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守卫 作者:Priest

    却回来了，我本来以为最坏的日子已经过去，没想到最坏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教科书上有整整章都在描写阿尔大主教所在的时代，直到今天，它依然被称为“最黑暗的时代”，可他已经变成了众需要背诵的复杂的历史事件的代名词，变成了考试的时候最不受人欢迎的段，没有人能再体会那时的举步维艰。

    赞颂实在太过虚无，远远弥补不了这个男人没有享受过天安稳日子的生。

    卡洛斯似乎觉得冷了，慢慢地蜷缩起来，帽子掉下来，直压到他的鼻梁上。

    “我不该抱怨——走，我们回去。”不知过了久，阿尔忽然自嘲笑，起来，解□上的外袍，裹在卡洛斯身上，半扶半抱地带着他离开后殿略显冰冷的图书馆。

    卡洛斯皱皱眉，似乎被强行扶起来走动对他来说实在太痛苦了，略微挣扎了下，不过很快被袍子里遗留的温暖的体温征服了，不情不愿地被阿尔拖出了圣殿，二十分钟以后，辆车驶出了圣殿。

    开车的人是伽尔：“别担心，我没喝酒，整个晚上都拿着杯放了柠檬片的白开水应付别人，不算酒驾——今天晚上可真够呛，除了突然冒出来的迪腐，还要应付大堆记者们，他们可实在太热情过头了。”

    他自认遵守交通规则，可惜后座的两个家伙完全不知道交通规则是用哪国语写的。

    “给你找麻烦了。”阿尔毫无诚意地说，其实在他看来，这大概点问题也算不上——这些所谓的“金章”，抓个黑鱼都要咋咋呼呼拥而上，活像小混混打群架样，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以后也不用干别的了。

    “哦不，完全没有。”伽尔当然听得出他只是客气下，于是干笑声，透过后视镜看了烂醉如泥的卡洛斯眼，“他很受欢迎，几句话就和圣殿里那帮年轻人熟了起来，闹了整整晚上，在游客里人气也很高，很人买酒请他，不然也不至于喝这么。”

    阿尔笑了笑，低头看了眼躺在他腿上的卡洛斯。

    卡洛斯把整张脸都埋在了手臂里，呼吸平稳，尽管在相对狭小的轿车后座里只能委屈地蜷着，他看起来却依然非常怡然自得，好像爬起来伸个懒腰，就能继续活蹦乱跳地四处祸害样。

    “对了，”伽尔想起来，问，“那条黑鱼究竟是怎么回事？”

    “它的心脏比普通的黑鱼至少大三倍，因为变异，甚至连颜色都不样。”阿尔说，黑鱼也是种喜欢内脏的迪腐，按照阿尔的理论，它和深渊豺样，心脏部分应该是凝聚了最黑暗能量的器官，“但是把钥匙从它的身体里取出来以后，那里就萎缩了——不是恢复原状，就像个被吸干的柿子，具体怎么样我看不出来，只能把它的尸体交给了那些……嗯，是化验还是什么的？”

    “化验科。”伽尔点点头，“那么钥匙呢？”

    “我能确定里面确实包含了不明能量，但是没能检测出具体是什么东西，也没有找到有关的记载，但能确定，它里面没有黑暗物质。”

    伽尔沉默了会，然后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看阿尔，后者正低头细心地把卡洛斯的领子提上来，以防他着凉。

    “阁下，”他忽然说，“您今天……是不是对我们的表现不大满意？”

    阿尔再次轻轻地笑了下，没有评论，不过伽尔轻而易举地通过他的表情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位“已故”大主教的分明在说“这是废话，显而易见”什么的。于是金章猎人立刻正襟危坐起来，不敢话，路自行反省了。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破晓了，伽尔踟蹰地在卡洛斯门口晃悠了阵，看着阿尔不假人手地脱下卡洛斯的外衣和靴子：“真的不需要我帮忙么？”

    “很晚了，你去休息吧。”阿尔头也不回，用背影坚定地表达着他希望伽尔赶紧滚蛋的意思。

    可伽尔在这点上实在不识相，犹犹豫豫地黏在那不想走，总觉得把卡洛斯个人丢在这里要出事。

    “还有别的事么？”阿尔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了他眼，然后仿佛才恍然大悟似的，装模作样地挑挑眉，“你在担心……我会对他做什么？”

    伽尔狼狈地干咳声。

    “你把他当什么了，两只手拧不开个瓶子的小女孩？”阿尔嗤笑声，指了指卡洛斯死死地抱在怀里不撒手的重剑，他醉得厉害了，别人脱他的衣服，扒他的鞋子，把他从圣殿运回来，全都没能让他醒秒，唯有那把剑像他的命/根子样，死也不松手……当然，它并不是独无二的，享受了同待遇的，还有半包不知道谁给的彩虹糖。

    伽尔终于在几次探头探脑之后，万分不放心地离开了。

    阿尔关上门，找来毛巾，给这个醉鬼擦了脸和手，好不容易收拾好了他，又大半个小时过去了，他松了口气，自己去了浴室稍微打理了下，然后在床边，把卡洛斯手里的糖往外拽了拽。

    扒得紧紧的，不给。

    又把那柄硌人的剑往外拽了拽……依然不给。

    弗拉瑞特家的重剑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即使被人抱在怀里那么大半天，依然透着股金属特有的凉意。

    “好了好了，松松手。”阿尔弯下腰去掰他的手指，打算把这大家伙拎出来，结果卡洛斯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连他的胳膊起紧紧地搂住，阿尔就被他拖到了床上，只得伸手撑住床铺，免得压着他。

    他垂下眼，那人的侧脸近在咫尺，大概是被他用衣服捂得太严实了，总是欠些血色的脸颊上有点不明显的红晕，阿尔喉咙就突然有些发紧。

    好会，他才深吸口气，侧身坐下，鬼使神差地用另只手轻轻地抚过卡洛斯的侧脸，昏暗的台灯光下眼睛里明明灭灭，似乎在考虑什么事。

    “你想和我撇清关系么？”他突然轻轻地说，表情有点冷，眼神却很炙热，“那可不行。”

    31、第三十章 惊魂后续

    卡洛斯突然惊醒，睁眼的刹那就忘了自己做了个什么样的梦，只是身的冷汗，以及……有个人正抓着他的头发。

    卡洛斯太阳穴阵乱跳，几乎是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去，脸上的表情终于片惨不忍睹——里奥?阿尔大主教，正赤身裸/体地，躺在他的床上。

    打击他的是，即使窝在温暖的被子里，也能感觉到下/身片不容忽视的粘腻，卡洛斯哆哆嗦嗦地打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