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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最后的守卫 作者:Priest

    道样。

    “干嘛不听我说完呢,说不定你们还是熟人呢。”伽尔摸了摸鼻子,耸耸肩,拍拍呆若木鸡的埃文的肩膀,“嘿,醒醒了伙计,我们回去了。”

    埃文木然地跟在伽尔身后,已经快从同手同脚发展到半身不遂了。

    不知道是不是伽尔的错觉,他觉得“时间禁术”这个词,似乎在某种意义上触怒了这位神秘的“已故大主教”,这里面……是有什么忌讳么?

    深渊豺的尸体就在阿尔脚下,露着狰狞的獠牙和脖子上的血洞。

    “时间禁术……”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只手捂住脸,后背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慢慢地滑了下去,笑声在圣殿的地宫中幽幽地回响着。

    已经千年了,你这蠢货,他想,除了你这种已经把半个身体塞到结界里,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还有谁能活过千年?

    他就连白骨都快化成渣滓了!

    男人突然低吼了声,猛地把那朵他直像宝贝样捧在手里的蔷薇花扔了出去。

    他亲眼看着黑色权杖穿透卡洛斯的身体,看着帕若拉被卷进禁术里。

    就像他们计划的那样,恶魔全身的能量在瞬间全被吸收进已经准备好的法阵圈里,形成结界最初的外壳。

    可为什么他要在禁术法阵圈里,为什么他不退出来?

    难道宁可死,也不愿意再见我面么?

    等切都平息,地上只留下了具帕若拉被吸干的尸体,那个人却再也不见了。

    阿尔疯了样地寻找他——弗拉瑞特庄园,亚朵拉特,整个萨拉州,整个大陆,所有传说中卡洛斯曾经出现过的地方,所有可能的地方……然而他却从人间蒸发了。

    那个人就像是从来没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样。

    那朵花曾经是寄托了卡洛斯感情的东西,每种感情,都有其独特的能量,可是很久很久以前,他没有珍惜,直到开始后悔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只剩下了这朵花。

    他静心在上面画上法阵,命令它长开不败,直到它过去的主人再次踏足圣殿,才能凋谢,重新回到泥土里。

    卡洛斯消失以后,阿尔开始研究时间禁术,他抱着线的希望,渴望回到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如果那时的他不是太自卑,如果那时的他不像只长满了刺的刺猬,如果他相信了……年少时候对方说过的话,如果可以重新来次,如果……是不是他们可以有个好的结局?

    可时间禁术是不存在的,每个人都只有次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串古老的咒文从他嘴里冒了出来,整个地宫突然雾气弥漫,阿尔用手指轻轻地敲了下地面:“显形。”

    如果有人听见的话,会发现他念的咒文和那天古德先生命令凯尔森的徽章显形时的那个有些类似,不过显然要复杂很。

    这些雾气和深渊豺出没的时候那些浓密、粘腻的物质不样,它们轻薄而温柔,人在其中,仿佛进入了某个梦里。

    薄雾深处,忽然传来阵风铃的声音。

    坐在薄雾之外的阿尔忽然屏住了呼吸——像千百次来样,近乎虔诚而癫狂地望着那里正上演的切。

    薄雾里传来了少年清亮的声音:“快点里奥,跟我来!”

    影影绰绰地,有两个人影出现了,带着少年特有的清瘦。走在前面的男孩十四五岁,是个仿佛被天使赐福过的漂亮孩子,阿尔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脸,依稀千岁,对方的面容依旧清晰如昨。

    对,那就是他后来怀念了辈子的人。

    后面跟着个穿着长袍的少年,手里拿着几本书,似乎有些不耐烦地说:“谁允许你叫我里奥——你要拉我去哪?”

    那个蠢货是他自己。

    少年时代的卡洛斯看起来并不生气,他只是脚步顿了顿,把揪住同伴的领子,飞快地在他嘴唇上偷袭了下,像个小混蛋样得意洋洋地说:“我当然能叫,里奥宝贝。”

    阿尔看到少年的自己脸都憋红了,他忍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那时自己大概……有点气愤,的是不知所措,对方清新而柔软的嘴唇带来的那种味道,仿佛道浅淡却又深刻的印,无论怎么擦,都萦绕不去。

    小卡洛斯固执地拉着小阿尔的手,被后者而再再而三地甩开以后,再死皮赖脸地粘上来,路别别扭扭地穿过圣殿地宫,那里有条可以直接离开圣殿的密道——即使是千年前,地宫对于学徒们来说也是禁地,不过禁令什么的,对于卡洛斯这种人来说,基本上会被理解成欢迎词。

    他拉着小阿尔驾轻就熟地避开法阵,钻入了密道里,偷偷摸摸地离开了圣殿,越过那些城堡,翻过大片的农田,来到了个山坡上。

    “来,坐在这里,等着。”小卡洛斯拉着小阿尔在块大石头上坐下,自己则迈出十来步,在枯草遍地的山坡上,冬天的海风吹起少年方才养起的浅棕色头发,他眉目间了无阴霾,虽然有点被宠坏了,有点纨绔气,活泼过头了些,总是做出些让人恨得牙根痒痒的事,却不妨碍每个看到他的人,都会随着他快乐起来。

    少年的声线飘在风里,念出串在任何本法阵或者咒文书上也找不到的魔咒,非常轻快,轻快得叫千年以后的旁观者几乎要流下眼泪来。

    然后大地上闪烁起柔和的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画在那里的法阵被激发,反季节的小草突然发芽破土而出,翠绿的藤蔓缠住落叶满地的大树,百合和蔷薇花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风信子缠住了少年伸展的手臂。

    从没有人能在冬天,让枯死的山坡重新长出满地的花……亘古以来,只有个卡洛斯?弗拉瑞特。

    “你怎么……怎么做到的?”小阿尔难以置信地问。

    “法阵是净化水画的外伤康复法阵,关键还要配上咒文,”年轻的小卡洛斯还不懂什么叫谦虚,带着点炫耀说,“咒文可是我自己原创的,为了它,我翻遍了圣殿所有咒文书,它必须能在瞬间提升山坡上的温度,隔离海风,我还加了徽章里那个‘记忆显形’咒文里的部分,让植物们产生时间错觉……至于种子,嘿嘿,是我昨天撒在那里的,你喜欢么?”

    坐在石头上的少年抬起头,看着自己笑眼弯弯的同伴。

    小卡洛斯伸手从枝头掐下朵正在盛开的蔷薇花,弯下腰别在小阿尔的领口,脸颊上突然升起难得见的紧张和羞涩,只有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