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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守卫 作者:Priest
?还是病?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有心脏病?”
卡洛斯摆摆手,眼睛里抹冷光划过,少年清澈的目光蓦地凌厉起来,这使得阿尔情不自禁地松开了他的手,愕然地发现面前这个人变得陌生,刹那,身上似乎有某种……老师那样的人才有的东西。
卡洛斯下意识地做了个动作,似乎戴帽子的人像把帽檐往下拉拉似的,却拉了个空,他紧接着愣,表情似乎有些懵懂,脸上掠过层矛盾的茫然。
随后,他回过神来,低声对阿尔说:“这屋子里有某种……让人不舒服的东西。”
“什么?”阿尔没能领会他抽象的用词里面的精神。
“没法形容,在唐格思古堡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好像有东西压着我的胸口似的,可是当时闪就过去了,我没注意。”
“这你也能不注意!”阿尔恨不得掐着他的脖子晃晃,看看这家伙脑子里整天都在运行些啥,“仔细给我想想,什么东西让你感觉不舒服?别装蒜!我知道你记忆里好。”
“哎哟行了行了,你轻点,我想想……”卡洛斯皱着眉回忆了半天,“好像是个盒子,白色的,上面有圈奇怪的花纹。”
阿尔心里凛,追问:“什么样的花纹?”
“有点像水波,圈圈的——你问这干什么?”
“人骨盒。”阿尔轻轻地说。
“嗯?”
“那很可能是人骨盒,”阿尔边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边脸色凝重地说,“我知道这东西,据说是种非常郑重的封印法器,只有传说中无法杀死的邪恶东西,才会被封印在那东西里。”
“哇哦,”卡洛斯感慨,“听起来很了不起?”
“当然很了不起!如果你留心圣殿的‘正统典籍’,少去六区看两本闲书的话,就应该知道这是常识!”阿尔瞪了他眼,这瞪不要紧,他惊悚地发现卡洛斯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间看就是主卧的房间门口,还把门偷偷地推开了条小缝,顿时身冷汗。
救命!你要告诉拉尔德先生我们两个跑到他这里来偷吃夜宵么蠢货!
卡洛斯已经把门推开了条小缝,然后在阿尔的心惊胆战里淡定地回过头来:“里面没人哎。”
阿尔愣。
“刚才那种感觉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卡洛斯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在下脚落下的时候突然吹了声口哨,脚步硬生生地悬在空中,他晃了晃保持着平衡,动作滑稽地对阿尔说,“你猜怎么,我们这位饭桶祭司居然会画法阵,还是攻击法阵。”
他把脚往旁边挪动了点,小心翼翼地踮着脚蹭着墙绕过了地上的法阵。
阿尔感觉到那微弱但是绵里藏针的法阵力量,皱皱眉:“尖刺?”
“踩上去会被串成刺猬。”卡洛斯耸耸肩,“他这是防谁呢?”
两人在屋里小心翼翼地转了圈,床上被褥摊开,但是已经凉了,窗户紧闭,没有主人的痕迹。
就在阿尔打算叫卡洛斯起离开的时候,衣柜后面突然轻响了声,道仅供个人通过的门在两个人面前徐徐打开,里面幽深极了,像是个黑洞。
阿尔和卡洛斯同时绷紧了身体,然而等了会,里面却连只苍蝇也没有飞出来。两个少年对视眼,卡洛斯率先要往里走去,被阿尔把攥住了手腕。
金发少年面色凝重地摇摇头:“不——卡尔,我们回去。”
“但是我感觉到那东西就在下面,你说的那个,人骨盒。”卡洛斯有些急切,似乎黑洞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召唤他样。
“不!”阿尔心里突然升起不祥的预感,极其坚定地否决。
这太不对劲了!如果不是这道门自己打开,他和卡尔绝对发现不了主人的密道,阿尔心思转念,后背立刻浮起层冷汗——太顺利了,老师那里查到的记录太顺利了,为什么治疗师笔记会和起居记录放在起,让人情不自禁地同时翻出来看看?有什么人故意领着他们到这个地方。
阿尔没有卡洛斯那样重的好奇心,他是个坚决的小心谨慎派。
通常卡洛斯立场都不是很坚定,般阿尔旦正色下来,他很快就会跟着妥协了,然而就在这时,窄门伸出突然传来个男人歇斯底里的大笑声,形似疯狂。
是拉尔德!
密室中血腥味扑鼻,整整面墙全部被涂上不知道是人还是某种动物的血的图腾,正中间个繁复的法阵里面培养着朵漆黑的花。
在角落里的灰袍人欣赏够了拉尔德贪婪的目光,在黑暗里静静地笑了。
他空荡荡的袖子轻轻地浮在空中,从里面伸出只骷髅样的手,打了个奇怪的手势。
拉尔德蓦地睁大了眼睛,整个人处于种不正常的癫狂状态,他张大了嘴,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尖笑:“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花瓣变红了!变红了!”
灰袍人不说话,也不动,看着拉尔德好像哑剧样的表演——他面前其实依然只有朵黑色的花。
“我感觉到了,力量!是的,被神剥夺的力量!它开始回归到我的身体里了!只要我杀了他,只要我立刻杀了献祭,它就再也不会流失了!哈哈!啊哈哈哈!”拉尔德为自己身体里充盈的“力量”简直欣喜若狂,他觉得自己能感觉到整个圣殿、整个萨拉州、整个大陆的所有元素——仿佛突然有了能呼风唤雨,拔山填海的能力。
灰袍人适时地推波助澜,轻轻地开口说:“你想找的人来了。”
“什么?”
灰袍人不再说话,突然,整个人化成道灰尘般的影子,猛地钻进了那朵花下的个盒子里……刻着水纹样花样的,人骨盒子。
与此同时,拉尔德抬头,看见了出现在密室门口的两个少年,愣了片刻之后,慢慢地咧开嘴,露出个简直不像人样的笑容。
51、第五十章 掉进回忆泉 七
“啊哦,”尽管直被说成泡在六区不务正业,卡洛斯也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献祭现场,当场被这种触目惊心的恶心镇住了,“我感觉……要糟糕。”
阿尔此时无暇理会他,紧紧地握住腰间的短柄剑:“我认为你需要个解释,拉尔德……尊敬的祭司先生。”
“唔,关于这个,我有点不同的看法。”拉尔德伸展双臂,那些印在墙上的血好像全部流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