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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男为 作者:埃熵
娘娘您穿蟒袍倒是挺新鲜、也挺好看的。”
文以宁早知道卫奉国认出了他,却捉摸不清这太监的心思,听了这句,也就默然不语。
他到底是要帮他,还是宁王身边派来接近自己的人。
是敌?还是友?
文以宁摸不清,也看不明白。纵有千般心思,此时此地也不宜开口相问。
正在这个时候,晨钟乍响。
再过不久之后朝臣们就会陆续往这边走来,新帝登基后这是第次早朝,各怀鬼胎的臣子们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再谋出路。
文以宁可不想给朝臣们落下什么话柄,于是对着卫奉国说道:
“还要谢卫公公方才帮忙,好让皇上安心参加大典。若是没有旁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卫奉国“啧”了声,眯起眼睛来看着文以宁,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有人抢在他们二人前面开了口:
“千岁大人今日怎么有空在这儿啊?”
卫奉国回头,看见的是宁王和孙傲客两个人并肩而行,说话的人是孙傲客。文以宁没有见过这个江湖人,可是却认得宁王——
他不能被宁王认出来。
而文以宁还没有动,卫奉国就已经率先走了步,用他宽阔的肩背挡住了文以宁,也挡住了孙傲客探视的目光:
“孙阁主这话问得好,却不知道阁主是不是也和咱家样,想要趁这喜庆的日子,沾点皇家的喜气呢?”
“哼——”孙傲客轻哼声,他和卫奉国都知道彼此到底为何而来。
不漏口风、又要探底。
“好了,二位都是本王的助力,莫要伤了和气才好。”
“王爷说的是,在下倒是对孙阁主景仰得紧,若是阁主何日得空了,还请来府上叙。”
“那就承公公盛情。”
孙傲客说着,却将目光放在了卫奉国身后,个闪身就绕开了卫奉国,把抓住了文以宁的手腕:
“你是哪宫的太监,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
孙傲客这么来,文以宁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宁王的目光跟着过来了,若是被宁王发现了……
他下意识地颤,是加剧了孙傲客的怀疑:
“你抖什么?!怎么不敢抬起头来?!”
说着,孙傲客就要伸出手去将文以宁的头抬起来,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就被卫奉国强硬地挤了进来。卫奉国手拉住了文以宁,将文以宁整个人抱在自己怀中,这才搂着人对孙傲客说道:
“孙阁主,您这是要对我的人做什么呢?”
孙傲客看着卫奉国似笑非笑,可是却很强硬的脸,皱起了眉头:
“在下怎么没有听你说千岁大人好这口——?”
“咱家的喜好难道还要天下人皆知不成?”
眼看卫奉国和孙傲客剑拔弩张,宁王上前步拉住了孙傲客:
“孙阁主,这是卫公公的私事,你不便……”
孙傲客还想发作,可是卫奉国却没有给他机会,只见卫奉国稍微将文以宁拉开点点,然后低下头去用双唇捕捉到了文以宁微凉的嘴唇,细细地舔过了那双薄唇之后,卫奉国给了惊讶地张大了眼睛的文以宁个狡黠的眼神,之后就仔细地亲吻起来。
掺着淡淡的熏香和烟卷味,伴随着避不开的狂热唇舌,文以宁只能惊讶地看着卫奉国,忘记了思考、甚至忘记了推开对方。
孙傲客没有料到卫奉国会当着他的面猥亵个太监,宁王也十分尴尬地转过头去。
幸好他们转过头去,自然没有看见文以宁眼角的泪痣。
不久之后,宁王也不想和卫奉国告辞,拉着孙傲客离开了,待他们走远之后,卫奉国才放开文以宁,双唇分开时候牵连的银丝,被卫奉国带着脸温柔的笑意舔掉,最后还啄了啄文以宁的唇角:
“他们走了……”
“你——!”
这个时候,文以宁才想起来要推开卫奉国,可是已经晚了,该吃的豆腐、该占在唇舌上的便宜,卫奉国都已经拿去了,文以宁现在只能懊恼地低下头去,不看卫奉国。
偏偏这个太监老谋深算,不愿意轻易放过他,反而欺近他将他逼得靠在了墙上:
“娘娘,这是您的初吻吗?”
“初……?!”文以宁的脸上倏然片绯红,默了半晌道,“……让你失望了。”
“怎会?”卫奉国笑着用拇指肚蹭了蹭文以宁的嘴唇,“您是不是第次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初吻可是给了您。”
瞧着卫奉国满眼的温情脉脉,文以宁只敢看眼那深邃好看的眼睛,却不敢再有第二眼。
他怕陷下去,最终还是场梦。甚至是噩梦。
而且,卫奉国在后宫众位嫔妃之中那么吃香,他所说的话是不是哄人的甜言蜜语,文以宁点也不确定,因为懊恼,下意识地、他就顶了回去:
“鬼才信你。”
谁没听过——玉臂千人枕,朱唇万户尝,他才不会相信这是卫奉国的初吻。
“娘娘,咱家知道您很聪明,可是做人哪能这般自夸的?”卫奉国故意皱起了眉头,笑着看着他。
“……什么?”
文以宁不明白。
“鬼才、信啊,”卫奉国重复了遍,笑得十二万分的不怀好意,“娘娘您说自己是鬼才,这未免太过自负了吧,嗯?”
☆、第十五章
常言道:
朝天子朝臣,万里江山万里尘。
帝王迭,权力张,朝中局势动荡。权倾天下的、阿谀奉承的、结党*的、抑郁不得志的……但凡是前朝的,在新帝登基之后,都是样的。
近日里天气渐渐凉了,雨季和暑热渐褪;再六日,便是乞巧节。
文以宁揉了揉自己微痛的额角,抬头无意中看了看外头的弦月: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天上那对可怜的男女才相会,地上的有情人也盼佳偶良缘。
可惜,文以宁看向自己宫中这黑压压的人群,个个吵得脸红脖子粗。再好的日子,文以宁也没兴致了。
何况,他是太后,先帝新丧,良缘或佳偶,都与他无关。
早晨,他在锦廊上好不容易摆脱了卫奉国的纠缠、回到自己的寿安殿中,换下蟒袍没有久,眼前这班朝臣就吵吵嚷嚷地来了。
为首人自是让他头痛的宁王顾诗心,而令他头痛和操心的,却是坐在怀里睡得天塌不惊的小皇帝——凌风慢。
朝臣这么晚了还聚集在他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