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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守卫 作者:Priest
了口气,窗外的天才蒙蒙亮,方才破晓。
卡洛斯翻身起床,洗了个冷水澡给自己提神,目光又在手臂上那条伤疤上停留了下,然后他若无其事地转开目光,决定去看看凯文——他不确定克莱斯托的记忆对影子魔是不是有特殊的吸引力,甚至不能确定凯文叔叔的神秘死因,这让他有些不放心起来。
就在卡洛斯轻手轻脚地推开楼下客厅的门,往外走去的时候,身后个人突然低声说:“要出去?”
卡洛斯头也不回,冷淡地微微颔首——没有人第三个人在场的情况下,他根本连基本的敷衍都懒得做。
“注意安全,早点回来。”阿尔轻柔地嘱咐。
然后再从后面抱过来,黏糊糊地讨个吻什么的,卡洛斯讽刺地想,得了吧,你又不是我老婆。
他脚步丝毫没有停顿,径直走出了大门。
阿尔却在目送着他离开以后,笑了下,从兜里掏出了段小小的、像什么动物的角样的东西,尖端被雕刻成个狰狞的野兽的脸,用某种特殊的布条绑着——这是他和人皮书起,从唐格思古堡的低下宫殿拿到的。
传说中影子魔的角,能制成特殊的法器,操纵人的梦。
如果你想不起来,那么我件件地提醒你。
随后他把这东西贴身塞进兜里,披上外衣出去了,他需要到圣殿去调整正在修护结界的能量阵,还要继续看看有没有关于那把水晶钥匙的蛛丝马迹。
实在也忙得很。
37、第三十七章 影子魔 二
伽尔心事重重开车送他的妈妈和侄子们去火车,临到分别的时候,肖登夫人终于忍不住小声问:“关于约翰和那位……奥克尔先生,他们并不是圣殿的人,对吧?”
伽尔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肖登夫人微笑着看着前方,好像刚才那句话不是她说得样:“别这样孩子,你忘了么?妈妈年轻的时候也当过教官,还亲自修订过教材,袖子上也是有过个竖琴的人,所以我知道,现在的圣殿,是教不出这样的年轻人的。”
伽尔沉默了会:“抱歉妈妈,我不能说。”
“我当然知道。”肖登夫人的话音,有些挫败地停顿了下,然后拉下她最骄傲的儿子的头,她微微踮起脚,温柔地整理着他的领子,“但也不是坏事不是么?圣殿已经成不变了太久了,当然我们都知道和平是最好的,可有的时候仍然不得不遗憾,只有最动荡的年代里,才会出现那些光是名字排在起,就让人热血沸腾的人,不是吗?”
光是名字排列在起,就让人热血沸腾的人……伽尔勉强挤出个笑容,空洞地说:“是的,强大的榜样会促进我们前进。”
人类,即使古代有深奥的法阵学,现代有高速发展的科技,有让人眼花缭乱的咒术,但是单个人的力量显然是弱小得不值得提的——就连传说中的卡洛斯,也只是个人类而已,他没有迪腐那样强悍的身体,饮食不调会肠胃不好,会受伤甚至会有第次出现的时候那样,几乎爬不起来的虚弱。
他甚至会迷迷糊糊,几次三番地用手直接去抓微波炉里热好的东西,以至于到现在手上都有个小小的烫伤。
也许是因为亲近,伽尔有的时候,甚至有种这是个和自己样的平常人的错觉,然而……也只能是个错觉了。
骄傲的金章知道自己不敢独自个人,在走路都不稳的情况下,带着个只会碍手碍脚的实习生对上恶魔级,也知道自己绝不敢明知道对方是两个二级以上极端危险的迪腐,甚至还有第三只在暗处蠢蠢欲动,还能毫不犹豫地闯进它们的界里。
他在这个男人身上,看不到畏惧、看不到恐慌、甚至看不到点骄傲。
伽尔知道,他和卡洛斯阿尔大主教他们的差距,并不在于学识和战斗经验——那些都是可以弥补的。
只有样东西不能弥补,那些古老年月里,无数生死之地挣扎出来的人身上,那分沉淀到了骨子里的强大和镇定。
肖登夫人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她抬手轻柔地拍拍他的脸,好像他还是个孩子似的,叹了口气,看似轻松地转换了话题:“相信我孩子,你有你的优秀之处,你直是我和你父亲的骄傲——哦,得啦,说起来我昨天好像犯了个错误,你不知道,当我对奥克尔先生说出你们去向的时候,他的脸色有可怕,约翰那个小家伙实在应该在告诉我,他已经有恋人了。”
伽尔无从解释,只能苦笑声:“我想他大概……只是喜欢凑热闹?”
“好吧,”肖登夫人显然只是为了转移话题而转移话题,完全没往心里去,只是顺口感叹了声,“爱情真是年轻人的玩意——迈克,莉莉,从你叔叔的车上下来,我们要上火车啦!”
这时候,伽尔心里突然涌起股冲动,这使得他竟然突然脱口说:“妈妈,如果……”
才吐出几个字,他的话音在肖登夫人转身看向他的时候戛然而止——我在干什么?他心烦意乱地想,我难道想说什么么?
“嗯?”
“不,没什么。”伽尔逃也似的钻回了他的车里,“我就不送你进火车了,关于克莱斯托和昨天约翰说的影子魔,我需要到圣殿去趟,调集猎人开始准备调查,这是要紧事!”
肖登夫人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伽尔并没有给她机会,他飞快地调转车头,跑了。
而后,伽尔为了自己的懦弱行径,狠狠地砸了下方向盘。
然而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若无其事样地开着车直奔圣殿,好像把这件事从他的大脑里清除了——伽尔从小就是个非常理智的孩子,他出生于个特殊的猎人家庭,叛逆的哥哥完全不懂得成为个“傻乎乎追着某种不存在的野兽跑的特殊警察”有什么趣味,他去了国外,追求他的艺术梦想,而他——肖登家的小儿子,弗拉瑞特的最后支血脉,注定背负起这个古老的传承。
他直努力,直优秀,可在他整个青春期里,却没有人记得住“伽尔”这个名字。
弗拉瑞特的后代和肖登教官的儿子,这两个负担样的光环就始终笼罩着他。
他别无选择,只能遵循着条从出生开始就注定的路,直不停地走下去,并且永远也看不到出头的那天。
这很痛苦,弗拉瑞特的血脉里有种不顾切的反叛,它们在他哥哥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然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