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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守卫 作者:Priest

    艾美小跟班继电话机以后,又肩负起车夫的重担,边按照阿尔的指使开车,边分神听他说话,后座上传来衣袖摩擦纸页的声音。

    艾美不知道他和卡洛斯当年有什么过节,不过想也知道,总不过就是山不容二虎之类的破事,在圣殿混,政治问题总是个让人头疼、又不得不面对的讨厌鬼。但艾美不得不承认,后面坐着的这个男人,虽然有时候身上会散发出股浓浓的人渣气味,但他确实是最适合当大主教的那个。

    不着调的古德先生也好,这位不动声色的“雕像”先生也罢,他们身上都有种讳莫如深的笃定和锐利,在人群里绝不会像卡洛斯那么引人注目,但是能举足轻重。

    因为肩膀上压着很沉重的东西,所以大概连走路踏出来的脚印,都比别人深两寸。

    “当年圣殿曾经推测过死亡谷的中心是什么,”阿尔神色淡淡地说,“我那时就怀疑死亡谷的中心就是克莱斯托神殿——第,光从地貌上,我看不出死亡谷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谷底的路都非常清晰,不会让人很容易迷路,无数冒险者和迪腐被困在那里,很可能是人为的。”

    “第二,关于死亡谷的得名,最早是和个宝藏有关,死了很人,甚至有很长段时间,民间赏金猎人这个行业几乎蹶不振,所以留下了很不知道真假的传说。宝藏的传说非常拙劣,据我所知,死亡谷附近除了隐世族,历史上并没有出过任何大商人和大贵族,就算有所谓的‘宝藏’也不过是些矿物,隐世族不喜欢和人类打交道,如果他们真的有东西藏在那里,定会像其他秘密样,被永远埋藏在族人的血脉里,不为人所知。所以我怀疑,很可能是有人故意制造出了谣言,利用人们的恐惧隐藏了某种东西。”

    “另外有份旅行者手记我印象非常深刻,那里面对死亡谷的描述非常具体,记录者在场同伴们全部死亡的战役里躲在马肚子下逃出了死亡谷,他说就在他逃走前的那个晚上守夜的时候,曾经目睹了条巨大的三眼蟒出现在不远处,他连大气也不敢出,躲在块巨石后面,远远地看着那家伙在席卷切的黄沙里变成了个男人的模样,然后赤/身裸/体地往前走去,嘴里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远处冒出了行指向天空的白烟。”

    “世界上已知种族里并没有人类化成巨蟒的记录,这违反基本变换法则,所以只可能是某种幻觉,和精神力相关的把戏——这也是我怀疑上克莱斯托的理由,水晶族在精神方面得天独厚。为了确定这份手记的真假,我考据了个月,找到了当时佣兵中介的后人,查到了那支记录里说的名不见经传的佣兵团。历史风物诸因素都没有问题,于是我顺着这条线找到了当年的笔者,挖开了他的坟。”

    男人的声音轻缓,但是并不阴柔,反而有种特别的低沉,叫人忍不住屏住呼吸去听他的话。每个字都像是搔在人身上样。

    “您什么?”艾美瞠目结舌地反问。

    “挖开了他的坟。”阿尔淡定地说,“只找到了个头骨,所有的骨头都化了——那是被传说中的死亡谷里种非常罕见的化骨蜂咬过的结果,这会令人非常痛苦,最终死于风湿,死后除了头骨以外的地方的骨头化成水。至此,我知道这个人的记录是基本可信的。”

    “根据这个人的笔记,结合死亡谷地形,我大致估算出他们那支冒险队当时所在的位置,那地方非常平坦,假设那天晚上没有风,以及人眼能看到的最远距离,我想他看到冒烟的地方应该是在山谷腹往西的方向,再加上这个铁路线路图,即使它横跨了死亡谷,也不明原因地在安兰尔河中游这里绕了下,所以我猜神殿很可能就在这里,最远不超过三英里——也就是说,那个笔者看见的烟,也许就是克莱斯托神殿。”

    艾美呆了会,才讷讷地问:“先生,您看过大侦探福尔摩斯么?”

    “没有,也是关于死亡谷的?”阿尔平淡地反问。

    “不,”艾美痛苦地说,“是关于另个像您样的怪物的——我从不知道圣殿竟然对克莱斯托做过这么深入的调查和研究,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早把他们那个狗屁神殿夷为平地呢?还有那个好鬼故事里都要出来客串的死亡谷,为什么允许它的存在呢?死了很人不是么?”

    阿尔懒洋洋地扫了他眼,轻描淡写地说:“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人类个种族的,很事大家心知肚明,不定彼此揭穿,即使握着对方最大的把柄,不到最后的时候,也不会互揭遮羞布——我推测死亡谷名声远播,不定没有当年圣殿的前辈们的推波助澜,也是为了警告人类不要随意闯入,如果两个种族相安无事,我干嘛要自作聪明?”

    “那您现在是……”

    “克莱斯托的这任祭司性格太偏激,作为个标榜‘隐世’的种族,毫不掩饰对人类的敌意,完全不顾及当年‘相安无事’的约定,在盟友契约的情况下公然杀了我们的人,按理,是应该偿命的。”

    看来在这点上,阿尔的观点和路易并没有什么不样,不过总觉得他听起来语气淡了不少,没掺杂少感情:“不过恐怕我们杀不了他,他急着找继承人,从刚刚的动静看来,又是在撑着口气跟卡洛斯他们碰了回,我估计说不定等我们到了,他已经快死了。”

    “啊?”艾美愣。

    “只是卡尔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想要阻止克莱斯托的传承,我猜大概是因为这回的继承人年纪太小——传承的代价不是那么小的孩子承受得起的。他……”阿尔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他总是对别人心软,不过……算了。”

    艾美闭了嘴,心无旁骛地开车载着阿尔,带着身后串战战兢兢的小累赘们往死亡谷谷腹的安兰尔河中游冲去。

    与此同时,治疗师艾美为他的……好吧,勉强算朋友——卡洛斯那小子的臭嘴有时候真不讨人喜欢——掬了把同情的泪。

    “我可怜的绿眼睛小美人,”艾美透过后视镜,飞快地扫了重新低下头闭目养神的阿尔眼,默默地想,“我觉得以你那先天缺陷的智商、和经常搭错线的神经,可能真的跑不出这家伙的手心了。”

    带着“先天有些缺陷的智商和经常搭错线的神经”的悲剧帝卡洛斯?弗拉瑞特先生,正凭着他对死亡谷的深刻印象,以及野兽样的直觉,带着埃文和路易在死亡谷里面绕圈。

    在缺乏个行之有效的理论指导的情况下,卡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