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守卫 作者:Priest

    几天，别以为我不知道上回那把匕首是装饰性的！”

    阿尔的目光却在伽尔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若无其事地收回，继续低头观察着礼堂里的人们。

    猎人们从小接受的训练毕竟还是起了作用的，金章们很快各自出声，让所有人知道了他们的位置，有人默默地承担起领导的位置，用了某种方法扩大了自己的声音，组织起防御，并且专门分配了队人开始寻找礼堂被隐藏的出口。

    路易的表情松动了点，对猎人们的表现还算满意。

    伽尔却问：“卡尔，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做？”

    卡洛斯挑挑眉：“我什么都不会做。”

    “嗯？”

    “如果他连真假也分辨不清，早就不会活着在这了。”阿尔低头看着监控屏幕里传来的影响，然后摇了摇头，点评说，“训练有素，但是经验有限，各司其职，但是缺少默契。真的面对强大的对手时，如果只能靠程序化的防御，恐怕支撑不了长时间。”

    66、第六十六章 欢迎回来

    礼堂有限的空间好像被延展到了无止境，而那里正进行着场“真正”的战争，层出不穷的强大迪腐，带来满是腐肉和鲜血的味道，半个小时之后，所有的抵御开始捉襟见肘，开始显得有条理的组织随着人员越来越少，慢慢地露出了崩溃的迹象。

    有人声线嘶哑，有人不小心坐在地上，忍不住在死亡的压迫下失声痛哭，他们似乎早已经忘了这里曾经是个礼堂，而不是看不到头的坟场，每寸土地，都成了埋骨的地方。

    监控室里的人们同沉默了，过了不知久，路易才低声问：“当年的黑袍之战……也是这么惨烈么？”

    正在记录着什么的卡洛斯眨眨眼回过头来，耸了耸肩：“黑袍？那怎么可能——这充其量是次中型迪腐袭击，几乎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常见节目。”

    随后他目光落在监控器屏幕上，停顿了下，轻描淡写地说：“黑袍之战的时候我们最后几乎打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战争的惨烈、伤亡这些都是轻的，关键是物资极度匮乏，食物和药物都难以为继，人也越来越少，好像最后大部分成员是各地逃过来的零散赏金猎人，剩下的真正的圣殿骑士有……少？十分之？”

    “不到十五分之。”阿尔确切地说，“包括未成年的学徒。”

    卡洛斯哈哈笑：“我在外面流浪了那么年，都没怎么尝过饿肚子的感觉，没想到回了圣殿，反而让我结结实实地感受了回什么叫难民。”

    “连起码温饱的食物都没有么？”路易问。

    “粮食是绝对不够的，开始还可以打些野味当肉食加菜，后来圣殿被围困，能吃的就只有迪腐的尸体了。”阿尔说到这里的时候，想起了什么，笑了笑，扫了卡洛斯眼，“你还发明了那个……什么？迪腐三明治？”

    “黑鱼的肋条夹上暗精灵的大腿肉，如果还能有几片野菜叶子就好了。”卡洛斯露出点怀念的表情，“黑鱼那家伙别看长得丑，肋条上的肉生吃口感挺不错的，吃起来有点像东方小岛上的那种沾着芥末的……嗯，生鱼片？可惜伟大的主教大人不领情，坚决不肯接受新鲜事物——每天都是白水煮要么用火烤，你都不腻么？”

    “比起吃生肉而言，这些都可以忍受。”阿尔耸耸肩，“说真的卡尔，你的创意有时候真让人恶心。”

    黑暗生物并不适合被食用，即使不说，在场的人也都知道，那种味道吃起来绝不会像干干净净的水里长大的鱼类样。它们身上会散发出来自没有光的世界里那种特有而根深蒂固的腐臭——不用提战场上打扫来的迪腐尸体，甚至连新鲜都不定保证。

    卡洛斯还玩笑说：“但是那对牙齿有好处，我觉得如果长期使用迪腐的话，人类说不定也会长出深渊豺那种强悍的大龅牙来！”

    阿尔：“我看不出它们哪里符合哪个时代的审美，而且人类的脸太平了，长出那么对尖牙，最先遭殃的就是自己的下巴。”

    伽尔其实直很想问卡洛斯，为什么他那时候会在最危险的时候回到圣殿，也想问阿尔，为什么他能义无反顾地守护圣殿那么年，而现在，他发现这些问题都没有了意义。

    因为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千金诺后，就会死战到底。

    虚拟的战斗在个半小时之内结束，礼堂的灯突然打开，雾气和坟场的虚假氛围散去，迷幻法阵被掐断，所有的门窗起打开，久违的新鲜空气流动了进来，惊醒了所有好像生死过场的人们。

    礼堂里死样的寂静，他们还没有从“死亡”里缓过神来。

    几分钟以后，猎人们才陆续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难以置信地摸着自己身上“致命的伤口”处，发现那里的皮肤依然光滑，这才恍然明白，这是场颠倒的大梦，终于有人大声喊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监控室的门被人把推开，阿尔径直从里面走了出来，除了他第天从地宫出来的那次，聚集在古德先生办公室撞见过他的资深老猎人之外，大数人并不知道他是谁。然而他们都是看着花园里的雕像长大的。

    这个男人是谁？

    为什么长了张和雕像模样的脸？

    阿尔垂下眼睛，在礼堂的演讲台上，目光扫了在场所有人圈，奇异地就让人们重新安静了下来。

    “我的名字，”然后他说，“里奥?莱斯利?阿尔。”

    好像惊雷落下，顿时片哗然。

    阿尔静静地在尺寸大的礼堂小演讲台上，柔和的灯光落在他的头顶和身上，他伸开手掌，礼堂的正下子被撞开，大主教权杖笔直地从众人头顶飞过，准确地掉进了他手里，发出刺眼的白光。

    他于是说了第二句话：“结界核在老化，破损程度超过你们能想象的，修补进度不理想——尽管它还能起到保护作用，但是以后，诸位将会面临越来越的高级乃至恶魔级迪腐，还有无止无休地，或许比刚才的模拟战还要危险的场面，如果有人觉得承受不了，现在可以退出，梅格尔特先生会帮你们写合适的转业推荐信。”

    阿尔说完这句话以后，特意等了分钟，但现场没有个人动。

    个猎人，从很小的时候接受训练，学习各种成为猎人所需要的技能，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生的事业，而即使和千年前相比，他们的训练强度变小了，外勤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