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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猛虎嗅蔷薇 作者:青浼
吗怎么跟他之前看的感觉完全不是个故事——这明明就是同性恋鸡奸情节……”谨然摇摇头,感慨道,“也是醉了,老师原本是个相当正经的前辈,做完这部戏我总有种他晚年失节的错觉……节操的节。”
谨然边说,化妆师妹子那边已经笑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谨然自己拿着化妆棉往脸上蹭,边头也不回地问身后玩儿手机的经纪人先生:“挨,那个谁,你觉得今儿怎么样啊?”
“姜川啊,还能有谁啊。”方余头也不抬地说,“虽然前面他演得也不怎么样,但是相比起其他人好歹是把你把拽上去了……而且最后那句‘真是被你气死了’那语气,真是宠溺得经纪人我骨头都酥啦。”
谨然听了,沉默三秒。
然后感慨:“这果真是部拥有同性恋鸡奸情节的戏。”
化妆师妹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谨然卸完妆走出化妆间时候已经天黑了,他饿得前胸贴后背,再加上笑了天脸都快僵硬了,这会儿面无表情走路带风在前面冲冲冲,方余迈着小短腿儿跟在他屁股后面溜小跑,只听见前面的人边冲冲冲边碎碎念:“鸭血粉丝小笼包生煎麻辣烫排骨饭黑森林蛋糕伯爵奶茶……”
方余:“……咳,你再吃姜川也拽不动你了。”
谨然:“他劲儿可大了,今天把我拽上去像拽麻袋似的那么轻松,他以前是不是在德国训大象的?”
方余:“你明明知道这不是重点。”
谨然:“我现在饿得脑水浓稠,没办法跟你绕弯弯,快闭嘴否则扣你工——”
谨然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个紧急刹车住了脚,方余正奇怪这家伙又怎么了,抬头便看见他原本就饿黑了的脸这会儿简直成了包公——顺着他那能杀人的视线往前看,方余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因为他看见了江洛成。
这会儿江导演下了工还不走,专门蹲等在没几个人知道的特殊通道,明摆着就是来蹲点的——蹲的还是谨然的点……这会儿他正斜靠在门边,天黑了外面的路灯不知道为什么没亮,只有月光撒入将他半个身子隐藏在阴影之中,半明半寐,男人高挺的鼻尖在脸颊侧投下小片阴影,他垂着眼,只有手中点燃的烟草星火点点。
要不是空气中弥漫着股浓浓的随时准备撕咬的气氛,方余个人觉得这画面还蛮美的——因为江洛成实在是长得很帅。
这会儿听见了动静,江洛成转过头来,看了眼谨然,又瞥了眼谨然身后的方余,方余拍脑门说:“谨然,你公寓钥匙我忘记在化妆间了。”
谨然炸了:“你搞什么?!”
方余屁滚尿流地逃离现场,随着他“哒哒哒”“哒哒哒”的奔跑声逐渐远去,在场的只剩下了谨然和江洛成两人,周围个人都没有,也没有下班的员工走过,谨然正奇怪呢,便听见江洛成用微微显得有些嘶哑的声音说:“办公大楼后面在施工,安全着想这条通道这几天不走人,走得出去也要绕很远的路才到停车场——我知道你平常喜欢走这边,所以来通知你声。”
“……”谨然将视线放在江洛成的侧脸三秒,然后点点头,说,“哦。”
江洛成见他这个反映,转过头来看了他眼——手中的烟草将他目光中瞬间即逝的失落映照得清清楚楚,他裂开嘴,露出个无奈的笑容:“小然,咱们真的没可能了么?”
“管不住下半身的人管不住自己的人生。”谨然面无表情地说,“有第次就有第二次,你都成习惯了。”
句“你都成习惯了”简直成为把利剑直击江洛成心脏——他不得不佩服眼前的黑发年轻人真的很聪明,懂得怎么样不动声色地摁住别人的死穴然后往死里戳,而且不戳个血肉模糊绝不撒手……脸上表情顿,最终化为苦涩,江洛成低下头狠狠地抽了两口烟,随之将扔到脚底下熄灭,嗓音沙哑低沉道:“对不起。”
“没事,都过去了。”谨然点点头,“我不在意。”
“……”
“所以你说这些也没大意义。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距离停车场远其实也没关系,绕绕路也行——但是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走回头路。”
谨然调整了下脸上的表情,边说着,边往外走,没想到跟江洛成擦肩而过的时候,却被对方把扣住了手腕,黑发年轻人愣,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奈何江洛成劲儿还挺大死活不肯撒手,两人在推推挤挤之间,他听见江洛成声音近在咫尺地响起:“我知道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姜川了?——”
江洛成话语出,谨然愣住了,他自己也愣住了。
两人推挤的动作停下来,就像是被摁了定格键似的。
见谨然低头不说话仿佛默认,江洛成心里头顿时像是打翻了五味陈杂的坛子,酸甜苦辣咸时间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是生气又是心酸,而再再而三地想要说话,话到嘴边又猛地刹住车重新调整语气,最后,说出口的是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的无奈:“小然,你不要去招惹姜川,他就不是个普通的新人,以前在德国的时候——”
“是通缉犯?”
“……不是。”
“是杀人狂魔?”
“不是。”
“是人渣?”
“……不清楚。”
“唔,人渣是看不清楚同类的定位,这个问题我问得不好。”谨然露出个嘲讽的表情,顺势甩开了江洛成的手,往后退了步推到门外边——
此时在黑发年轻人脑袋顶上是那种施工时候的木头脚架,再高处是拆卸了半的办公大楼背面,靠旁边的排办公室已经停用了,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个拆了半的广告牌挂在那里,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正是初冬,南方城市下雨能冷死个人。
黑发年轻人被冻得哆嗦了下,抬起头看向江洛成脸后悔加懊恼的表情,胃部猛地抽搐了下——先是心酸,然后就是涌上胸膛的恶心……垂下眼懒得再看这个人眼,谨然转身往外走。
刚走两步就听见江洛成在叫他的名字。
谨然心中厌烦,加快脚下的步伐,与此同时,他听见“吱呀”声奇怪的轻响——然而此时,江洛成叫他叫得简直像是哭丧似的让他完全没办法分心去注意其他,只是埋头往前走,又往外走了几米,他听见江洛成紧绷地声音在叫他注意头上。
谨然脚下顿,下意识地回头,然后就看见江洛成疯了似的往他这边冲。
再抬头,便看见之前那个在寒风中摇摇欲坠的广告牌……真的坠了。
迎着他的脸就扣了过来。
人在惊愕以及惊慌到极限的时候,是完全失去行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