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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守卫 作者:Priest
漫不经心地讽刺说,“你会发现这个‘任务’比对付只迪腐适合你,晕血的猎人,真见鬼——如果你能活过实习期,记得滚到我这来补考。”
在边的艾美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尖叫了起来:“哦!我还没化妆!该死的伽尔,你居然让我用素颜面对路易大人!”
随后,还不等别人的目光落到他脸上,艾美就像被硫酸泼了样,尖叫着捂脸跑了。
伽尔:“……”
“如果他注意到的话,他已经用那张素颜面对了你整整十三个小时了。”伽尔对路易说,“另外我觉得他如果不把自己抹得那么像红绿灯,看起来会顺眼点,你认为呢?”
年轻的学究先生眉毛皱成了麻花,他看起来快要被好友这句意有所指的话给气炸了,低声咆哮起来:“你那是什么表情?你认为我应该对张花花绿绿的调色盘感兴趣?他就算把眼睛画成浣熊也和我没关系好吗?没、关、系!”
不过他沸腾的怒气突然平息下来——当路易转过头面对约翰的时候,他看起来已经非常彬彬有礼了:“见笑了,希望您拥有个愉快的下午。”
说完,他转身就走,步子迈得非常大,在伽尔的笑声里留下个恼羞成怒的背影。
楼上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武装到了牙齿的艾美提着裙角,带着阵能熏死蟑螂的香风飞奔了下来:“亲爱的路易大人,等等我!”
约翰:“阿嚏——”
埃文:“阿嚏——”
艾美像是想起了什么样,经过约翰的时候脚步顿了顿,然后把搂过他的脖子,以闪电的速度,用血盆大口在他脸上亲了下:“记得吃药哦小帅哥,晚上妈妈回来会检查的。”
约翰木然地伸手在脸上抹了把,把艾美留给他的口红印抹出了大片凶杀现场的痕迹。
“伯格治疗师非常热情,”埃文干笑了声,“不过您最好先去洗个脸。”
约翰:“阿、阿嚏!”
7、第七章 诈尸后续
圣殿当年用来祭祀典礼的正殿俨然已经成了游客聚集地,走进去往右拐,经过条长长的走廊,这才是些不开放的小偏殿,大部分挂着“员工休息室”以及“游人止步”的牌子。
圣殿第六百三十四任大主教查尔斯?古德先生今年已经七十六岁了,依然热爱与别人合影——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故意挑游人比较的时段,并且热衷于在片惊叫声和导游们大声嚷嚷里从游人中穿过。
穿过正殿只要十分钟,般古德先生会走两个小时,期间他就像是迪斯尼的吉祥物样,摆着张乐呵呵的笑脸,挺着他的啤酒肚,被不同的游人拉住合影签字,有求必应,从不拒绝。
这天他难得步履匆匆,不那么招摇地走了员工专用通道。
从结界形成至今千二百年,从来没有个恶魔级的迪腐穿过结界网,这是他上任,上任的上任,以此类推辈又辈的老家伙们从来没有遭遇过的倒霉事。
古德先生本来就不的头发是掉得快光了。
“大主教来了!”有人喊了声,大家自动让出了条通路。
古德主教表情严肃地弯腰看看病床上正在输血的凯尔森:“他怎么样?”
“应该没危险了。”艾美说,“只是还很虚弱,这袋血输完以后我还要检查下,但是以他的身体素质,三天之内应该能恢复意识。”
古德先生点点头,接着,他那苍老的手指结了个复杂的手印,然后念念有词地轻轻点在凯尔森额头上,这可怜的男人有些灰败的脸色好像下子之间放松了不少——这是大主教的祝福,据说古德先生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是个优秀的治疗师。
古德先生轻轻地抚摸了下凯尔森的额头,叹了口气,这才问:“徽章回收了么?”
“在我这里。”伽尔从兜里掏出块手帕,打开露出里面包着的染血的徽章。
“伽尔,”古德先生结果凯尔森的勋章,看着他叹了口气,“真抱歉孩子,你的假期恐怕泡汤了。”
伽尔耸耸肩——反正自打他从圣殿毕业,假期对于他而言,直是湿哒哒的。
古德先生擦干净徽章上的血迹,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感应,徽章在他的手心里散发出柔和的光晕:“让我们来看看,你之前经历了什么——显形。”
每个猎人身上都有这种徽章,当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徽章能把主人的紧急情况传达给同伴们,有报警和定位的作用,还能记录主人遇到的最后个迪腐的影像,就像飞机上的黑匣子样,被这些容易坠机的猎人们随身携带。
徽章在古德先生的命令下,上面飞快地浮起层白雾,非常浓重,好像几百年前被工业革命污染的雾都样,浓雾伸出传出来某种野兽贪婪的呼气声,似乎藏着无数双贪婪的眼睛,伸着舌头注视着它们的猎物,尽管只是段影像,但是这种深藏的危险却让在场的每个猎人都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那是种无数次的任务积累出来的,对危险的本能感应。
随后几道灰影在白雾中闪过,白雾中猝然传来个男人的惨叫声,艾美手颤:“是凯尔森……”
血的颜色覆盖在了白雾之上,所有的影像都消失了。
“鲁尔丹,”古德先生脸色难看地叹了口气,“深渊豺——传说中恶魔级的食心怪,热爱人类充满嫉妒的心,负面的情绪让它极端强大。”
艾美惊魂未定:“那么只……”
“不,只有只。”伽尔看得清楚些,“深渊豺的动作非常快,善于隐藏自己,击必杀。大主教,凯尔森之前是什么任务,为什么会被深渊豺攻击?”
“跟我来。”古德先生转身看了凯尔森眼,弯腰检查了下他胸口的伤痕,对艾美点了点头,“你处理得非常好,救了他命。”
艾美愣了愣,古德先生很快带着众猎人和教官们离开了,他这才调整了下打进凯尔森血管里的药水和鲜血流速:“这可不是我的功劳。”
他喃喃自语地耸耸肩,想起了寄住在伽尔家里的那个神秘男人。
个精通《大典》的猎人,真是太少见了。
古德先生的办公室里已经有人了,是个中年男人,脸上有极深刻的法令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总皱眉,他的眉尖也有道折痕,非常瘦,脸皮几乎是贴在颧骨上,手指像枯枝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