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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真之临阵磨枪 作者:恺撒月

    不过剩两株素羽草,株二两白银。”

    展长生倒抽口气,这价格水涨船高,却已超出预计。他便欲同掌柜讨价还价,掌柜却坦言道:“如今伤药紧缺,有价无市,若你不肯要,自有他人肯要。只怕到时后悔也来不及。”

    展长生路行来,处处听人提及战事,如今无法,只得买下。左右这灵石出自展龙,如今买些伤药照顾他也是理所应当。

    他又另买些给娘亲的补品药材,合计五两零四十文,掌柜倒也厚道,抹去零头,只收他五两。

    展长生道了谢,随后又将猎刀送至铁匠铺中,再为母亲幼妹购置过冬棉衣,并放入药篓中。

    待离去时,他见路边小贩售卖干果,雪白方块中混有粒粒花生碎、黑芝麻,名为花生粘,甘甜香酥,又可磨牙健脾。展长生忆起家中幼妹,便又买上包,同带回家中。

    这日展长生满载而归,宁儿得了新衣零食,自是喜不自胜,杨氏却惊疑不定,唯恐儿子做了坏事。

    展长生见状,便照搬那药铺掌柜原话,只道今日运气好,挖了几株上品药草之故。而后只敢取出三两白银,交在杨氏手中。

    杨氏却只是惴惴,不肯去接,“你好生留着,日后娶亲。”

    展长生只得笑道:“那便请娘为我保管。”杨氏只得应了。

    他随后又同娘亲商议,要收留那重伤之人,杨氏却如惊弓之鸟般,紧紧握住他手腕,“那人若是逃兵,窝藏便是杀头的大罪,千万莫要乱来!”

    展长生见状,只得打消念头。取了被褥同应用具,打上整整桶井水上山,为展龙送去。

    这晃便是半月,展龙伤势渐有好转,那素羽草少起了效果。展长生每夜陪伴他疗伤,清晨则练习七禽诀,短短半月便觉身体轻盈了些许。

    展长生体质好转,展龙同样受益,惨白面容上,血色点滴恢复。会在闲暇之余指点展长生修炼。

    展长生本待将那储物袋物归原主,展龙却道:“身外之物,留之无用。”又为他在洞中设置处隐匿阵法,将储物袋隐藏其中。

    这日他提了两只雉鸡前往镇上售卖,却见镇中人人紧张,如临大敌。展长生好奇询问路人,便知晓了个惊人消息。

    那永泰当铺二掌柜同名曹姓伙计横死家中,凶手却不知所踪。

    展长生顿时心惊肉跳,只觉此事定同那灵石有关。他顾不上售卖猎物,寻了个借口出镇,离得远离,旋即在乡间小道上发足狂奔。

    ☆、第五章 少主

    高泰镇距离清河镇二十余里,饶是他如今修习七禽诀有小成,又拼命狂奔,也花了小半个时辰方才赶回村中。

    村口展小七正牵着自家老黄牛慢悠悠往外行去,见展长生急匆匆跑将过来,不由奇道:“长生哥,何事这般匆忙?”

    展长生见村中平静,心头安定少许,此刻始觉两手空空,竟是方才忙中生乱,不知将两只雉鸡扔到何处去了,不免有些扼腕。

    “无事,不过磨练脚力罢了。”展长生粲然笑,便往旁山上行去,展小七却放开牵牛绳,追上展长生,“长生哥,你教我打猎可好?”

    展长生低头看他,展小七不过九岁,生得虎头虎脑极为憨厚,此刻双黑葡萄样双瞳正直视于他,满心企盼。展长生不忍拒绝,只得轻抚他头顶,柔声道:“若得你父母允准,我便带你上山,先学下套挖坑,捉些山鸡野兔却也足够了。”

    展小七立时脆生生应了声,方才恋恋不舍牵了绳,往村外荒滩草地行去。

    展长生便重新往山上行去,才至山腰,忽觉眼前景物有些朦胧,仿若隔了层水晶般。他又往前行了百尺路程,便撞在道无形薄幕上,再难寸进。

    然则不待他细细端详,只觉股神力拦腰卷来,将他拖入那薄幕之中。展长生刹不住脚,跌跌撞撞摔倒在草丛中,刹那间,四周纷乱嘈杂声涌起,头顶斑斓光彩此起彼落,轰然爆炸、怒喝哀嚎、兵器碰撞声震耳欲聋。

    展长生抬起头来,才看见群神仙似的人物正在头顶争斗,五彩灵光刺得他眼花缭乱,四周气流翻卷,树木横七竖八折断倒地,连山头也被轰得泥土外翻,内里黝黑岩石嶙峋暴露出来。

    不时,他便分辨清楚,那争斗之人分为两拨,拨人数众,另拨却只有单独人,黑衫长发,犹若暗沉火焰烈烈招摇,正是展龙。

    周围风声呼啸,展长生全然无力对抗,只得全力抱住株大树。

    不料腰身又是紧,再被顾大力扯拽,他竟身不由己腾空,重重摔落在片红毯上。

    展长生痛得四肢百骸欲裂,尚未爬起身时,后背又股大力压下,竟被人踩在脚下。头顶扬起道青年的高昂嗓音,喝道:“展龙,再不束手就擒,本座便将此人踩成滩肉泥。”

    展长生又惊又怒,单边撑地,往旁用力滚动,竟挣脱那人踩踏。那青年轻咦声,道黑光却自天而降,在那青年面前轰然爆炸,将红毯白石炸出两尺深的焦黑大坑。

    展龙悬立半空,傲然道:“竟拿区区凡人性命威胁我,愚蠢至此,懒得奉陪。”

    话音才落,便见他化作道黑光冲天而起,撕裂屏障,眨眼间便失去踪影,竟分辨不出他往哪个方向逃去。

    那青年怒道:“快追!”

    便见空中成群人影顿时如同烟花绽放,向天际四散追去。

    那屏障破裂之时,方圆数百里内百姓便见到山顶骤然爆发数道霞光,惊得百姓纷纷跪地拜倒,以为是神仙降临。

    展长生置身其中,却看得清清楚楚,那青年不过十八、九年纪,白衣胜雪,美玉环腰,容颜俊美,矜贵如王孙般,立在白石高台上,只眼下神色狰狞,显是怒极。

    只惊得周围美婢侍女纷纷跪倒片,齐声道:“少主息怒。”语调中尽是惶恐惊惧。

    展长生惊魂未定,不愿同这暴虐少爷同处处,只是他所处石台并非山中之物,似凭空降临,落在此处。他只悄悄动,那青年立时察觉,冷眼扫来。展长生只觉股通天彻地的强烈威压迎面扑来,森寒入骨,竟令他动弹不得。

    莫非要葬身此地?展长生绝望已极,不甘已极,紧咬牙关待要挣扎,却有人挡在他眼前,冰冷寒气刹那间消散无踪。

    展长生恍然仰头,只见面前片雪光铮然,却是个银甲银发的武士挡在身前。

    那武士两手抱拳,单膝跪地,恭声道:“请少主息怒。”

    那青年似是怒极,反倒派冷静,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嗓音森然冰冷,“伏麒,你敢阻我?”

    那武士将头垂得低,“启禀少主,临行前宗主千叮万嘱少主,务必要隐秘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