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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临阵磨枪 作者:恺撒月
。”
夏桐生分明是鼓了勇气,第次同阿凉提起此事,他见阿凉讶然,便也有些呆愣,茫然问道:“我何时同你提过……”
阿凉只当他癔症发了,轻轻挣脱夏桐生手指,将茶壶放下,坐在旁以两指试夏桐生额头,柔声道:“阿严,可有什么地方不适?”
夏桐生被他伺候得舒服,微微眯眼,只道:“不……”
门外却突兀响起个少年嗓音,唤道:“阿凉,阿凉!”
夏桐生被人打扰,正自皱眉不悦,却发现素来沉稳,远超常人的阿凉面色阵惨白。
他只道那来者不善,立时心头升起股怒气与勇气,拍案而起道:“阿凉莫怕!我为你赶走他。”
夏桐生不待阿凉开口,便大步迈出木屋,喝道:“何方宵小——”
只见个青衣少年立在篱笆外头,俊朗矜贵,容貌却极为眼熟,夏桐生顿时咽下后半段话语,只怔怔看他。
这两个少年隔着道青竹篱笆,互相瞪视,誓要在彼此身上刺穿个洞来。
身后却传来阿凉惊慌失措的嗓音:“阿严……你究竟……是人是鬼?”
那瘦弱少年仿佛受了天大的打击,扶着木门的手瑟瑟发抖,顺着门框就要下滑跌落。
夏桐生眼疾手快,急忙转身去搀扶阿凉,不料另个少年亦是三步并作两步,翻过篱笆,搀扶阿凉另只手。
二人异口同声道:“阿凉莫怕,我自然是人!”
随即再彼此瞪视,竟又异口同声怒道:“你这妖孽,为何无端端变成小爷/本世子模样,哄骗阿凉!”
这两个少年自己也暗自怔然,怔然之下不免生出些恐惧,再不敢轻易开口。
阿凉再沉稳,也终究不过是个少年,震惊之下,只顾呆愣道:“阿严……有两个。”
唯有隐藏在篱笆外头的众侍卫,终是有几个知晓真相者忍耐不住,个接个口吐鲜血,挨个倒下。
其余侍卫唯恐同袍丢了性命,急忙将这几人拖出后院,设法抢救。
夏桐生心绪大乱时,那护身符咒便将感应送往展长生处,展长生亦是察觉了异常,手指紧紧握住斩龙枪枪身,嘶声道:“师兄!快些!”
展龙却不满,冷哼道:“平素怎不见你求我快些。”
展长生哪里有心同他调笑,只怒道:“若桐生有个三长两短,三年不许进房!”
斩龙枪震,骤然加快速度,快逾闪电般朝长宁州俯冲而去。
第八十章 结丹
天光大亮时,长宁州东南端的州军校场上,两个青衣少年正面对面对峙。
只是那引得二人决斗的罪魁祸首、蓝颜祸水,却不敢见这厮杀场面,躲在木屋中不肯前来观战。
这两名少年面容同样的端丽清朗,仿佛同个模子印出来般,眉宇间深藏的倨傲如出辙。人手持宛若秋水的银剑,人却赤手空拳,只在两手上戴了双微微泛着黑光的手套。
胡不归深得乃父剑法真传,虽然不过炼气中阶修为,却也足以傲视同龄,此时随意摆了个姿势,两脚不丁不八而立,璀璨利剑端斜斜下指地面,那剑意便已浑然天成,竟笼罩全身,无懈可击。
这状似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如今方显出了几分实力来。
夏桐生便略略颔首,嘴角扬起抹冷笑,欣然道:“难怪阿凉将你错认成我,这般架势,倒有小爷我三分神韵。”
他右手成拳,左手做掌,右拳击左掌,顿时嘭声闷响,震得四周强劲波浪层层咆哮,数十丈开外的几名侍卫亦被冲撞得衣袂翻飞,发梢乱卷。
年轻些的侍卫勃然变色,察觉到这少年实力竟不弱于成人,便隐隐担忧,如若世子落败,届时发起脾气来,不知要叫下属们吃少苦头。
年长些的侍卫却是潸然泪下,失散年,某人这位长子嫡孙,竟被教养得如此出色。
个中年侍卫阵摇晃,口吐鲜血,单膝跪在地上。几人包围在他身旁,泣声道:“郭副首领,撑住啊!”
那侍卫单手撑地,指节用力得发白,只味盯住那少年看个不休,哑声道:“自然要撑住!”反手连点几处要穴,竟是拼尽性命,也要将二人身世说出口来。
胡不归亦是察觉今日这些侍卫个个行为诡谲,只道是受了长宁州兵魂的影响,横过那灿若泓秋水的银剑,喝道:“你这蛮子,连武器也不会用,笑掉人大牙!看剑!”
银光横空,去势凶猛,角度刁钻,仿佛条阴狠毒蛇飞快杀向那少年。
夏桐生赞道:“有点本事。”
随即施展开七禽诀身法,利落避开锋芒,他有心看几招,故而并不反击,只味游走闪避,身法挪腾间,隐隐有些道骨仙风、闲云野鹤的意味。
胡不归看他身法眼熟,先是微愕,旋即顿时大怒道:“为何你也会七禽诀,莫非是父亲扔在外头的野种?!”
夏桐生嗤笑道:“七禽诀乃是我爹爹家传绝学,你才是偷学的野种。”
噗噗几声响起,又有两名侍卫撑不住,口吐鲜血败退。胡不归百名侍卫中,已有十人异常,叫胡不归心浮气躁,恨不能将这肖似他的少年噬骨啖肉,剑招便使得分外急切,仿佛阵急雨,铺天盖地罩下。
夏桐生只觉面前点点银芒,皆饱含杀气,森冷刺骨,呼啸袭来。
他却扬声笑道:“你小子有点本事,只可惜,在本座面前,不过班门弄斧!”
他面学展龙的口气,面纵身跃起,两手竟伸入刀光剑影之间。霎时间,铮然脆裂声响起,漫天银光转眼失去踪影,那银剑被他抓在手中,捏得拦腰折断。
另只手则如猛虎出岬,青龙离渊,重重撞在那少年胸腹之间。
胡不归尚在震惊时,招式用老,力气将尽,故而闪躲不及,眼睁睁瞧着那拳击中胸腹气海位置,股大力将他抛得身躯凌空飞起,重重落在两丈开外。
顿时几名侍卫冲入校场,惊呼道:“世子!”
那郭副首领却惨厉叫出声来:“不可伤他,那是你——”
截带血的银色箭头赫然穿透副首领咽喉,那侍卫才张口,汩汩鲜血便涌出来,染满衣襟,随即缓缓跌倒在地。
夏桐生瞧见这番混乱,不觉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