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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真之临阵磨枪 作者:恺撒月

    展长生说服众人后,便下了指令,命张易、杨章等人接管东极洲,风瑶率人返回修业谷,在两地设立传送法阵,往后互为倚仗、互通有无。

    从今而后,世间只有斩龙门,却再无五族盟。

    许文礼在沉睡的修士中搜寻圈,却未曾见到长春派门人,想必是撤离得早,未曾受到打击。他时怅怅,也不知是喜是忧,怔愣了许久,方才游魂般回了唐家堡,去寻展长生。

    展长生不曾寻到,却只见堡垒下平坦校场当中,有名雪发银甲的武士手持长剑,正自候着他。

    那武士眉目如刀削,并无半点动摇,只提剑道:“掌门闭关,伏麒不才,愿陪阁下试剑。”

    许文礼怒极反笑,两指掐了剑诀,召出灵剑朝伏麒笔直冲去,剑风呼啸,锋锐难当,那青年喝道:“你这块木头,小爷三招之内就将你砍成烧柴,看剑!”

    那二人便在场中厮杀起来。

    夏桐生却百无聊赖,趴在团团背后,人二熊在校场边的柳树下乘凉。他懒洋洋观望二人搏斗,胡不归走了,爹爹不在,这少年意兴阑珊,低声道:“也不知这次爹爹要闭关少时候。”

    布法大仙惬意躺在旁摇椅中,袒胸露乳,品着壶美酒,闻言笑道:“只怕难以善了。”言语间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滋味。

    展长生果然难以善了,他早有预料,故而径直携了斩龙枪重回金塔异界。甫放手,斩龙枪顿时失了踪影,轰然巨响中,红楼顿时塌掉角。

    展龙重又现身,周身气息暴烈,双眼黑如深夜。

    展长生忙道:“师兄,息怒……”

    展龙扣住他手腕,只扬手甩,展长生顿时不由自主,被抛得身躯如流星般,将二楼栏杆墙壁接连撞开大洞后,颓然跌落在床榻中。

    那床榻正是往昔留在石屋内的千年寒铁床,坚固无比,生生扛住了展长生冲势。

    好在他金丹之躯,千锤百炼,并不曾受到半点伤,唯独被抛得晕头转向,才支起上身时,只觉道阴影当头罩下,肩头沉,便再度跌回榻中。

    展长生又道:“师兄,容我解释……”

    展龙手指却已勾住他交领衣襟,裂帛声起,护身灵壁应声而碎,露出了精壮修长的身躯来,展龙摩挲这细滑清凉肌肤,低声道:“我正候着,师弟,用你上下两张口,好生同我解释。”

    展长生听他说得猥亵,不禁面颊红如火烧,心虚便化成了恼羞成怒,“展龙!唔……”

    展龙言出必行,果真迫得展长生上下两张口,奋不顾身同他细细解释了许次。

    第百章 冷暖自知

    胡不归自青鹏背后跃而下,昭王府侍卫、仆从齐涌而上,齐声道:“恭迎世子回府。”

    那少年约莫十八九岁模样,生得气宇轩昂,头戴白玉冠,身着银白华服,外披银雪锦缎的披风,衬出几分兰芝玉树的气象。他任由侍从将青鹏牵走,袍摆轻扬时,旋身离了灵兽园,大步朝后花园行去,面朗声问道:“父王身体如何?”

    两名贴身侍从亦步亦趋紧随其后,恭声回道:“禀世子,王爷……不曾好转。”

    胡不归的眉目便略沉了沉,足下却不停顿,穿林荫,过廊桥,风尘仆仆,难掩急躁。

    名侍从又低声道:“世子,香贤圣宫来人了。”

    胡不归冷笑道:“来便来了,无非是训诫催促,还要小爷去迎接不成?”

    那侍从便不敢再作声,只低眉敛目,追随胡不归停在书房前。

    胡岩风寝殿门外,侍卫林立,见胡不归现身,个个躬身行礼,迎接世子。

    胡不归眼扫过,便有侍从知机上前道:“世子,王爷正候着您哪。”

    胡不归仍是略颔首,迈入殿中,穿过前堂,进入卧房之内。

    正是初春时节,琼英春寒料峭,房内堆砌暖玉,暖如初夏,侍女手捧换下的血布,悄无声息来来去去。

    胡不归心头惊,三步并作两步闯入内房,便见到胡岩风面如金纸,紧闭双目,躺在素锦的被褥当中,黑发披散,仿佛抹眨眼便要消融的冰雪残痕。

    先前积累心头的郁结怨恨,转眼便化得干干净净。胡不归终是自嘲笑,摘下披风,坐在床榻边,垂目看他。

    自东极洲与展长生别,匆匆已过三年。

    这三年间,胡岩风受创伤折磨,日夜不成寐,饶是他肉身强横,却也经不住真血龙魂摧残,如今鬓角染霜,显出了几分老态。

    满室寂静,连呼吸声也彼此相闻,人人大气不敢出,唯恐打破室内清静,却反倒令卧房内气氛愈加凝重。胡不归轻轻握住养父露在被褥外头只手,只觉触手处灼热干裂,仿佛烈日暴晒下,干裂的枯木。了无生气的触感,只叫胡不归心口撕裂般疼痛。

    墨先生低声道:“圣宫特使留了宫主口谕,命王爷安心留守琼英养伤便是。”

    胡不归轻声笑道:“他倒说得好听,护法左使的职责交给谁去?”

    墨先生道:“由副将林武……暂代。”

    林武正是展长生在落命林中偶遇的少年,天资出众,沉潜刚克,甚得胡岩风信赖,如今留在香贤圣宫,已隐隐有将胡岩风取而代之的势头。

    胡不归又冷笑数声,待要讥讽几句,却见榻上人眼睑微动,正醒转过来,他急忙俯身靠近,柔声唤道:“爹。”

    胡岩风徐徐睁眼,张熟悉的俊俏面容便映入眼中,他不由怔然,低声唤道:“……元昭?”

    他嗓音模糊,落在胡不归耳中不过几个气音,那少年便从善如流应道:“是我,爹爹,孩儿不孝,耽误这许久才回转。”

    胡岩风眼神渐渐清明,望向这长得愈发酷似乃父的少年,不觉勾起柔和笑容,在墨先生同胡不归搀扶下坐起身来,轻拍胡不归手背,哑声道:“回来就好,不归,可曾受了委屈?”

    胡不归笑道:“谁敢让我受委屈?”他迟疑稍许,又道:“爹,孩儿有话说。”

    仆从侍女心领神会,纷纷退出房中,墨先生瞧了胡岩风脸色,亦是退了出去。

    卧房内便只剩胡氏父子二人,胡岩风见这少年欲言又止,心头雪亮,心知迟早有这日,面上却温和道:“不归,你有话便说。”

    胡不归遂下了决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