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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守卫 作者:Priest
藏了千年的密室门口封印的法阵上,却突然散发出了乳白色的光晕。
密室压着个巨大的魔法阵——那就是传说中结界的核,被层层魔法阵保护着,魔法阵的旁边,陈列着个水晶棺。
棺材里面躺着个还是青年模样的男人,面部表情安详——就像他不是死去,只是在里面睡着了样。
如果有人看到,定会惊呼出来,因为这个男人的模样和花园里那个阿尔大主教惊人的相似。可是……个人的尸体可以千年不腐么?
他的水晶棺上面缠了圈又圈的法阵纹路,棺材里却出人意料的简朴,几乎没有任何陪葬品——除了朵花,那是朵真正的蔷薇花,娇艳得仿佛刚刚从晨露中被人采摘下来,被安静地躺在那里的男人像是宝贝样地捧在手上,在某种神秘力量的作用下,已经绽放了千年。
萨拉州的小地震很快平息,然而密室里的震动却直没有停止,魔法阵已经运行了千年,光线显得有些暗淡,在震动中,慢慢露出了被破坏了角,密室顶部的灰尘扑簌簌地往下落,而就在这个过程中,道细细的蓝光在旁边的水晶棺上游动了起来,像是串联起水晶棺上那些法阵的星火,最后没入了棺材里的男尸身上。
不知过了久,他手上拿着的蔷薇花的花瓣上滚下了颗露水,顺着男人苍白的手指流淌了下去。
而这位“睡美人”仿佛终于感觉感觉到了冰冷的露水,他僵直了千年的手指突然轻轻地挣动了下,幸好这幕没有人看见——鉴于他就这么愉快地诈尸了。
不知过了久,墓穴深处才传来声低沉的叹息。
而此时,约翰正在伽尔家里,给这群“无知”的后辈做“史前迪腐科普讲座”。
“深渊豺是极迪腐的种。”约翰惬意地靠在沙发上,爱不释手地抱着盒巧克力不放,那东西显然已经迷住了他,而正坐在他对面的埃文?戈拉先生表情迷茫,约翰看了他眼,忍不住问,“怎么,你们现在已经不给迪腐分级了么?”
丢人啊——路易捏了捏鼻梁,冷冷地看了埃文眼:“戈拉先生,我仅代表个人通知你,你将会收到历史单科‘毕业后补考’的通知单——按危险级别分类迪腐确实是古时候的习惯,在阿尔大主教之后,我们有了结界,只有少量迪腐成为漏网之鱼,它们能避过结界网的检测,大部分攻击性有限,分级法就慢慢的不再被提起了。”
伽尔注意到祭司先生在听见“阿尔大主教”的时候神色动,然而很快掩饰住了,沉默了会,他问:“阿尔?”
“里奥?阿尔大主教。”
约翰才垂下眼,好半天,才语气有些古怪地低声感叹说:“那可真是个了不起的成就。”
他们最后终于问明了约翰所处的年代,神秘的祭司先生毫不避讳地告诉他们,他上刻还在和黑袍们对掐,这使得他的身份再次扑朔迷离了起来,黑袍之乱是个极动荡的年代,阿尔大主教都亲自参战,执剑祭司换了至少有五六任,个接个地都死在了战场上,到最后已经来不及把他们继任者的名字登入。
“级也叫恶魔级。”路易以为提到他自己的时代,让这位祭司先生有了违和感,于是体贴地顺着他的话音补充了下去,“也就是说,它们能在定程度上命令别的迪腐为它服务,所以传说中的‘撒旦’其实也属于恶魔级迪腐,不过是最高恶魔级,因为它能驱使所有恶魔级的迪腐。”
“没错,”约翰回过神来,飞快地把块巧克力塞进嘴里,不巧,这块正好有大坨碧绿碧绿的夹心,浓重的薄荷味顿时让他五官皱了起来,“我居然吃到了牙谷!”
他对清早那口辣乎乎的泡沫记忆犹新。
“我猜你是想说牙膏。”伽尔友好地提醒。
约翰干咳声,眨眨眼睛,正襟危坐地试图转移话题:“好吧我们继续说,深渊豺在恶魔级里并不算很难对付的物种,它们的动作很快,爪牙是它们的利器,通常成群出现,喜欢吃人类的心脏。广义上说,任何人的心脏都是它们的食物,但是深渊豺最容易被‘充满嫉妒的心’吸引。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无论是美好的还是晦暗的,人类强烈的情绪对于这些怪物来说,都是非常美味的。”
“凯尔森身上的伤口只有处,”伽尔想了想,说,“是不是有可能,攻击他的深渊豺只有只?”
“不能这么确定。”路易摇摇头,“而且即使是头,也不应该出现在大路上,没有恶魔级的迪腐穿过结界的先例。”
就在这时,伽尔路易以及艾美身上,召唤鼓的声音同时响起来,约翰睁大了眼睛东瞧西看,寻找着声音来源,然后他注意到伽尔从兜里掏出个扁扁的黑色小盒子,在上面点了下,小盒子表面突然就亮了。
约翰靠近伽尔的手臂情不自禁地绷紧了下,好像被吓了跳。
“是现任大主教的邮件。”伽尔看着他笑了笑,“深渊豺的事我报备过了,他大概是紧急赶回来主持会议的——你的事我也和他说过了,希望你不要介意,不过大主教表示,他会亲自登门拜访你。”
约翰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反正他的目光是在伽尔手上的手机上流连不去,打量了好会,才跃跃欲试地问:“你说的邮件在这里面么?”
“是的。”
“哇……”碧眼的男人像个孩子样感叹出声,“真了不起,你们是怎么把它塞进去的?”
“我想是通过无线信号。”伽尔解释说,约翰的头发非常好,很顺滑,被这位好动的先生用条新的缎带绑好,这使得他看起来似乎年轻了些,几乎和埃文差不——不过伽尔诧异地想,人和人的差别可真大,“你可以用这个联系别人,可以发送文字,也可以通过这个和对方说话。”
“什么?可以说话?和处在另个地方的人么?”
“是的,你说话对方就听得见,用不着扯着嗓子喊。”伽尔披上外套起来,递给埃文张信用卡和把车钥匙,“我们要回圣殿趟,埃文,你可以留下来照顾史密斯先生么?我认为他需要些衣服和生活用品,如果可以的话,或许你可以带他在附近转转?”
“是!肖登导师!我会完成任务的!”突然激动起来的埃文吓了约翰跳——很少有人对着他的耳朵嚷嚷。
路易简直连白眼都懒得翻给他看了。
“是啊,”刻薄的梅格尔特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