。若是说心灵美,他觉得世上好人很,却没有什么人能够称得上是最美。
文以宁思来想去没有答案,沈钧也不着急问,只是自己喝酒。
卫奉国看了文以宁眼,这才笑道:
“在下官眼里,这世上最美的人,自然是太后娘娘。”
“你放——”如意又要跳起来护主,却被沈钧森寒的目光给吓住,又畏惧地躲到了文以宁的身后。
文以宁被卫奉国当面这么说了,只微微抖了抖唇角,权当没有听见卫奉国的放肆言语。感受到了沈钧投过来的目光之后,文以宁不得已才回答道:
“天下最美的人……我只知道六国乱世时候,律国的皇后风秀容号称天下第美人。”
听了二人的答案,沈钧不置词,没说对或者不对,只放下了酒葫芦,邀请文以宁和卫奉国两人再继续上楼,二楼放着锦朝每代的史书。
沈家修的史书十分好看有趣,文以宁小时候就看过许,只是眼前的老人确实不是那么好应付。
“二位方才的答案都不尽如人意……”沈钧停下身来,看了看自己手边的几套书籍,“那么在二位眼中,这个天下最好的书又是什么?”
沈钧手边的书乃是套孟子,孔孟之道、读书人最为推崇。
“文法书类,自然是孔孟最好。”文以宁这次先开口回答。
沈钧笑了笑,却摇摇头。
“太后主子的名字‘以宁’是出自《诗》:‘济济士、文王以宁’,讲求的是天下安定。主子这么年来也确实做到了,可是孔孟味讲究圣人之道,忽略了天下霸道和圣人难求,并非完满。”
知道自己这题有没有答对,文以宁有些无助,三问错两个,文以宁觉得自己已经输了沈钧此人。
“书?并非下官自吹自擂,”卫奉国却半点没有胜利该有的高兴,只道,“我觉得,天下写的最好的书,就是下官的书。”
书?
文以宁惊讶地看着卫奉国,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太监也有写书?
“呵呵呵——”沈钧却别有深意地笑了,“卫公公说的是《千岁大人房中秘术》和《深宫秘辛》吧?”
那是什么?文以宁听这两个名字,就浑身都冒出了寒意。
卫奉国却浑然不觉,“怎么沈大人也看过吗?”
“卫公公的书在京城可是洛阳纸贵,老朽自然知晓,”沈钧说着,再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外面皇城的灯火道,“既如此,二位且答老朽最后问——”
“这个天下间,二位认为最好的治国之道是什么?”
“治国之道,爱民而已。”
文以宁直接回答。
而卫奉国也难得没有张口胡说,而是说了句,“治国之道,必先富民。”
“太后您所言出自刘向,而千岁所言出自管子……”沈钧沉吟了半晌,笑了笑,“如此,老朽已经心里有数,明日早朝,定然会给二位个满意的答复。”
“可是大人……”
文以宁还想要再问,却见沈钧摆了摆手、不想谈的样子,也不便再做纠缠,只对着沈钧恭恭敬敬地拜了拜:
“大人考虑慎重,只盼着沈大人不要将锦朝河山交给不该交给的人才好。”
“老朽心里有数,主子放心。”
“天色不早了,娘娘您也早些回宫吧?”卫奉国却插嘴,正色看着文以宁,“如今雨季刚过,天儿也渐渐凉了、干了,您这么熬着,对您的病和身体也不大好。”
文以宁看了卫奉国眼,没有言,只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他这些没由来的关心,太了些吗?到让他不得不去在意,却最后患得患失,害怕又是另个陷阱。
他被人算计,不得不算计辈子,现下,怕再被算计,赔上了所有、甚至身边仅剩下的人。
文以宁走了,卫奉国和沈钧都送到了河山阁的门口,直到四下无人。只剩沈钧和卫奉国的时候,沈钧笑了笑:
“千岁大人竟然还不走?”
卫奉国笑了,摇摇头道,“怎么,老大人陪我演完了这出戏,就想着要赶我走吗?”
沈钧此刻竟也露出了狐狸般的狡猾笑容:
“哈哈哈哈,老头我陪着你小子演了这半天的戏,你好歹也该犒劳、犒劳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是什么心思,明明宝贝得跟什么似得,有什么事偏瞒着、骗着。你小子就不怕他日后跟别人跑了?”
卫奉国笑了笑,只拉着沈钧进入河山阁中去,打开了带来的几口箱子:
“这话老大人你问过我次,我的回答还是样。我爱他,只要他过得好。他和不和我在起,并没有那么重要。”
“况且——”
卫奉国从箱子的隔层下面拿出了个食盒和坛子美酒,接着说道:
“我是个无根之人,老大人觉得我有什么资格和他在起?”
沈钧听了这话,先是愣,然后把抓过了卫奉国手中的美酒和食盒,打开食盒看见了只烧鸡: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