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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临阵磨枪 作者:恺撒月
光顿消,那灵剑颤抖挣扎,却挣脱不出。
序文里默然看了片刻,又是犹豫,又是不甘,最终仍是叹息道:“你这阵法,又有进步了。”
展长生操纵水雾,卷着灵剑还给他,神色却派闲定,“承让,你如何来了这里?”
许文礼心念动,便将灵剑收回,两眼瞪道:“你来得,为何我却来不得?”
展长生也不开口,只抚摸停上肩头的毛毛,喂它几粒灵兽丹,许文礼见猎心喜,待要上前抚摸,毛毛却不肯,立时低头啄他手背。
许文礼飞快缩手,眼中派纯然的赞叹,“这莫非是妖禽之王,银足金羽雕的幼崽?”
毛毛听得明白,昂首挺胸叫了两声,神色间全是倨傲。
展长生道:“你若觉得是,那便当它是。”他拍拍毛毛后背,接它进入灵兽袋中安睡,又在许文礼再度发火前,引他进入右侧厢房,主动报了来历:“我历练途中,偶然误入处传送阵,就来了此处,加上凝脉的时间,约莫月有余。如今却寻不到离开的途径。”
许文礼大惊小怪道:“原来如此……为何想要离开?大陆中再找不到比此地好的修炼宝地。”
展长生见他神色不似作伪,竟真心喜爱这仙境,这房中遗留的蛛丝马迹,只怕说给他反倒不妙,时沉吟,又听许文礼讲了他的经历。
论道大会后,许文礼即被关押在后山思过,不料他终日练剑,竟震塌了处山壁,露出了隐藏其中的传送阵,随即进入青元仙境中,迄今已经有百余日之久。
展长生便料想许文礼被罚闭关之事,应当同当初放走他有关,便肃容行了礼:“通天坊时亏许道友相助,我展长生铭记在心。”
许文礼却依旧骄傲哼道:“不用介怀,我无非是看不惯天眠城霸道,看你也不是个坏人罢了。”
展长生知他口恶心善,只是温和笑。许文礼已大马金刀在房中坐下,又道:“展长生,你运道当真惊人,青元仙境中少人梦寐以求,愿得庄主青睐。你却浑然不肯珍惜,竟心求去,这是为何?”
展长生敛目,他尚未曾将此地疑惑探个分明,既无证据,想来无论他如何言说也难取信于人,只得道:“人各有志。”
许文礼却是大喇喇点头,竟信了他,“言之有理,虽说得了庄主指点固然有百般好处,换作我也不肯做那劳什子的仙侍——小爷我修行不易,可不是为了伺候人去的。”
他那般少爷脾气,果然也不是个伺候人的主。
展长生却略微惊,方才想起这个可能性,时间情急,竟倏地起身来。
许文礼反被他吓了跳,怔愣问道:“展、展长生?”
展长生道:“我有急事,恕不奉陪了。”
许文礼英挺剑眉微挑,迟疑道:“你要离庄不成?”
展长生被他看穿心思,不耽误,不料才动脚步,许文礼却急忙喝道:“且慢!”
许文礼见他不肯且慢,大步上前拦在门口,展长生面如寒霜,取出阵盘在手,沉声道:“你要阻我不成?”
许文礼眉头紧皱,冷声道:“我许道爷救过的人,若是死在别人手下,叫我颜面何存!听闻庄外灵兽妖兽个个凶猛,若是独自在外过夜,恐有性命之忧。”
他踌躇半晌,取出个储物袋扔给展长生,视线却看朝别处,“随身带着,若有危险……可传讯与我。”
储物袋中有枚传讯灵符,另有百枚灵石,几道土遁符,有条银灰丝质腰带,展长生竟看不透它品阶。
许文礼道:“那隐身腰带可用个时辰,灵力耗尽后,须放置十二个时辰才能恢复。隐身之时,大罗金仙也寻不到蛛丝马迹,若遇到危险,靠这腰带同你那木简,尽快逃命。”
展长生略皱眉道:“这等珍贵法宝,你竟随意交给我?”
许文礼怒道:“自然没有交给你!借给你用的,日后记得还我!”
展长生低声喟叹,终觉人间温暖,柔声道:“谢,他日见面,定归还。许文礼,这仙境中另有蹊跷,你要小心行事。”
他将个瓷瓶交给许文礼,便打开大门,重新将写有空字的木牌挂在门上,加快脚步往庄外行去。
许文礼漫不经心将瓷瓶打开,顿时两眼瞪得溜圆,那竟是满满瓶雪穗草草籽,服食能提升凝脉机会,乃是凝脉丹的主要原料。
单这瓶的数量,足有上千,价值连城。许文礼大喜过望,将展长生的叮嘱抛在脑后,回了自己院中,心去研究如何早日凝脉。
展长生路匆匆疾行,遥遥看见山庄大门时,身后却传来声洪钟大喝:“展仙师请留步。”
今日倒是人人叫他留步,展长生头也不回,只味加快脚步冲向门外。只可惜山庄内另有禁咒限制,用不了飞行法宝,他只得将灵力灌注在脚下,路狂奔。
那修士轻咦声,便追上前来,朗声道:“展长生,庄主看上你,要选你做仙侍,你为何要躲?”
展长生只觉背后阵劲风袭来,便只觉就地滚,几根浅绯色触手自他方才所在之处挥而过,扫了个空。
山庄大门也收到指示,正快速关闭。展长生咬牙,取出木简,那木简放大后却骤然沉,险些跌落地上。他迅速给木简贴上狂风神符,勉强提了点速,朝着渐渐合拢的大门靠近。
身后绯色触手再度毒蛇般窜来,展长生直觉后背生寒,掌拍在腰间灵兽袋上。
淡金光芒闪,毛毛又是声尖啸,振翅如利箭射出,它同展长生心意相通,钢铁般脚爪狠狠抓在绯红色触手上,将最粗壮的条撕裂为两截。
淡红色血溅出时,地下传来痛楚嘶吼,地面隆隆振动,惊得众修士如鸟兽四散。
展长生只心无旁骛,味疾冲,木简终于在大门轰然合拢前,自缝隙间挤了出去,木门堪堪擦着木简尾端关上。离开大门,木简顿时挣脱束缚,如鸟翔长空,鱼游大海,闪电般冲向天空,连残影都未曾留下。
毛毛憋闷了这几日,终于得了自由,连连振翅,飞得比木简快远,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展长生长舒口气,方才回头看眼那山庄,却见无边的青绿原野上,片蒙蒙的淡红光幕如倒扣的大碗,将山庄笼罩其中,看不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