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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败家五郎君 作者:九小二

    听到这个声音,千面三人登时打了个激灵,千面也立刻拿开了嘴边的叶子。

    燕秋尔仰头向上,四下张望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你叫什么名字?”那声音再度响起。

    燕秋尔微微蹙眉,朗声道:“阁下可曾习过礼数?问别人的名字之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吧?”

    “放肆!”带面具的男人听到燕秋尔这大胆的反驳,立刻怒喝出声。

    “别吵。”

    依旧是那道清冷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让男人瞬间变得乖顺,也让燕秋尔汗毛倒竖,握紧了手上的匕首。

    没有人打扰了,那清冷的声音又再次在上方响起:“在我面前,我的规矩便是礼数。”

    燕秋尔嗤笑声,道:“那可真是抱歉,阁下所谓的规矩鄙人未曾听闻,故而无法遵守,但不知者不罪,鄙人相信阁下的宽宏。”

    “我对偷偷摸摸私自闯进地盘的人从来都不宽容。”

    此人话音落,燕秋尔就听到两声惊呼,转头就见唐硕和方耀被人从藏身之处逼了出来。无法继续躲藏的两人迅速冲到燕秋尔身边,左右地护着。

    燕秋尔抬眼瞄着上空,道:“鄙人并不认为洛阳城外的这座山是阁下的私有财产,也不认为我的同伴算是私闯,有人引路,又如何称得上私闯?”

    ☆、第110章 山林之险境

    燕秋尔的话说完,却没有立刻得到回应。过了会儿,个人从千面身后的树林中缓步走出。

    听到那伴着树叶婆娑的脚步声,千面三人立刻转身循声望去,见来人,便齐齐跪了下去。

    “拜见主君。”

    从林中走出的男人面目清秀,神情冷然,没有理会自己的三位属下,只目不转睛地盯着燕秋尔。

    燕秋尔被这人看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因为对方那眼神完全不像是在打量个人,而是在打量件物品,冷静地分析评估着这件物品的价值,不带丝个人情感以及这情感所能产生的温度。

    这人是淮安王?还是淮安王身边的又员大将?燕秋尔微微偏头看向唐硕,见唐硕蹙眉似也是无法确定来人身份,燕秋尔就又转头看向方耀。

    见燕秋尔看过来,方耀犹豫了下,还是动了动嘴摆了个“淮安王”的口型。

    虽是预料之内的答案,可还是让燕秋尔紧张得手心冒汗,思索片刻,便对唐硕和方耀比了个手势。

    唐硕和方耀是燕生的左右手,平日与燕生同外出时早就习惯了燕生手上的小动作,不论是在谈生意还是路途上遇到麻烦,燕生总是会用些微小的手势与身边的人传递信息。久而久之,那手势便成了只有燕家人才知道的交流方式,不论在何种境况下,燕家人对手上动作都十分注意。

    然而注意到燕秋尔的手势,唐硕眉心紧蹙,方耀却是微微挑眉,心中哂笑。

    燕秋尔深吸口气,向淮安王问道:“在下燕秋尔,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燕秋尔的直觉告诉他,此时就算是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也要当做不认识。这淮安王,不是他应付的了的。

    被燕秋尔问了名字,淮安王的眼神微动。他已经拒绝过次自报家门,这小子竟还要问第二次?常安城的暗探都说这五郎君有颗七窍玲珑心,还当真如此。

    淮安王双唇微启,冷声道:“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姓名。”

    燕秋尔暗暗咬牙,朗声道:“既尊卑有别,在下就不知是何处得罪了阁下,竟让阁下用蛊害我性命?”

    “要害你性命的人,不是我。”淮安王微微偏头瞄了眼张远,“我的个属下似是要找燕家复仇。”

    复仇?燕秋尔心生疑惑。他并不记得燕家有与什么人结仇啊。

    倒是方耀好记性,将张远这个名字反复念叨几遍之后,突然恍然大悟,低声道:“西南昆州张家,在当地做药材生意,却以次充好,以假乱真,燕家商队打通西南商道之后,张家的恶行便被揭穿,听说被当地人报复下场颇为凄惨。”

    方耀说完,燕秋尔算是大致了解了张家的事迹,只是燕秋尔还是搞不明白,张家的事情与燕家何干?这复仇说从何而来?

    “何时的事?”燕秋尔沉声问道。

    “呃……”方耀很努力很努力地回想,然后答道,“大约……十年前?”

    燕秋尔默然。还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燕秋尔倒是不介意燕生被谁记恨,但是此时他需要个脱身之法,于是燕秋尔突然直,对张远拱手拜,态度十分诚恳地说道:“若我燕家行径给阁下造成了困扰,在下在这里代表燕家向阁下致歉。只是在下以为这件事情中有些误会,不知阁下可否赏光过府叙?燕家家大业大,行商在外,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闻言,唐硕和方耀也配合着向张远躬身拜。

    有淮安王在面前,张远自是不敢随意作答,淮安王也没有要让答话的意思,没有表情地哂笑声,对燕秋尔说道:“你以为这样我便会放你们走了?”

    燕秋尔咋舌,直身抬头,向淮安王问道:“那阁下意欲何为?这仇是我燕家与张家的仇,本也是与阁下无关的吧?纵使那张远是阁下的属下,也不该由阁下出面吧?还是说阁下的属下都是连仇都无法亲手报的人?”

    “仇?”这次淮安王是真的笑了,只是那笑容极淡,且笑容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他的那点儿自以为是怎值得我放在心上?而且,他坏了我的计划,又暴露了我的行踪,事到如今还乞求我的庇护吗?你若是要他,送你也罢。要你死,是我的意思。”

    “敢问阁下要我死的理由是什么?”燕秋尔又握紧了手上的匕首,他的余光甚至瞄到唐硕已经握住佩剑的剑柄,悄无声息地将剑抽出截。

    燕秋尔的这个问题似是让淮安王感到困惑,淮安王微微怔,而后才答道:“我的意愿,便是理由。”

    尽管形势危急,燕秋尔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讲理的人讲起理来都是这么地让人黯然销魂吗?他完全理解不了这深奥的理由!

    见燕秋尔沉默地在原地,淮安王再次开口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我准你留下遗言。”

    “呵呵。有。”燕秋尔干笑两声,而后深吸口气,突然大喝声,“走!”

    话音未落,唐硕与方耀两人便立刻分头蹿了出去,燕秋尔也是转身发足狂奔。

    没想到被围起来的燕秋尔三人会选择强行突破,淮安王眉梢微动,不急不缓地抬起了手。

    淮安王这手抬,千面与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就立刻领着伏在暗处的暗卫们分头向燕秋尔三人追去。张远却是没动,依旧在原地看着淮安王的背影,似是连视线都在颤抖,淮安王