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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守卫 作者:Priest
中了它的屁/眼。”
埃文:“……”
约翰短促地笑了声,身体却突然晃了晃,跪倒在了冰面上。
“天哪!你怎么……”埃文连滚带爬了上来,还没稳,就看到了对方胸口撕裂的伤流出来的血,于是他句话没说完,两条腿就化成了面条,软塌塌地晕倒在了冰面上。
约翰筋疲力尽地做倒在冰面上,压下喉头阵阵上涌的腥气,苦中作乐地对自己整天的行程做了总结——真他妈的是充实而有意义的天。
正在享受芝士馅饼的伽尔在用餐的间隙再次打了埃文的电话,却得知对方已经关机,他耸了耸肩,合上电话,对古德先生说:“刚刚心情实在太激动,居然忘了问阿尔大主教执剑祭司的事,对了,还忘了问卡洛斯的事。”
古德先生想了想:“会有机会再见到大主教的,不过关于你先祖,问那位祭司先生不是也样么?”
“也对,”伽尔笑了起来,“其实我还异想天开地觉得约翰就是卡洛斯过。”
古德先生顿了顿:“为什么不呢?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路易说卡洛斯从来没有担任过执剑祭司,”伽尔说,“而且主观上……我也看不出来他和亚朵拉特墓园的那座雕像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在你心里,卡洛斯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呢?”
伽尔想了想:“哪怕他不像墓园里那个战士的形象,至少也应该和阿尔大主教差不,话不,疏远而有礼,让人难于亲近,只好崇拜……当然,我还是认为史密斯先生可爱些,您见到他就会知道,真叫人难以置信,圣殿曾经有过这么年轻而有活力的祭司,他很讨人喜欢……就像个活人。”
就像个活人。
伽尔想起阿尔那双冰冷的灰色眼睛,扫过每个人……甚至结界核的时候,眼神中都潜藏着那种显而易见的漠然。
伽尔换位地想,如果他自己觉醒来,突然被告知已经是千年以后,哪怕他希望自己表现得聪明沉稳点,尽量波澜不惊,心里也会对新的世界充满探究欲和新奇感。
而阿尔大主教,他却连看都不想看它眼。
哪怕这是他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守护的世界。
伽尔突然觉得,好像除了结界,阿尔大主教的生命没有剩下任何意义。
13、第十三章 深渊豺 四
埃文迷糊间,居然还来得及做了个梦,他梦见只深渊豺流着口水跑过来,屁颠屁颠地邀请他跳贴面舞,所以又被吓醒了。睁眼,就发现他真的正和只面部表情狰狞异常的深渊豺脸对脸,以至于他近距离地观察到了这传说中恶魔级迪腐的脸——脸上没有毛,反而是厚厚的鳞甲,看起来非常坚硬,还有对巨大的獠牙,从嘴里呲出来,闪着森冷的光。
“我不会答应的!我才不和迪腐跳舞。”埃文木然地想——鉴于他的脑细胞直在透支,现在已经有点活动异常了。
个声音在他身后有气无力地说:“你干嘛那么痴迷地盯着那条龅牙狗看?”
埃文如梦初醒,猛地从地上坐起来,蹭着地面往旁边挪动了米,几乎有些难以置信地说:“我们……我们干掉了条深渊豺!”
“嗯哼。”约翰声音有些沙哑,他像是有些提不起精神似的慢吞吞地接话,“是啊,你还勇猛地干了它的屁/股。”
“哦不……”埃文颓丧地捂住脸,“别提了。”
他记得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于是小心翼翼地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眼也不敢往约翰那边乱瞟:“你还能走么?要我背着你么?”
约翰已经知道了教训,早把伤口盖得严严实实的,他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埃文眼:“怎么,你要确认下我的伤口么?”
仅仅是想象,也让埃文的脸色白了白,他又结巴了:“我……我我那个……”
“慢点,我还能走——行了,我盖住了,不会再让你见血了,倒是扶我把啊!”约翰费力地起来,另只手把散开的头发随意地拢到身后,略微弯着腰,缓慢地在前面走了出去。
埃文则犹豫了片刻,回头把深渊豺的尸体拎好,拖在身后跟着他。
约翰回头看了他眼,挑了挑眉表示不解。
“是……是这样,结界以后,迪腐已经退出了人们的视线,我们的工作开始变成了保密的,”埃文解释说,“所以每次要回收迪腐的尸体,况且……这是只恶魔级,可以做成标本放进阴森博物馆。”
“阴森博物馆?”
“专门为儿童开放的,里面黑漆漆的,放满了各种可怕的迪腐的尸体,还有解说员跟在后面讲关于恶魔的‘童话故事’,”埃文顿了顿,又补充说,“作为个娱乐项目,供小朋友们探险,当然,要门票的。”
“啊哈,让人们花钱观看死迪腐,”约翰脚步顿了顿,继续用那种慢吞吞有气无力的语调说,“好吧,这真是我听说过的最有才华的事。”
等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夜里十点钟了,古德先生原以为等不到,差点告辞先回去。
约翰在车上的时候就控制不住昏睡过去了,埃文只能停车以后把他背了出来。
“天!这又是怎么回事?”伽尔和古德先生同时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把祭司先生放在了沙发上,“需要叫治疗师么?”
约翰已经被他们折腾得醒了过来,他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小声嘟囔了句:“没什么,我刚才只是睡着了,普通的皮肉伤,我自己处理下就行,不用叫人。”
“这是怎么回事,埃文?”古德先生问。
“我们去追踪了条深渊豺……”埃文倒不大怕古德先生,平易近人的大主教看起来远不如梅格尔特教官恐怖。
伽尔和古德先生同时抽了口气。
“它现在在后备箱里,或许你们想看看。”埃文又补充说。
死狗样窝在沙发里的约翰“嗤嗤”地笑了起来:“别这么夸张,先生们,只有只。”
然后他扶着沙发扶手坐了起来,像古德先生伸出只手:“那么,我猜您就是这任的大主教先生?”
“是的,我的荣幸。”古德先生和他握了手。
“不不,应该是我荣幸,”约翰笑起来,“听说您是位德高望重的先生。”
等伽尔怀着无限震惊的心,和埃文把只货真价实的深渊豺的尸体抬进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