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守卫 作者:Priest

    候，他才像个初恋的年轻人。

    “这个咒文是为了你而创造的，我打算叫它‘生命回溯’，”小卡洛斯在片花海里弯下腰轻声说，然后他试探着贴近了对方点，在没有被拒绝的情况下，慢慢地闭上眼睛，轻柔地吻了小阿尔，“生日快乐……还有，里奥?阿尔先生，你愿意接受我的追求么？”

    少年窄而精致的腰身仿佛就在眼前，坐在墙角的阿尔情不自禁地想要抬起手搂住他，手臂却笔直地穿了过去——这些并不是真的，只是自己段不肯舍弃的记忆。

    雾气忽然消散，少年的身影和冬天里开的花全都变淡消失。

    阿尔空空的双手在冰冷的空气里停留半晌，终于还是徒劳地落了下去，他望着不远处仿佛发着光样娇艳的蔷薇，眼圈微微泛红，就像只绝望的困兽，可是干涸了千年，已经流不出眼泪来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

    我还没有来得及，亲口对你说声：我爱你，请你原谅。

    然而最终，阿尔还是了起来，小心地捧起地上的花，轻轻地沾去上面的灰尘，这仿佛是他仅剩的点寄托，即使明知道没有任何希望——只为了每天在棺材里醒来的时候，看见它，产生那么只影片刻的幻觉。

    “卡尔……”

    16、第十六章 弗拉瑞特

    阴差阳错的，卡洛斯本人正匪夷所思地待在萨拉州半山区的某个房间里，裹着被子，抱着热水，对着部毫无疑义的肥皂剧傻笑。

    那天晚上以后，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伽尔发现家里那位看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有点奇怪，有时候说话说到半，还会突然走神，或者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脸猛看，偶尔还会露出诡异的……慈爱的笑容。

    身鸡皮疙瘩简直不足以形容伽尔此时的感受。

    这切迹象表明，前前前前……前祭司大人他烧糊涂了！

    这种变化很快连埃文都察觉到了：约翰和伽尔说话时的声音明显比以前轻柔好几倍。

    以前伽尔无论他说什么，他都会选择性听——乐意就听见了，不乐意就当成耳旁风，现在的感觉则是，无论伽尔说什么，对方都会非常小心珍重在意地记在心里，唯恐漏了个字似的。

    甚至有天早晨起来的时候，伽尔还惊悚地发现，约翰在厨房里，正企图为自己准备早餐！

    当然……由于阻止及时，他还没来得及把厨房炸了。

    有好几次，伽尔都十分冲动地想问他那个惊悚的问题——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可每次约翰用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放射出温柔的、充满纵容和宠爱的……像看家养幼猫样的目光时，伽尔这个诡异的问题都胎死腹中，导致金章猎人非常没种地落荒而逃。

    然而也有唯次例外，就是伽尔试图和他提起阿尔大主教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挑起话题，这个活泼快乐的男人的脸色就迅速变，眼神突然冰冷下来，并且干净利落地截断他的话，非常坦白地告诉他：“我们共事过段时间，但是我讨厌他。”

    然后他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表情略微柔软了点，歉意地看了伽尔眼，用种哄小宝宝入睡的口气说：“抱歉，并不是针对你，我只是习惯实话实说，让你不舒服了么？”

    除了起鸡皮疙瘩，伽尔想，我还能干什么呢？

    卡洛斯看到伽尔的时候，总是有种想伸手摸他的头的冲动，可每次都是刚想抬手，就遗憾地发现，对方已经是这么大只的成年男人了，这个动作不再合适，于是就失落了起来。

    “我错过了小伽尔的整个童年和少年。”他难过地想，“转眼，他已经都这么大了。”

    然后他就会陷入到自己的情绪里，整个人脑袋上笼罩着层黑压压的怨气。

    于是可怜的伽尔终于发现了这两个来自同时代的“伟大”任务的共同点了——他们都不听完别人说话！

    所幸之后古德先生召唤金章猎人——由于结界的问题，他们被叫回去做各种备战准备，伽尔的假期变成了浮云，轻飘飘地随着风飞走了，在圣殿住就是二十几天，躲开了那不明原因突然对他充满了兴趣的祭司先生。

    当然，因为这个，他也直没能找到机会，把关于“大主教阿尔”的话题继续下去。

    等到伽尔好不容易被从圣殿里放出来，顺便带着治疗师艾美前来给家里那位不消停的祭司先生复查身体的时候，肖登宅里又是片鸡飞狗跳。

    “约翰，”伽尔对楼上喊了声，“十分钟以后，我妈妈带着我的两个小侄子来访——我是说，古德先生的意思，你要注意不要对圣殿以外的人泄露自己的身份，否则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我知道！”楼上传来“砰”的声，化名约翰的卡洛斯先生气急败坏地说，“把这家伙从我房间弄出去！见鬼，他要脱我的裤子！”

    艾美手里拿着个注射器，身上穿着件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护士裙，简直就是某公司新推出的电子游戏“僵尸护士”的代言人，带着十步必杀的香味，风情万种地冲卡洛斯眨巴着眼睛：“来嘛，宝贝。”

    卡洛斯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腰带，检查伤口时解开的上衣扣子还没来得及扣上，就那么衣冠不整、让人浮想联翩地在把椅子后面，色厉内荏地和艾美治疗师对峙：“你死了这条心吧！”

    “放过你的屁股？”艾美挑挑静心修过的眉，“哦，不，小美人，还是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世界上有谁需要消除伤疤的药水！”卡洛斯的声音都变了调子，“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我为什么要傻乎乎地为了消除它脱裤子？！”

    这俩个家伙，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伽尔叹了口气，走上楼来，挡在卡洛斯面前，后者则趁机骂骂咧咧地飞快地系着他的扣子。

    “艾美，我记得那玩意手臂肌肉注射也可以，你没有必要为了看别人的屁股把他逼到绝路上——还有伸出你的胳膊来约翰，只是针消除伤疤的药水罢了，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胸口的伤和别的不样，我以为你明白原因，伤疤不消除会有残存的诅咒，它会腐蚀你的身体！”

    艾美：“哼哼。”

    伽尔警告地看了他眼：“如果我告诉路易，你竟然骚扰伤患，他定会对圣殿治疗师团队的职业道德产生疑问。”

    艾美被击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