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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最后的守卫 作者:Priest

    突。

    他问:“你知道什么是‘界’么?”

    “知、知道。”埃文飞快地说,“‘界’是种只有强大的迪腐才撑得开的特殊空间,在这里面,即使光明天赋也要被压抑,迪腐本身的力量将达到峰值。”

    “不要背书,小朋友。”约翰嘟囔了声,“怎么千年过去了,教材也没变变?”

    埃文深吸口气,苦着脸说:“我已经感觉到了这玩意的作用,连手脚都迈不开了。”

    约翰诧异地看了他眼:“据我所知,已知种类迪腐的‘界’,没有让人缺胳膊短腿的作用,你其实是自己吓自己吧?”

    咦?埃文愣了愣,真的哎,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他那僵直麻木的手脚居然好像被解放了似的,又活过来了!

    声野兽的咆哮声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埃文张大了嘴抬头,就看见了双直径足有两米的巨大的眼睛突然出现在了上空,股腐朽腥臭的味道飘来,那东西往前步,让他看清了全貌。

    那是只几层楼那么高的豺狗,长得和他的地球近亲豺狗样猥琐,它步步往前,嘴角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口水。

    埃文已经对他的伙伴产生了些信心,他甚至捡起了根不知哪里施工剩下的铁管子,拿在手里挥舞着,在野兽地动山摇的咆哮声里大喊着问:“我们没有学过怎样对付深渊豺,你有秘诀么?”

    约翰扶额——这倒霉孩子实在是有点不合时宜,都这时候了,还个裤衩的秘诀啊!

    他用力推了把在他旁边蹦着拳击步副挑衅样的埃文,在他耳边大声说:“还不快跑!”

    埃文被他的声音震得有点傻,挥舞着他可笑的管子,扭过头来呆呆地看着约翰。

    约翰把揪住了他的领子,两个人撒丫子沿着湖边,往挣扎的少女相反的方向跑去,吃了发泡剂样膨大了不知少倍的深渊豺在后面穷追不舍,它每走步,地面都深深地陷进去,落入到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这大概就是“深渊豺”名字的由来。

    埃文感觉圣殿体能测试的时候自己都没这么玩命地跑过,肺都要从胸口里被挤出来了!

    约翰的脚步突然刹住,男人手上的冰剑发出诡异的蓝光,他双手张开,头上的帽子早就被猎猎的风吹掉,头长发被风吹散,乱飞起来,然而他吟诵的声音却显得非常低沉,带着某种仿佛来自古老时空的韵律。

    埃文从未听过,却感觉到那每个字里面带着的力量,身后的湖水剧烈得翻滚起来,道水墙在他们身后出现,随后以光速点点凝成了冰,成了个阶梯的形状,约翰毫不迟疑地跳上去,对埃文说:“跟上!”

    两个人飞快地跑上了冰阶,埃文总是不得要领,脚下不停地打滑,深渊豺踩过的地面全都陷进了黑暗里不知名的深渊,除了冰面,他们已经没有任何落脚的地方。

    转眼间,两个人已经跑到了湖中央,那好大坨的死土狗还在后面流着哈喇子穷追不舍,约翰却突然闷哼声,脚下个踉跄,险些跪倒,埃文把扶住他,发现他只手紧紧地按在心脏偏下点的地方,点零星的嫣红已经从衣服里浸出来了。

    埃文倒抽口冷气,约翰赶紧把揪住外衣裹住了胸口,不让他看见自己身上的血迹。

    “拿着这个,拿着这个!”约翰的喘息声有些急促,把刺骨的冰剑塞进了埃文的手里,那冰剑在接触到埃文手心的时候,突然长了足足有五六米长,骤然沉重起来,差点把年轻人压了个大马趴。

    约翰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把满是血迹的手按在冰面上,瞬间,冰面像是有所感召样,飞快地凝成了条狭窄得看不见尽头的小路,像螺旋样往天上盘旋而起:“顺着这条路上去,不要停,我让你跳下来,你就从上面跳下来。”

    “什、什么?”

    “听我说,”约翰低声咆哮着,“水是纯净而脆弱的东西,深渊豺的身体太强悍,在它的‘界’里,我只能冻住它片刻,我来引开他的视线,在我冻住它的瞬间,我需要你从高处跳下来,借着高处的力量,把这根冰剑戳进它的脖子,我会接住你的,相信我!”

    埃文欲哭无泪,他相信约翰,可是不相信他自己,看着那窄得仿佛只脚的宽度都不够的小路,他只觉得那是通往天国的直达电梯……

    深渊豺像电影里的金刚样,所向无敌地冲破了道又道约翰设下的冰层,步步地像他们逼近过来。

    无数冰化成的箭矢从湖面上飞起来,约翰的脸色苍白得像鬼样,却下也没有射中那畜生,就像伽尔说的那样——它的动作快得人眼几乎难以捕捉。

    “快去!”约翰用力在埃文的肩膀上推了把。

    埃文个趔趄——再软就要死了,他对自己说。

    然后他突然大叫声,脖子上的筋都爆了出来,张脸绷得黑紫黑紫的,跌跌撞撞地冲向了盘旋而上的冰阶。

    12、第十二章 深渊豺 三

    当“传奇”的阿尔大主教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修饰他的那个词就差不变成了“离奇”。

    好在圣殿就是个“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的地方,大家虽然时间受到了点惊吓,但还不至于到不敢接受的份上。

    四个人心思各异地离开圣殿地宫的时候,这才发现天已经暗下来了。

    史高勒早已经支撑不住,半个身体靠在路易身上,出来就被路易扶走休息去了。

    古德先生则伸了个懒腰,对伽尔说:“如果方便的话,今天晚上我是否能顺便拜访下借住你家里的那位远古祭司。”

    现任的大主教挺着巨硕的啤酒肚,基本个人到了他这个重量级,在重力的作用下,就很容易形成种岿然不动的淡定气场——比如加菲猫——而现在,古德先生连阿尔大主教都见过了,眼下恐怕就算有人告诉他,伽尔家里住的那位正是卡洛斯本人,他都不会觉得有惊讶。

    伽尔就拨通了自己宅子的座机的电话,可是没人接,他叹了口气,觉得这也是意料之中——与万分符合人们想象的、神秘威严的阿尔大主教比起来,他家里那个远古祭司实在是有点太离谱了。

    鉴于他们直逛到现在还没回来,伽尔认为,约翰·史密斯先生很有可能就被某个冰激凌店或者电动游戏厅勾去了魂。

    于是他又打给了埃文,足足打了三遍,都没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