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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临阵磨枪 作者:恺撒月
衫墨发,冷厉如刀,除了展龙,怎敢有旁人。
他忍辱负重,好容易哄得吴宝要说出真相,却被展龙横插脚,前功尽弃,不免气恼,此时却又顾不得恼怒,神识扫过渐渐崩塌的洞天,勾住展龙颈项,只道:“师兄!桐生在井中。”
展龙面色森寒,山雨欲来,却言不发,只将展长生狠狠往肩头掼,身影俯冲时,突然伸手,抓住道疾刺而来的金光,冷笑道:“班门弄斧,不自量力。”
他手腕微震,就要收了金光,不料震之下却仿佛撞上无形壁障,不禁挑起眉头,朝那青年看去。
吴宝足踏飞剑,手握金枪,又是骇然,又是欣喜。骇的是斩龙枪实力强悍,与其为敌时难免胆寒;喜的却是他常年熔炼碎刃呕心沥血,竟然有效,能抵挡斩龙枪本尊召唤。
如此只需遍寻碎刃加入枪中,终有日便可反噬本尊,为他所用。
届时莫说胡岩风,便是香贤圣主也非他敌手,称霸三界,指日可待。
吴宝虽然狂喜,却也知晓利害,眼看偷袭不成,便回枪后撤,面道:“哥哥,你到底看上这入魔死物什么地方?”
展长生冷眼看他,并不理睬,桃木阵盘却在手中骤然爆开青光,刹那间数百条藤蔓自龟裂土地中冲天而起,有若毒蛇般在半空扭曲修长肢体。
吴宝几次左冲右突,金枪斩在藤蔓上竟毫发未伤,他大惊失色,再逃不开藤蔓包围,被绑得四肢大开,挣扎不能。
这木行的阵法正是困龙阵,展长生又取了潘辞残留的藤蔓为引,模仿那神弃藤生出的藤蔓,纵使斩龙枪也斩不断,吴宝手中的西贝货自然难做其敌手。
吴宝两眼圆瞪,不可置信般望向展长生,颤声道:“长生哥哥……”
他虽不曾修习阵法,却也知晓这困龙阵需得提前预备,发动需数个时辰作法,故而才掉以轻心了。不料展长生竟举重若轻,轻易将这阵法施展出来,这等功力,只怕十洲三国,皆难遇敌手。他自以为实力突飞猛进,不料展长生却三番五次,将他远远抛开。不免令吴宝生出沮丧之心来。
展长生不语,只趁展龙松开时,召出木简,急急朝困住夏桐生的水井冲去,连眼也不曾看他。
吴宝心如死灰,却见展龙扬手,这次用了几分心,那金枪阵颤抖蜂鸣,不情不愿落入展龙手中。
魔枪对碎刃,便如烈火遇上残雪,展龙轻而易举便将那金枪捏成团,冷斥道:“你这孽障,杀人也大费周章,在上清山中画虎不成反类犬,堕我威名,死不足惜。”
那金枪轻颤时,带出尖锐嗓音,反驳道:“你不过比我收几枚碎刃,若是假以时日,我便是斩龙枪!”
展龙轻嗤,手指骤然收,便将那金色硬块捏得四分五裂,化为无数金芒,莹莹没入展龙眉心中。
只残余了几滴赤金血滴,是吴宝昔日炼枪时融入的心头血。展龙嫌弃挥袖,将几滴心头血击得远远落在地上,飞溅成无数碎沫,报废空。
他再转身看向吴宝,那青年面无人色,骇得牙关打战,突然奋力挣扎,泪流满面,凄声喊道:“长生哥哥!长生哥哥救我!”
四周并无回应,吴宝又颤声道:“仙师、仙师饶命!我知道厉害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展龙道:“你若早些明白过来,说不得本座看在长生面上,便不吃你了。”
吴宝手足俱软,直骇得神魂欲裂,嗓音变调,只道:“明白了、明白了!不敢了,仙师饶命、仙师饶命!”
展龙道:“迟了。”
他手掌如刀,轻易切开那青年胸膛,吴宝那拉长而尖细的嗓音骤然停止,不过几息功夫,那大好青年便只剩了白骨同身琼英军服被藤蔓纠缠,依然半点不曾遗漏到地上。
☆、第九十章 桐生
吴宝所提的古井,井栏高十丈,阔十丈,井深五十丈,位处石殿背后。
大地撕裂时,裂痕堪堪自井侧穿过,那古井便成了面临渊的凹槽,四周碎石滚落,仿佛时时都会崩塌。
展长生心头震狂跳,唯恐夏桐生随同崩塌的面井壁落入裂缝之中,那裂缝深入地底千百丈,隐隐能见赤红发亮的熔岩沸腾,将落入之物尽数吞噬。
井中灵力缭乱,竟令他无从辨别夏桐生去向,他再驱使阵盘,数百藤蔓再起,将三面残余的井壁牢牢固定,只是那藤蔓扎根极浅,他也不过能勉强拖延二,崩塌殆尽,不过早晚的事。
展长生焦急不已时,忽听得声细弱呼唤:“爹爹!”
他顿时大声吼道:“桐生!快些出来!”
那声音又道:“爹爹……我就在这里……这边!”
展长生寻声望去,却只见满目青碧藤蔓,正伴随井壁倒塌,缓缓下垂。
他再凝目细看,便发觉那藤蔓中个小小的物件动,竟然是个通身金绿的小东西攀附在藤蔓之上,碎石自它身周簌簌掉落,险象环生。
展长生大惊失色,驱动木简飞身上前,将那小东西接在手中。
前肢修长曲折,后肢却只有条,肚皮雪白,后背金绿有若金翠生辉,通身光洁如玉,双眼有若两粒细小黑曜石,通身的珠光宝气,华贵无比。那小东西便端坐在展长生掌中,张口便露出血红舌头:“呱!爹爹,是我!”
展长生惊疑不定,只立在木简上不动,任那小东西激动蹦跳,突然喝问道:“你将玉佩扔去了哪里?”
那小东西微微颤,趴在展长生掌心里,委屈道:“爹爹你不关心我死活,倒关心个平凡无奇的玉佩。”
展长生将它通身探查遍,果然是夏桐生化形,如今落下心头大石,便恢复了气定神闲的姿态,任身周土石崩塌,又被木简周围的狂风护罩弹开,木简化船如今亦可随心所欲,故而在这井中亦是灵活穿行,离了那古井。
他便徐徐道:“那玉佩与你有莫大干系,你放在了何处?”
夏桐生仍是委屈道:“吞在肚子里了。”
他化形之物也不过玉佩大小,如今吐出细长红信,前端便沾着点白色,迎风而涨,化作了刻有昭字的羊脂白玉佩。
展长生便放下心来,命他好生收着玉佩。
夏桐生便重新吞入玉佩,路跳上展长生肩头,追问道:“爹爹,这玉佩与我有甚么干系?莫非同我身世有关?”
展长生只道:“待你能独当面,不叫我操心时,我自会告知。”
夏桐生沉默少倾,不免失望至极,“爹爹未免强人所难……大师伯那般强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